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小淫,回到小淫的公寓,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告别了阿瑟和小米、小麦,还有易名,我要回自己租住的房子,十天的感觉对于我,好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和悠远,这期间的每一秒都是那么的值得我回忆和收藏。我回到我租住的六楼,看见房间里面已经布了薄薄一层灰尘,对于房子而言,人气是最重要的,我拿着刷子乱打一通,然后在床上坐下,从袋子中拿出小淫留给我的巧克力看着,呆着。

小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我正孜孜不倦的翻着杂志,小淫拿胳膊撞我:还真有两把刷子啊,竟然能倒着看杂志,何方高人教授的?我这才现杂志被我拿倒了,我放下杂志,小淫递给我一块巧克力:师姐呢,刚才你和她说什么了。我拿着巧克力呆:走了,我想和她说关于那天你说的那件事,不过没说,师姐知道,还会主动给师姐夫买,说是那是男人正常的应酬和生理需要,她能理解……我看着小淫的表情,小淫耸耸肩膀,嘿嘿笑:还真够大方的。我接着问:哎,你说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在恋爱啊。小淫不假思索的回答:是啊,难不成你又不认账?我摆弄着巧克力:你说恋爱是为了什么呢?小淫奇怪的看着我:是双方互相喜欢,互相了解,然后,然后结婚成家呗。小淫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低了,我拿着巧克力挡住一只眼睛,拿另一只眼睛看着窗外:师姐问我知不知道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我说不知道,师姐问我难不成真的打算将来嫁给你吗,师姐还说婚姻和爱情是不一样的,婚姻要让自己觉得不担忧才行……小淫点了一支烟,和我一样看着窗外:十八,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一个月赚多少钱,所以我也没有主动说,婚姻和爱情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到底怎么不一样,世界上有多少人口,就有多少个答案,所以也没有标准答案和唯一真理性的答案,年轻的时候愿意对别人说我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说,但是和我喜欢你比起来,似乎我爱你这几个字很难说出口,长大以后才明白一个事实,就是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是一种权利,一种自己的权利,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名人明星伟人,都可以,而且也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而我爱你这几个字不是说不出口,而是这个爱字里面不仅有自己的权利,还有自己的义务和责任,一旦说出去,就要接纳担负对方的很多东西,这里面有很多担待和宽容,至于说不为将来担忧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能做到,没有钱的人要为钱担忧,因为要赚很多钱才能让自己不再担忧,有钱的人也要为钱担忧,因为他们说不定害怕那天货币贬值了,那么所有的钱等于没有钱,说不定黄金真的会变得没有贝壳值钱了,呵呵这个想法要是有钱人知道,非要恨死我了。我愣愣的看着小淫,我从来没有听他这样认真的说话,小淫拿手指弹了我的脑袋一下:傻瓜,是不是被我镇住了,我是不是很帅?我揉着脑袋:师姐这么说,你不会感到生气吗?小淫吐了一口烟:不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选择都是没有错或者对之分,只有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之分,师姐的家境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负担很重,真的,光是她弟弟妹妹的负担就很让人愁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家,说实话,这么多负担,压在一个女人身上,真是有点儿不堪重负了,对了,十八,想不想知道我一个月赚多少钱?我摇头:不想知道,怕知道你赚得少了之后,再吃巧克力的时候我会于心不忍,所以干脆不知道,这样吃起来无所顾忌并且心安理得。小淫温和的笑着,我把头凑过去,没有闻到香水味道:今天为什么没有用香水。小淫慢腾腾的说:小米说的对,我一用香水,你就失态,所以不敢用了,昨晚你敢拿筷子戳我,再用我怕你又会学什么古惑仔了,说不定直接就拿菜刀戳我了。

等到大家落座的时候,我开始意识到阿若的智商,我要是和小淫对家,那我就得挨着阿若和木羽坐着,我要是挨着阿若和小淫坐着,就必须和木羽是对家,我虽然不是一个很正常的女人,但是还是一个一般正常的女人,所以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潜伏的意味深长,具体是什么,我还是不能很肯定,但是能肯定的就是这个阿若想知道一些什么,小米的话还真是没有说错,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东西呢?很多人说漂亮女人没有大脑,这话绝对是错误的,而且没有任何根据,漂亮女人的大脑智商要远比我这样不漂亮的女人的智商高很多。果然,阿若建议我和小淫对家,她和木羽对家,小淫温柔的朝我笑笑,可爱的酒窝若隐若现,木羽坐在我的侧面,有时候我能感觉出他眼神中的玩味,但是没有什么不快的意思,到底是成熟的男人,什么事情都能泰然处之,看不出他眼底最深层的含义,那个阿若会看出来吗?

第二家店铺买牛仔裤,我开始和销售小姐打着口水战,这个颜色不好了,那个款式不行了,小淫一直在旁边笑着,不说话,销售小姐问我是不是给小淫买,小淫点头,那个销售小姐竟然拿着尺子不停的围着小淫转,即使和我说话的时候手也是放在小淫的肩膀上,我真是有点儿受不了了,我忍住怒火侃价,最后销售小姐说:好吧,看这个帅哥穿的那么合身,我也要开个张,成交,要不是他穿的那么好,我这个价钱绝对不卖。呼啦一个诺大的面子竟然给了小淫,我拉着小淫出去,恨恨的看着他:到下一家的时候不准说话,也不准笑,知不知道,更不准露出酒窝。小淫很不满意的看着我,嚷嚷:为什么啊,十八,明明是你剥夺了我的脸部自由权吗。

下班回到家,我先是直接奔阳台去了,看着木羽送的吊花,我心理凉了半截,表面看着吊花好像还活着,可是十几天没有浇水,已经干透了,上次搬家以后不知道是阿瑟还是易名,把半个烟头碾灭在里面,我拿手摸着叶子还以为是活着,谁知道轻轻一拽,就连根儿出来了,根部已经死翘翘了,完了。我跑去对门找到小卜,问他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旁边的花卉市场有没有卖这种吊花的,样子象就行,小卜仔细看了吊花的样子、形状和颜色,说看过差不多样子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品种,我奇怪的问吊花还有很多品种吗,小卜点头,我求小卜早晨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帮着我买一个和这个差不多样子的吊花就行,花盆还是用木羽原来的,我觉得先把眼前对付过去再说,要是让他知道了,又不知道该什么疯了,小卜说好吧。

晚上小淫打来电话,我把遇到我老家张大伯儿子的事情和他说了,并且把他揭我老底儿,说我小时候跟疯丫头似的,还时不时的爬墙头的事情也告诉小淫了,小淫在电话那边大笑:十八,你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翻墙竟然如探囊取物,那么厉害,简直就是武林高手了,这么说在学校里的时候表现的还算淑女了。我不以为然,顺便说把木羽送我的吊花养死了,小淫乐巅巅的叹气:傻丫头,不管养死什么都没有事儿,金鱼也好,花也好,草也好,猫狗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喂饱自己就好,等我去到北京。我感动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说:小淫,你真好,我等着你来北京。小淫只是开心的笑,但是我看不见他的酒窝和洁白的牙齿,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