桌上那部私人专线响了,他惊跳,这部电话只有几个女人知道,卓媚是其中之一,他飞快的拿起电话,热切而不平稳的喊:

“你这么闷,没人会喜欢你的!”

她盯着他好一会儿,不紧不慢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长。”那护士开始掉眼泪,“不是我不耐心,是那个病人的要求太无理……”

“不见不散!”康妮热切的回应。

“在哪儿?”他问。

明天倒坐在沙里,她没有一丝拘束的感觉,全然象在自己家里一样。

新郎是个平凡的男人,他配不上艳琴,艳琴是那么一个出色的女人。

“不用了,哎哟!”她皱着眉,打量了他几秒钟,飞快的说:“你救救我!”

“爸爸!”叶贝儿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轻叱:“我不过才走了九年而已,我认得的。”

“她有那么大魔力让你一直对她这么牵肠挂肚?”

“别这样,卓媚,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客户呢,你这个样子,会把客人都得罪光的。”他把手放在裤袋里,唇边依然带着微笑,注视着她。

“这么说你是来找我谈公事的!”卓媚挑高眉毛,向前迈了一步,大声的说:“邢嘉铭,你听清楚,我和你的生意到此为止,现在请你出去。”她再次指着门口。

“好!”他耸耸肩,不带点脾气,妥协的说:“那谈私事吧!”

“什么私事?”

“我要请你吃饭!”

一句简单的邀请而已,听起来也那么的霸道,跋扈,仿佛不容她拒绝,她心里那股反感加重了。

“你身边的女人排着队等你请她们吃饭,你何必来消遣我呢!”她轻哼着。

“消遣你?”他语气中带着种挑畔的味道:“你把自己看得那么低?”他深深的望着她,眉尖眼底布满了诚挚的、深沉的温存。“你应该很清楚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是吗?”

她不以为然,去拿桌上的香烟。

“也许你不相信,其实我最恨那些跟人家认真,可是又不愿意负责任的男人。”他说。

“你这么说,会不会是一个对感情不认真的男人,觉他已经找到要认真展感情的对象呢?还是有些男人在生活到了一定的阶段,刻意的想要有些改变呢?”

他抓住她的手,让她靠近自己身边。

“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

她狠狠的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

“我不是康妮,也不是方艳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省省吧,留着哄她们去。”

他抬起她的下颚,审视着她,努力想把她看透澈:

“别在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经常对女人这样低声下气的。”

“你不用这样抬举我,你邢大少爷……”

他轻轻的把她往怀里一带,腑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她没料到他会这样做,惊愕之余仍大力的挣扎,他立刻反剪了她的双手,她越反抗,他体内股股征服她的意识就越强烈。于是她放弃了徒劳无功的挣扎,站在那儿,睁大眼睛,让他吻。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她的眼睛水汪汪的闪着光,她有些迷惑,有些惊悸,他把她的头轻轻的搂进怀里,真挚、热情、炽烈的说:

“相信我,我是认真的,这是我二十九年来第一次这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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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嘉铭包下了整间丽圆,这是他和卓媚交往以来第一次约会。

卓媚穿着深紫色的吊带晚装,露着白皙的肌肤,脖子上围着一条同色的丝巾,他现她很喜欢丝巾,不管她穿晚装、职业装,都喜欢围上一条丝巾,让她看起来更加的飘逸脱俗。她显然很精心的打扮过,他很高兴,为她的出色而高兴,为她的美丽而高兴,为她的隆重而高兴。

侍者捧出一大束花送到卓媚面前,点上蜡烛,为她斟上红酒。乐队开始弹奏浪漫的音乐。

卓媚轻颦眉梢。

“你是不是有些夸张?”

邢嘉铭微笑着看着她。

“你不喜欢吗?”

“不是,只不过……”

“喜欢就好!”他打断她,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这么动人的气氛,卓媚也笑起来,不由自主的把手交给他,让他把自己拉进舞池。

他拥着她,有种胜利的满足感。她骄傲,她自负,她象一颗孤傲的晨星,可是,他还是把她搂在怀里。

“你在想什么?”她问。

“在想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