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如果在这里输了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啊!”远远的就听到球场那边传来的声音,张章撇过去一眼,并没有想过去看的欲望。

菊丸小心翼翼的垫起脚尖走路,这个别墅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年了,稍微踩上一下就会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这种声音在深夜的郊外中显得格外的刺耳,睡在屋里面的人有些被吵醒了,但就是因为这种过于诡异的声响而时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这话应该是我们问藤原你的吧!还有你要问什么问个明白呢?”不二看到张章没有事情的样子终于把悬着的一颗心给放了回去,也有心情打趣起来。

“……”张章难得一次的心平气和的坐到了龙马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小孩十分茫然的望着天空。

“藤原回来了啊!”不二换好衣服和菊丸正准备回教室,正好看到和龙马说话的张章,顺便过来打声招呼。

“正确的说应该是四小时又三十七分!”千岁报出了从大阪到熊本之间坐新干线所需要花的时间。

“……”真的是太可爱了,要是青学的那只小猫能像小金这么可爱的话,她早不知道和他打了多少场了,“小金啊,不是姐姐想害你的,要我用右手打球的话,就怕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低了,会害了你的!”她的网球风格和立海大的幸村比较像,但本质上还有很大的区别的,不过和消失五官一样,张章的网球也同样带给别人恐惧感,甚至那种感觉要比幸村的网球要大得多。

“你好!请问你在找我们学校的场地?”白石本来趁第三单打的空档想为大家买一些饮料。

“对于城成湘南藤原有什么资料要透露的吗?”不二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张章瞥眼望见乾已经准备好,只要张章嘴巴一松,他这边的笔就开始刷刷的记录。

“如果真的想他的话,为什么不去送机呢?手冢这两天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

“妈妈……”手冢打断手冢妈妈的话,现在张章不用想也知道在手冢家会客的人是谁了。“藤原爷爷不是要见我吗?”

“那个,我……”张章思考着要不要说自己是路过后好赶紧跑路呢?

“你说告白会成功吗?”张章激动的声调有些上升。

“……”

“嗯!”张章漫不经心的答应着,犹豫着,“今天是女网的比赛吗?”

“杂碎?”张章此时的身上散出的气压让吉川后退了两步,这样的张章是危险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她微眯着眼睛,眼光就如同一道射线直接扑向对面的藤原和子,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那么她不知道已经死掉多少次了。

“……”手冢转身,不知道张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呀~”看到进场比赛的两个人后,那制名叫“小智”的八哥飞到张章的面前,一人一鸟就这样大眼对小眼的互相望着。说实在的张章总感觉那只八哥不是普通的鸟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张章被看得有些毛。

两个人从张章身边走过,似有似无的一句话传到她的耳朵里。

“呵呵……隆,我陪你先去热身!”不二看看众人,拉着一旁无所适从的河村走了。

“……”张章的话向一把利剑一样穿过众人的心,确实,现在场上的临时组合虽然也在拼命顽抗,但是非常明显的菊丸因为场上的搭档不是大石而显得十分不适应。

“……请你和我一起把称霸全日本中学网球界作为现在的梦想吧……”

早晨7点,张章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好跑到凤大叔的店里了。其实,张章也知道,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做,而是,只有面对饰品的制作的时候,自己的脑中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会控制住自己那颗早已经随手冢跑到运动公园的心。

“也给我一杯咖啡,谢谢!”

“哈哈哈……藤原真的是好性情啊!”也不知道龙崎教练是故意的还是要报复她说的这段话,用手十分大力的拍着张章的肩膀。“要不要来男子网球部做陪练呢?”

“美美?好吧!”吉川虽然犹豫着为什么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不二会这样叫藤原,但是……“只是为什么要帮我?”

她记得前世的过往,记得自己爱好,记得以前那个非常爱吃蛋糕的自己,因为某些原因变得如今只能靠糖来记住那个人的味道了,记得刚变成手冢国光那会,她以为穿越了,身体的某些特质也会生改变,偶尔的一次蛋糕尝试害得手冢在厕所吐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不说明她还是她吗?可是,什么时候,那个运动白痴的她,变得让冰山部长另眼相看了呢?她是谁?她究竟变成了谁呢?她是张章,还是手冢?她害怕了,却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她只能告诉手冢自己不喜欢网球,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因为她怕有一天自己的灵魂会被手冢的灵魂给吞噬掉,可是,为什么她越逃避,越不敢面对现实,越要经历那么多呢?

