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楼里供养的一群打手这时都围了上来,有的手上还拿着木棍。欧阳煜根本就没看他们,他只是直直的盯着惜雨,神色冷然,目光却坚定。

显卡却没回话,只是把头低的更深,惜雨在他身旁推了下,恼恨的说:“说话啊,你哑巴拉。”

“姐姐不认识我了吗?昨日你还特地为我多演了一曲那?”少女继续笑着问

当年的心痛,当年的愤怒似乎都已淡漠了。

那是…那是我的选择…

“至少我知道,如果这缸子碎了,那么死灵们就会冲出来撕咬你,千千万万的,你就算是半仙,也不见得能对付,何况你根本就不是。”雷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欧阳煜挑了下眉,他不能想象,好好的,塞亚城主会藏身在这样破败的地方。何况从房子里面还传来凄厉的呼喊声,更有幽幽的蓝光,在夜幕下从门缝中透射出来,忽明忽暗,不由让人产生冷森恐怖的感觉,就象是黑暗中的陷阱,正等待吞噬所有经过的生命。

------------原来他没死。

“那么条件是什么?”他冷静的望着来自地狱的魔怪,心底却浮起厌恶的感觉。

欧阳煜心中一喜,此时的他现自己已能行动了。

不,怎么可能?-----------------她有些气恼。

一时间,所有的侍从都匍匐在地上,每个人的身躯都因为恐惧而控制不住的颤栗着。

闻得此言,惜雨全身一震,一咬牙,恨恨的望着城主问道:“那么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仰头喝酒,这一刹那的动作,竟然也会勾起她心中早已被深藏的记忆…

若痕痛苦的呼喊,如父如兄的仆人倒在他的身前,那最后的微笑永远的留在了活着的人,迷失空白的脑海中。

……

“显卡,你…你…”惜雨本想怒斥,却又觉得他受伤而的样子委实可怜。

死人显卡,说是趁乱偷点东西,却到现在都不见个影子,不会也遇险了吧?还有那和尚,趁我努力奋战,自己大概在和轿中人互诉离愁吧!哎呀,顶不住了,救命啊,菲比斯,你个混蛋,让我受这样痛苦的折磨。

“啊…,什么荣华富贵,全是狗屁!”正当胖子店小二喋喋不休时,突然一声充满悲苍愤怒的大叫从惜雨的雅座内传来。

而一个女人的美是永远不会被灰尘或疲劳所遮蔽的,当她象孔雀一样展示自己的高贵和美貌,象冰川一样冷漠而耀眼时,那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是女客的变得羡慕与嫉妒,是男宾的变得狂热而痴迷,连胖子店小二在近身看清身前的丽人以后,也有点痴呆了,只能跟在惜雨等人身后服侍着上楼。

“哼,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的朋友身上一定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才会如此拼命,而且看来有人给他们下了生死令,这些杀手如果交不了差,只怕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费里亚矮人,祖先来自遥远的费里亚星球,虽同属人族,却是最低微的传说这一族人胆小,怯懦,人穷志短,百年前,被人族中的其他霸者夺去领地后,就开始过起了放逐的生活,他们游走大6各地,男的靠打零工,跑单帮,女的靠占卦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族中最流行的坐佑铭就是: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所以这一族中死与醉酒的人也十分的多,以至人丁凋零,虽是悲苦民族,却只会默然忍受迫害和羞辱,危难来临,只会闭目求死,以求解脱在玛法历史上也从没出现过一位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自然是会被其他民族唾弃和羞辱的,而且费里亚矮人永远不把钱当一会事情,身上永远不会留钱币多与5oo元,所有的财物都用来换酒,因此如果打劫的对象是费里亚矮人,那么抢劫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好笨啊,游戏都演变了千年了,难道就不会升级版本吗?给它们玩的是最简单的搬运,然后到我们星球上就演变为更高智商的游戏就不可以吗?”显卡厌烦的回答,心中觉得这手下可真是个不会用脑袋的家伙。

惜雨点了点头,急忙问道:“我有两个问题,一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刚来到这世界?二是我的仓库里什么都没有了,刚才你说挖矿拣垃圾,一天都不能换得一顿饭钱,那我是不是也要去做强盗了?”

“你乞求要化为传奇的生命,而这里---你站的地方就是玛法的土地。”

“不,你怎么可能来看我,一定是有别的事情吧。”女子自嘲般的笑了,本是失神的眼睛蓦然间充满了怨恨。

“无心,你变了。”若痕叹息道。

“呵呵,那也是拜你所赐。”

“好了,过去的我不想再谈,今日我来求你,是想要回那枚玉蟾蜍。”

“那可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怎么,连这样东西你都不放过吗?”

“不,我们是为了救人。”若痕低下头去,他觉得惭愧,然而如果告知她真相,只怕又有一翻感情的纠葛,那么长时间都过去了,再去揭开过去的伤疤,真的很疼,然而今日却不得不这样做。

也罢,该断的总要断得干干净净,当初送她玉蟾蜍就是我的不是,睹物思人,这份苦岂非是我硬加给她的。

若痕正想到这,却听得无心一字一句的冷冷说道:“你和过去一样的冷酷,明知道伤害了我,却还要无休止的继续下去,你从我这里拿去了那么多东西,到后来连唯一的信物你也不放过吗?”

眼见形式不对,显卡急忙替若痕分辨:“啊,美人,你不要误会,其实我们这也是不得…”

话还没说完,就见若痕举起手来,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好吧,既然你如此绝情,我又何必硬拽着不放,那玉蟾蜍我现在就去拿来,请二位在此稍后罢。”无心说完,便不再犹豫,挥袖转身,退入屏风后,面上似被冰霜所覆盖,竟已不再有任何的表情。

“那么,多谢了。”若痕一捐到地,很久也没有起身。

显卡知他心里难过,也不多言,疑惑的看着他,心底不免叹到,原来这世间的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哀啊。可是我为什么就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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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过的很缓慢,显卡正悠闲的欣赏着房内的字画与摆设,却听得若痕一声大叫:“不好,快走。”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显卡还真是不习惯,睡着的时候在黑暗中,怎么醒了也还是在黑暗中那,他努力的睁眼闭眼,终于适应了这黑暗,现正被困在一座潮湿的地牢中,满室的腐败气味,几乎可以把他熏倒。

“哇,什么鬼地方,若痕,你就把我扔在这里了吗?”他哇哇的大叫,正为朋友的不讲义气而恼怒的时候,却听见旁边有微弱的声音传来;“别叫了,我不是在你旁边吗?”

艰难的转过头去,却让他再次的大叫;“哇,你怎么满身是血,我看看自己的…没有啊。”

“呵呵。”重伤的若痕也不免被他的滑稽论调引得笑出声来,却因为牵动了伤口,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咯血。

“喂,悠着点,是哪个王八羔子把你害成这样?”

“还会有谁…这也算是我欠她的吧。”

“啊,你不会吧,你想送死和我没关系,不过你千万别拖累我啊。”

“呵呵。”若痕又不免笑了,说道:“好的,我不会拖累你的,就怕到时你不肯走,我还得求你。”

“切,我是那种人吗?”显卡微笑道,现在的状况还真是不好解脱,他不知道若痕伤得怎样,看情形也不会好到哪去。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悄声的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若痕沉默了一会,叹息道:“我和她其实是一族的,那时候我仍然是祭祀,而她是地母族族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