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解开衬衣袖扣的扣子起身去阳台,然后我听到他愤怒的声音:你怎么把这盆吊花搞成这个样子啊,真是,真是。我站起来,来到阳台,才想起来前些天给吊花做了个头型,我看见木羽小心的把花盆里面的果核和烟头取出来,然后到桌子上拿了瓶矿泉水,给花浇上,然后他愤怒的看着我,我摊开手解释说吊花的叶子枯萎了,所以我就拿剪刀剪掉了,我小心的回到客厅,坐下。木羽把水瓶使劲儿惯到桌上: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对待别人送你的东西,你真是,真是道德败坏,极其败坏。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然后转身把温度计拿出来看,木羽抢过去看,皱着眉看着我:哼,要不是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顿不可,不到三十八度,刚才是多少?我说三十八度多,终于嘘了一口气,开始降温了。我打开零食喀嚓着,看着木羽:喂,你也送完钱了,是不是该走了,我这儿,晚上不留男人。木羽拿出一支烟,看了我一眼,又把烟放回去了,挑着嘴角坐到我对面:怎么说话呢,你还真的以为我找不到人过节吗?我这是专门过来和你一起过三十儿的,怎么说咱们也认识五个多月了,怎么一点儿感动都没有。我看着零食上的包装说明:找不到人过就直说,装什么?感动个六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木羽开了一听啤酒,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哎,真是的,想我堂堂极品男人,去哪个女人家过夜不是备受欢迎,怎么到你这儿就变得我跟没有人要似的,找个理由都那么牵强说不过去,哎,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我白了他一眼,拿着遥控器开始换一个画面清晰的台,准备看春节晚会:哎,你爱去那儿过夜都行,跟我没有关系,我还真就看不上你这种男人,极品?我呸。木羽皱着眉头,喝了几口酒,笑:十八小姐,你说什么呢,我都不会在乎,一是我修养极好,二是你向来都是胡说八道,无非就是想激怒我而已,我还就不相信,你真的那么棘手?

木羽问我吊花开花了吗,我说没有,木羽吐出的烟圈在我的面前弥漫。

我大声说:不是。

括你说的话伤害了我,我也能容忍。

木羽点燃一支烟,看着我,微笑:现在才问,晚了。

小淫在冰箱里面找到一些吃的,然后到厨房里面开始做午饭,我拿着一个苹果在旁边喀嚓着,小淫笑:十八,真是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哎,当时在大学的时候,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这个问题,我一直很糊涂,那时候你和我关系一直好好坏坏,我也不敢问你。我咬着苹果不说话,小淫扭头看我笑:哎,看在我给你做饭的份儿上吗?要不看在我酒窝的份儿上总行了吧?我赖皮的凑过去嘿嘿笑着:你记不记得大二下学期,那次我做家教,就是每天晚上十点半以后才能回学校,那个时候,你每天晚上都在学校门口等我,你说女生晚上自己回学校不安全,所以你每天晚上都接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后来我再看见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很难受。说完我从后面靠着小淫的肩膀,小淫笑:哎,十八,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是先喜欢你的,在那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只不过自己不是很清楚,傻丫头,你还是比我迟了,是我先喜欢你的,胜利,耶。说完冲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两个人简简单单的日子,自己做着想吃的东西,随兴的聊着天,没有隐瞒和猜忌,没有要去分辨真假的复杂,也没有虚伪的试探,有的是真诚和对彼此的包容,我把这个叫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