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

唉——张章趴在桌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导致根本不知道周围生了什么。

“madamadadane……”

“对啊,如果说那个不二输给了他的弟弟,面子会挂不住的”裕太最讨厌的话被另外一个不长脑子的家伙说了。

“你……”观月气结。

“麻烦你了。”这次的裕太头也没有回,声音冷冷的回答着观月。

“嗯,给我们一个靠窗的位置。”两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很神气的是这里真的没有改变什么。

张章头疼的拿出手机,她有点庆幸自己的一时兴起把手机放在身上,拨通一个号码后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是的,弦音,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走到那女生的一侧站好瞪着张章。

一进门,张章甩开忍足的手,现在的她连装装样子都有点烦了,“不好意思,我讨厌别人的碰触。”

“林丹、钥匙。”很干脆的俩个词语,普通人肯定搞不懂他这位冰帝的监督在打着什么哑语,但张章很惊奇地现自己真的不能和普通人相比,她……她居然明白了这位冷面监督的话里的意思。

“不二,为什么不进去的喵~”菊丸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没错,就是野种,怎么样。”中条直正见女儿被张章瞪视得没有反应,接口道。

“是啊,你要是走了,张章以后该怎么办啊。”另外一名男子附和道。

张章觉得或许是某天路过某条小路时没有对正在被勒索的人伸出援手;有或许是太过于忽视周遭的一切了,反正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从某天起某个人只要一放假,就成了她的最倒霉的日子。因为那一天,某个人的无良老爸绝对会拉着某个人到某座深山当中进行特训。每次回来,张章都会感慨道,原来自己还活着。

“没事,张阿姨,我就是想找你家孙女来着的,敲了半天门,可能她还没醒吧。”

“嗯,我曾经在日本呆过一段时间。”

忘记吗?也是时候该选择了吧。手冢看着网球场上的正在训练的队友们。不应该再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大家了吧。只是……

“不会,她只是刚刚醒过来,对于周遭的事物有一点反应不过来,”李医生耐心的向张家奶奶解释道,然后转身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那张章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吗……”

“嗯。”说完,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眨眼工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针线包,度快的让张章以为小女孩原本就是在等着自己一般。张章摇摇头,甩掉脑中可笑的想法,那么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可能呢?

不要也得要哦,今天我是主角,一切都得听我的,张章的话让手冢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放心好了,我也不是所有的歌都是跑调的,我要唱的,可是姐姐教了我半年才学会的。想跑也跑不了的,放心。

熬过了上课十分,熬过了平时的训练,手冢真的很庆幸自己的少言寡语,否则,明天一群人问起今天的事情,怎么说,只好像张章说的放冷气呗!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就像过了整整十几天的样子,如果再来几次,保不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枯燥乏味的生活还在继续着,几点到几点上课,几点到几点社团活动,一成不变的生活手冢居然能活得怡然自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本以为今天还是一样,可是现在站在墙根偷听别人的谈话,这不是张章会干的事情吗?没办法,谁让争吵的两个人,他都认识呢。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寺庙走去,一路上,手冢爷爷走在前面不停的向认识的人传达着新年的祝福,手冢爸爸和手冢妈妈就像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新婚夫妇手挽着手走在手冢爷爷的后面,有时会和熟人介绍还在后面走着的自家儿子。这俨然是一幅合乐的大家庭的样子。恩……得完全忽略手冢身上散出的冰冷气息。

手冢和不二沿着大街朝回家的路上走着,一切相安无事,一阵微风吹来,手冢停下继续前进的脚步。

迹部作为迹部财团的下一代继承人,从小就显现出作为帝王该有的气势和风范,虽然说他不屑于在门口去迎接今天他们的对手,但是作为他该有的礼仪还是一点都不能少的。虽然他所谓的礼仪中显现出他的傲气,但是他有那个资本不是吗?也就是在这些所谓的平民之中迹部不经意间在人群中现了面无表情的手冢,那也是第一次,迹部在心里记住了这个男人,一个在无形中给人无限压力的男人,一个真正的高手,迹部很期待着在这次的比赛中和这个人交手。

“嗯?你说比赛吗?”不二指着身后的场地,菊丸正气喘吁吁的赶到这边,“已经结束了哦,6:3我赢了。”

没什么……

说是也不是吧,张章望向前方,我虽然是在模仿你打球,那也算是不得已的办法吧,你没现我的进步很快吗?那就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你的网球,身体早就记住了,所以我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掌握你的一些技巧吧。小光不是要在今年秋天的时候会参加校园排名战吗?再慢慢找寻我的网球风格不是来不及了吗?

