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假如……树,我杀死一个古惑仔……你会不会逮捕我?”
那个时候未学会描唇彩,却无端迷恋吸烟。
我请她进来,她未脱下一双高跟鞋。
女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总是虚空着一双手,翼望着某个男人来牵。并以此为快乐。即便是一名妓女,也有权享受这样无厘头的微妙矜持。
1996年,我母亲因为赌钱,向贵利全借了四万块的高利贷。而那个时候,我在一边念书,一边练射击。射击是从小练习,每当握住枪,我就觉得不再孤独无助。
1999年4月19日。
她柔软的靠在我的穿着制服的背上,一双手贴在我的胸膛。那副滑雪眼镜的边沿碰在我衣领上露出的皮肤。
又或者我真的只是一棵树,在下雨的夜里,她们来过避雨。而雨停了,我却看不懂彩虹。
只是想救他。
我受不了这光彩照人的胴体,便转注她的窄裙和小腿。
我是真的很想知,假如她卸下眼镜,会不会有暗红色胎痣现在右眼眉骨。而这一记暗花,我已苦苦寻觅一千天的昼夜。
我抬起他的手臂,一片殷红的血渍就留在我掌心。
她说:“康,假如这时候有一部车,你会不会带我走?”
我想,我还有机会回这个电话吗?
就像那条肥佬廖四海,当上反骨仔,然后成了肉泥。
这家法便算履行完毕。
发丝艳舞,眼耳鼻喉都是的火光,焚烧这夜。
离开的久了,总会眷恋,在她绝世的眼神和美丽,我读出一丝忧伤。
她穿着高跟凉鞋和仔裤,上身是一件普通的白色棉布恤衫,没有化妆,只是戴着滑雪镜,让人不是那么容易认出来。
内一记阵痛。我知道所有的承诺都伴随着地的那声瓦解死去。那份绝密的档案也沦为湮灭的,永远消失在岁月的宫颈。
“树,你常来?”
我记得,她和她拔枪的动作一模一样,脚步声也是相像。
除了银狐和轻,我其实还希望遇见另外一个女人。
他似乎未听见,岔开话题问我问我要不要洗澡。
当在并无必胜把握的时候,就不要留下任何纠缠,学会适时的离开。
如果他来了,也许我会杀他,也许不会。
我只是惧怕现在的生活,我想做一名警察。而不希望再有人知道我的黑帮身份,如此而已。
雪岚被吊挂着,依然是戴着那副眼镜。
她那么美,那么动人。
假如我是一名警察,我应该逮捕她,可是并无证据。
假如我是一名古惑仔,我会毫不犹豫的奸她,可是我还有良知。
山鬼、阿康还有菱香。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只不过想做一个单纯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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