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刘伯钦吓了一跳,项恭暗道幸好先出声提醒了,要是忽然摸到刘伯钦身边,还不被他一钢叉戳死!

虽是紧急撤离,可每个人走的都很慢,项恭知道他们都在牵挂着什么,他也知道众人现在都很嫌弃恼恨他,他无所谓。

“是,是,是!”弟兄们激情附和,项恭预感很不好,起身靠近人圈。

项恭也很纳闷,怎么就叫古怪地袋子了?看了看寅将军的表情,项恭咧嘴一笑。

项恭当然不会什么医术,但是这是任务要求,项恭硬着头皮也得上,于是一言不发就开始了对三当家伤势的检查。

什么袋子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也许是能够让自己和大叔死里逃生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他不甘心被人这样恐吓。

呵,还是个交互型的任务,也不知道能申请到什么样的物品。

虽有怨言,但项恭脚下步子,却不疾不徐,每迈出一步前,都小心拨开路边杂草,走得虽然慢些,却也颇为坚定。

后背紧紧的很别扭,他们是怎么给自己止血的?

“项大哥,你终于醒了!”一个汉子眼泛热泪哽咽道。

项恭蒙圈了,啥时候自己成了项大哥啦?这汉子是谁?看起来挺眼熟的啊!

“别这么叫,没准我比你还小呢!”项恭谦虚。

“跟年纪无关,你舍命救了大当家,弟兄们都很感激,也很敬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彪子的大哥,但有所命,彪子一定赴汤蹈火报答你!”

原来是他啊,前一刻他在撤退路上,还揪着项恭脖颈急头白脸呢,怎么眨眼就跟自己这儿激情四射认大哥啦?项恭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哎呀,何出此言啊,我怎么配得上?”项恭很谦虚的。

“项大哥,大家跟我想的都一样,不信你问!”彪子说着回头,果然在场的弟兄们一个个都随声应和称是。

彪子激动地回身看着项恭,满眼都是期待,满脸都是渴望,项恭为难了。

“不好吧,无功不受禄,再者说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救大当家本来就是分内之事啊!”项恭委婉推托。

可惜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项恭这么一说,彪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哥,昨天在路上,是彪子被羊油蒙了心智,错怪了你,彪子任凭大哥处置!”彪子还是很有点儿豪气的。

项恭一听,好么,还误会上自己了,就跟谁多记仇似的。

“哎哟,别介啦,我答应了还不成吗?”项恭这个无奈,凭空成了山贼大哥了,没办法,他可不喜欢动不动就跪啊跪这调调,就委屈一下吧!

“谢大哥!”彪子如愿以偿,自然痛痛快快笑着应下。

见众人脸上愧疚之色稍减,项恭试着起身,背后还是有些肿痛牵拉的感觉,不由问彪子道:“谁给我疗伤的?”

“是我,项兄弟,你的法子太好用了,只是我们没有那黄色的药面面……”熊山君边进门边回答。

项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的法子?他们不会是……

“彪子,有镜子没?”项恭急吼。

彪子一噘嘴道:“俺们一群老爷们,哪会有那物件儿?”

“说,我后背上的伤是不是给缝上啦?缝成啥样?”项恭急了。

“是缝上了,二当家缝的可用心啦,你就放心吧!”彪子满脸敬佩地说着。

“真哒?”项恭怀疑。

彪子重重地点了点头,项恭这才稍稍安心,起身想活动活动,于是公然背着一朵菊花的麻线纹身,晃出了屋子。

二当家一脸傲娇,众小的一头黑线。

没想到太阳都爬到了中天,项恭诧异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主线任务一系统提示成功了,那是不是说二当家也醒了?

熊山君两步小跑追到项恭身后,项恭正需一人引路,于是让熊山君带着去了特处士的房间。

一路看来,发现将军寨与其说是个土匪窝,不如说是个自然村,房子都是石头砌成,房子边大多都有两片空地被圈了起来。

一片地面明显松过土,如今只堆着些谷物秸秆,另一片圈里还有两只小羊、小猪、老牛神马的。

看了看身边憨笑的熊山君,项恭觉得相当别扭,口口声声称自己山贼,这哪儿像啦?根本就是一群做着山贼梦的老农。

“你们来这儿多久啦?”项恭问。

“好久啦。”熊山君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萧索。

“真的一票买卖都没干成过?”项恭想起寅将军那时候跟自己说的话,有点诧异。

“谁说的?我们劫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是……”熊山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