喂,不要不说话啊,小光,是不是也有什么烦恼啊?最近话,变得好少啊,不会是我总是冰山,冰山的叫,你真的准备去做冰山吧,不要吧。待张章恢复平静后,又开始恢复本性调侃起来了。

看来手冢的激将法显然对我们的女主角很是有用,呵呵。手冢的嘴角稍稍向上翘了那么001度,这么不易被人现的事情,坐在手冢旁边的不二笑的更加“狡诈”了,而另一边的乾的眼镜闪了一下后,放下手中的饭盒,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飞快地记着,看得菊丸、大石以及河村莫名其妙,互相对视一眼后,感觉对方也没有现什么,再看到不二那一脸看似温和的微笑后,都有默契的低下头扒着碗里的米粒。

“想象不到像冰山大人那么严肃的人,居然能一口气说出那么多字,一时感慨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张章的语气中充满着浓重的讽刺。

张章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社团活动了。当她还在沉浸在昨晚的美梦时,却不知道一切都变了,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现自己站在学校的网球场上,对面是那个曾经用网球拍打手冢的学长,貌似他们正在打网球!?貌似她已经不是他了?

“你是谁?”

“你放心好了,在看过你和手冢的比赛录像后她们都非常的心服。”

“录像?”张章抓住了吉川话中的重点。

“从某些人手中得来的,他似乎也对你非常的感兴趣。”

“……”用脚指头猜张章都晓得到底是谁拍的。

“你……”张章的话还没有说完,眼角就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怎么忘了现在是站在走廊上,一班和她们班的距离只有短短的几十步呢。“我要先走了。”在还没有理清楚自己感情的时候,张章下意识的去躲避那个在自己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人。

“你怎么啦!”或许张章转身有些过猛,一阵眩晕让她一时没有站稳倒在吉川的身上。

“没、没什么……”接下来的生在张章身上的事情是她怎么想也没想到的,一阵寒气从张章的头顶灌入她的体内,瞬间已经沿到她的四肢,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张章知道这具身体再一次的和她叫嚣起来,只是这一次的时间距离上一次又更加提前了,“怎么可能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为什么会这样……”张章挣扎的想起身赶紧离开学校,她不能让手冢注意到这一切,否则……

只是似乎上天偏偏不愿随了张章的愿一样,手冢已经注意到这里了,“怎么了……”看着张章原本红润的脸上霎时变得惨白,手冢也吓了一跳,他小心的搀扶起倒在吉川身上的张章,焦急的问着,只是现在的张章似乎更加想逃离自己。“不要闹了,到底怎么了。”手冢以为张章的情绪反应是因为上午的告白所引起的,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他告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转向一旁问着慌乱的吉川。

“我也不知道……美美……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看着张章虚弱的样子,吉川也在想藤原不答应加入网球部的原因是否和身体有关呢?

“我现在就带你到保健室去。”手冢抱起张章跑了起来,吉川也紧跟其后。

“不用……我包里有药的。”张章虚弱的靠在手冢的身上,她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否则……

和张章相比,手冢的心显得非常的慌乱,这样的情况以前好像也遇到过,什么时候呢?手冢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到这些了,他只想让张章快一点远离这些痛苦。

“川端老师,她到底怎么了?”看着病床上张章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加苍白,手冢焦急的询问着还在慢条斯理的给张章做着检查的保健老师。

“奇怪了,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虽然保健室的老师很高兴能看到自己学校里那个被人称作“面瘫”的学生露出符合他年龄段的情绪,但是,能不能把他身上的冷气先关掉,对她和病人都不好的啊。

“不可能吧!”回答保健老师的是从刚开始就被忽略的吉川。

“……”手冢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看着床上的张章在拼命的忍耐着痛苦,他的心不由得一紧,“药呢?”手冢扼住张章的嘴巴,不让她再咬着自己的嘴唇。

“包……里。”张章指着被吉川递过来的包。吉川适时的把手中的包递给了张章。

张章艰难的打开了包中,取出了从不离身的小包,其实她也在犹豫,是不是该再吃止痛药来终止这暂时性的痛苦。吃吧,那表示等药效一过,张章要忍受比现在痛苦百倍的疼痛,而且现在过少的止痛药已经不管用了,但是,不吃,就意味着自己刻意隐瞒的秘密就要曝光了,很容易就能下的决定不是吗?

打开包,从众多的药品中找出那熟悉的白色瓶子,张章拒绝手冢的帮忙,不能让他看到瓶身上写的药名,否则……尽管张章的手上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能够打开手中药瓶的盖子,但是她还是不让别人帮忙,努力和手冢药品做着斗争的张章并没有看见手冢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几分。

等张章旋开瓶盖的时候,背后已经湿了一片,她把药倒在手掌上,接过手冢递过来的水杯,也没有多看手中躺着的药片有多少,刚想吞下去的时候,手上的药片已经被川端老师打掉了。

“老师,你干吗?”吉川有些气愤地看着川端的动作。

“……”虽然手冢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周遭的气温已经下降了10个百分点,他在等着川端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