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敏,很不对劲。

果然是一群人渣,想必遭受他们荼毒的女孩一定不少。如今,居然还将那肮脏龌龊的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她陆敏不是什么见义勇为大公无私的高尚人,但是要让她吃亏受辱,门都没有!

走过三条街了,第二份兼职工作仍没有着落。再过一个月,她就满十六岁了,十六岁,是合法的劳动者了。如果再不找到工作,将来她们一大家子铁定只有喝西北风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全市中学数学竞赛,江海根的心就忍不住兴奋起来。他几乎等不及要看到拓远中学重新扬眉吐气的那一天了。

“小敏敏早睡早起多做运动身体好,

陆敏吃惊地盯着他,围着他走了两圈,眼里充满是探究和怀疑。

“怎么会?你那么可爱,那么美丽,别人怜惜疼爱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你?”小玲和阿丽急忙安慰他,“小敏她是个怪胎,她的态度可不代表我们的。再说,你可能不了解小敏,小敏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表面没有好脸色给你,可是她心肠不错哦。”

噪杂吵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人们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找到位子坐了下来,等着男孩下一步的安排。

好在自己练武,臂力惊人,否则,别说是胜利到达目的地,就是能不能在这群花痴女的身体挤压下活下来,都成问题。

倾刻间,他们走得干干净净,和来时一样迅速。

老头心花怒放:“敏丫头,有志气。我就知道,你是块学武的料。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你有这样的恒心和毅力,在武学上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别肉麻了。你若真被我感动了,就给我好好学习。我以后可都指望你和小捷还有小丽。将来,若我失业了,没钱了,你们可要养我!”

“姐?”陆美抱着陆敏,象小猫似的蜷缩在她的身边。

果不期然,走进父亲的房中,陆敏看见陆一山抱着个酒瓶,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哦。”男孩垂下头,沉默了会,神情有些失落。“其实,我喝不喝咖啡都没什么区别。因为……我晚上经常睡不着觉。”

“小敏,干嘛敲我的头?”大喇叭抱着头哇哇大叫。

小不忍则乱大谋。钟老师满腹心酸:为了一家子,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甘愿,何况只是一班不服管教目中无人的孩子?

高一丙班教室,座无虚席,济济一堂。

逸暗自诧异,脸上却一派天真:“为什么?”

“为什么?还用问吗?要混日子的去那最好了。若真想学点东西,劝你千万别进去。”

“那的老师不好吗?”

“呃,老师的水平其实并不差啦,可是学生差啊。一个班里,能找出两个要读书的学生就很不错啦。”

“哦。”逸点点头,象个好奇宝宝,“那么敏为什么要去那里读书呢?”

“我?”陆敏指着自己的鼻子,讥笑道,“象我这样的人,在哪读都一个样,反正都是做做样子的。”

“敏不爱读书吗?”逸眨巴着眼睛,嘴唇撅了起来。

“宾果,答对了!”陆敏拍了拍逸的手臂,满眼赞许。

“唔……”逸忽然蹙起了眉毛,手捂着手臂,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陆敏奇怪地看他:“你怎么了?”

“痛。”逸吸了吸鼻子,压下眼底的湿意。

“痛?我看看。”一把扯过逸,陆敏仔细地扫视了他全身上下一遍,惊呼起来,“这些伤痕怎么回事?”

逸的手肘处,白玉般的皮肤上居然现出几道红红紫紫的擦痕,有的已经破皮,看上去触目惊心。

“是不是那些人渣害的?”陆敏怒火中烧,想到刚才一直不理睬他,还朝他大吼,害他跌倒,不禁有些后悔。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孩子,想必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难怪他一直跟在她后面走,不肯离开她呢。

“我送你去医院吧。”她说。

“不,不去。”逸连连摇头。

“受伤了就要去医院。”陆敏生气了。

“我……我不去。”逸却很坚持。

“为什么?”

“我害怕。”逸的头垂得很低,几乎贴到了胸前。他的耳朵现出可疑的红晕,似乎正为害怕去医院而羞愧。

陆敏摸了摸鼻子,忽然想起谢可人曾告诉过她,这世上有些人会恐惧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有些人,害怕封闭的空间,不敢待在关闭的房子里;有些人,害怕黑暗,所以睡觉时一直开着灯;有些人,有晕血症,一看到鲜血就晕过去……同理推之,这个逸,是不是会害怕医院,即使生病受伤也不愿意去医院呢?

陆敏有些头痛。这个逸,怎么就这么别扭?

“那怎么办?伤口不处理会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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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脓的。”

逸低着头小声说:“一点小伤,不……不要紧的。”

陆敏又看向那伤口。这伤口若搁在她自己身上,她确实是不用去医院,因为她练武时难逸会有所擦碰,身上总是有些伤痕,一般她都随它,过个几天,伤口自然会结痂愈合。

可是逸却不一样。他看起来那么柔弱,身体对病毒的抵抗力肯定没有她好,搞不好还会因此发烧生病。而且,他的皮肤那么白,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留下疤痕,到时可真难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