“阿嚏!”身在千叶县的不二突然打了个喷嚏。

“boy,你好哦!我是山吹的千石清纯。”张章嘴角抽搐着,眼角貌似能看到青筋。这时的亚久津已经退到安全范围内了。

第二天,一切照常,一大早张章做好早饭,等待着晨跑的某人回来,在用完一顿美味的早餐后,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还好,还好,幸亏我跑的快,要是被抓住……”张章一想到后果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亚久津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山吹的路啊?难道又是去找人打架?有可能!”张章躲到一家服装店里喃喃自语。

……

“……”幸村没有说什么,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盯着眼前的人,他也在怀疑为什么对人一向冷漠的自己会不制止藤原接下来的动作,藤原?呵呵……这个名字应该从住院的那一刻就刻在自己脑海里了,是啊,是深深的印在自己脑海里了,自己本该在今年三、四月份的时候就该住院观察了,但是一方面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还放不下网球部,另一个方面因为家里找的权威医生不在国内,因为那个时候,医学界数一数二的斋藤医生正在中国,已经近半年了,并且神经科权威的他对于自己的病人居然无从下手。这也是幸村昨天在走廊外第一次看见一向开朗的斋藤医生露出非常无奈的表情才下的定义。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啊,那个时候,当推车从自己面前推过的时候,幸村还是看见了,那个让斋藤束手无策的病人,那个病床上通的死去活来却始终不会叫上一声的人和眼前的这个拥有灿烂笑脸的人真的是一个人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不是单纯的做手术就能够解决的吗?幸村看着眼前的人貌似又开始解决起不知从哪里找出的棒棒糖。

“是吗?”虽然手冢的声音还如往常一样平淡无奇,但是张章还是从手冢的声音中听到了那么一丝的不确认。

“我也不知道,”张章的声音低了下来,的确是啊,自己一直认为是家人的存在的一个人突然说喜欢自己,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突然之间生了改变这让张章总也想不明白,“我只知道小光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否则她也不会在离开小光的那段时间显得那么彷徨无助了吧?那能说明自己喜欢上了那个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了近两位数的他吗?那应该只是失去家人才有的感觉吧,是吧?那种感觉和姐姐离开时应该是一样的吧?张章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来回答自己心中的问题。

“呵呵……看来又要生有趣的事情了。”不二看着早已经看不见人影的楼梯口自言自语道,而一旁的吉川实在是受不了腹黑熊的微笑后,也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诶?”张章身体一僵,什么话也没有说,走到那个人的身边坐下。

3-0

“是吗?”观月的话让张章原本已经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呵呵……我还蛮期待你们的第一单打呢?会以怎样的状态输掉呢?”张章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了,神秘的说完就走了。

“只是一时凑巧罢了,”妖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观月把张章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打网球的,虽然也有人的身材偏于肥胖,但你连最起码的肌肉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打网球呢?”

“不二弟弟什么时候和我们学校的人走得那么近了啊。”菊丸跳到不二的背上问。

“不要叫我不二弟弟。”原本乖巧的小孩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马跳了起来,抗议着。“你……”裕太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对面的那个人噘着一张嘴,泪水就晃啊晃的眼看就要溢出来了。“那个我没想凶你的,只是条件反射,对,是条件反射。”

不准打脸,这几个字张章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由于刚才的拳头出手很快,在裕太的侧脸上还是出现了一道血印。张章直起腰,透过裕太的肩膀看着混混头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人。裕太虽然看不见身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生的表情,但是他还是敢肯定,那个人一定是做了什么,有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凶神恶煞的人此时的气势已经去掉大半,而且身后的那种灼热感,仿佛要把人燃烧了一般。

“……谢……谢!”吓坏了的小动物标准的反应取悦了张章。

迹部抚着黑线的看着忍足,这家伙绝对是报复,只不过是一句问话,他就给他来了这手,看着因为刚才忍足的一个转身笑容而导致周围女生已经达到疯狂的状态,难道他还不嫌他们俩的绯闻不断吗?

两个人就这样一唱一和的跑着步,只是经过的地方卷起一阵落叶,害得网球部的人员的身上又一阵寒。他们是不是进了一个不得了的部门了?

“看来今年会是有趣的一年啊。”校长靠在椅背上感慨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身为你义父的我,正担心远在他乡的女儿的生活呢,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居然受到这种待遇,我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呢。”电话那头的林丹假哭道。

“我们还会再来的。”众人留下一句仿佛是丧家之犬经常会说的那么一句话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虽然说张章每天都要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但是她的体重明显的朝着直线上升着。这点很是让张章郁闷了很久,先张章对于吃的方面非常的挑食,不仅如此,按造张家奶奶的说法是一只猫的饭量都比张章大了很多,所以每次张家奶奶想让张章多吃一口都非常的难。为什么还会长肉,这让许多人都摸不到头脑,最后总结说是张章吃的糖太多了,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对于这个结果,张章的回应就是满头的黑线,没办法,人家就好这一口了,总不能断了这个念想吧,所以以后的日子张章的训练更加刻苦了。

刚从医院出来的张章耳边响起医生的嘱咐,“张小姐,恭喜你已经完全康复了,从明天开始你已经不需要定期往医院跑了,还请你继续努力……”之后的话,张章实在没什么记忆了,这个身体的康复与否,张章感觉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走在路上的时候,张章总是在想象着,突然有一辆车从后面撞过来,让她重新回到黄泉边上,她肯定会二话不说的把孟婆汤给喝下,记忆这东西真的很讨厌,你想忘掉某种东西的时候,反而记得会更加深刻。

“老了,你别看我整天笑呵呵的,其实我浑身上下全是毛病,医生说了我已经活不过明年了。”

“你啊,也不知道你脑子里长了些什么,给你,看你那副德性,要真的忘掉一些东西也好……”张家奶奶看着自家孙女在自己面前展现出以前从未出现过的面容,宠腻的翻出镜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