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李冰看了看跟他说话的那个人,冷冷的说。
"说。"
"啊!"李冰被砖头砸到后背惨叫了一声。
"混不下去了。"
"用你管啊?"说完女孩儿点燃了一只烟。
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在走廊里一边享受着阳光一边看着他在挨打,在这一层楼里包括老师都已对他的挨打习已而长而不闻不问。不过这一天很特殊。
"我说了多少次,要带口罩,全班同学都带了,为什么就你不带。"班主任瞪着李冰说。
"别人都带了,我为什么还要带。"李冰瞥了眼班主任说
"我这是为你好。"
"谢谢您,我不需要。"
"你们每天在家学习必须要在8个小时以上,其实非典是给了你们一个机会,为了你们的身体,也为了你们的成绩最好就不要出门了。放学吧。"
全校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放的学,而这一天人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蜂拥而出,而都是井井有条的每个人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看来老师教导的确实很空泛,有些事一但落实到人们的生命时,人们自然就会知道了。
非典--和平年代里的一个动乱时期。当时除了学校,所有能够停业的地方都停业了。当然娱乐场所也不例外。
当时李冰他们几个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有钱没地花,网吧的停业,使他们更加的无所事事。通常大部分人在现实中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地,就会选择虚拟的,而虚拟的又在眼前消失,就会自暴自弃,或是自杀。这也许就是全球社会普遍存在问题的原因吧。
而李冰他们几个在非典时期,每天只有两件事可以做,要不就是在家里搓麻将,要不就是出去找个冤大头,操练一顿,因为无聊的生活只能用无聊的方式来消磨。不过因为当时经常出去pk,又有小白和小虎两个高手领对,李冰和黎亮打架的工夫也是突飞猛进,当然了离少管所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不过他们几个点儿正,一直都没混进去。
"晚上吃烤肉去,我请。"李冰看着牌桌前无精打采的三个人说。
"滚蛋,你不知道非典啊?"黎亮。
"怕死不是战士。"
"他妈死了就是烈士。"小虎一边打趣道。
"烈士陵园给我定个位置,我就跟你吃饭去。"小白笑着说。
"他妈的,不就是吃顿饭么?你们至于么?"其实李冰当时却时想得非典赶快挂,如果那个时候有人知道他这么想的,不知多少人想和他换换呢。
"晚上找个好点的地方,行不?"李冰又问。
众人皆摇了摇头。
"除非你青一色一条龙外加对对糊,可以考虑一下。"小虎说。
"哎!你们觉得咱们整天这样有意思么?"
"没。要不自杀?"小白说。
"要是真有卖安乐死的,我第一个买。"小虎说。
"我想先把我们校长做了再死。"黎亮说。
"我靠,丫光会说,让你们吃顿饭都他妈不感出门,没前途。"
"定了,晚上去。"
"操,那咱们以前害怕什么?"
"其实生命是有贵贱之分的,说白了咱们命贱。"李冰说。
"那是你命贱不是我。"小虎。
"对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和小白的名字。"
"外面混时间长了,都有绰号,后来就习惯了,没人再叫名字了。"
"哎,你们俩好象也没什么朋友啊?"黎亮问。
"外面混的那些人靠不住,也就是帮忙打架的时候要点钱。"
"哦,那你俩怎么关系那么好啊?"李冰又问。
"从小一块长大的。"小白说。
"你烟盒里怎么有半根烟啊?"小白一边拿烟一边问了一句。
李冰笑了笑,没有说话。
"定情信物。"
"谁他妈拿这个定情啊?"
"那就是这小子缺魂儿。"
"肯定缺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