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

他捧住她臀的手将她往身上的火热处扣,揉着那极富弹性的柔软,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占有她。

这一切真不像真的。她轻轻地说话,好像怕打碎了什么似的。

他看着她眼神中那些说不出的懊悔跟痛苦,那些寂寞跟孤独,他心底的墙终于也慢慢崩落了。

他知道她的父亲在她很小就离家了,放着孩子给她母亲照顾。偏偏她的母亲不是母爱浓烈的那种人,同样很不负责任地把孩子丢给亲戚养,所以她是在几个舅舅家长大的。物质环境从来就不曾宽裕,但是她不是会怨天尤人的那种人。

我生完小乐后,一边工作,一边找一些函授的课程,到后来比较拨得出时间,我就回去学校念书了。念在职班,可以周末再上课,刚好有找到可以帮我带孩子的保母,所以就还算顺利的念完了。

傻鸟啊!跟我一起当傻鸟有什么不好?还有,窗户要打开才能听到海的声音,你怕冷的话我可以借你取暖。她说着把身子靠过去,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其实是她靠着他取暖吧!

聂承霈并没有阻止她那亲昵的动作。越是跟她在一起,他的界线就越模糊,仿佛被她拉着、抱着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算他的心里想抗拒,但是他的身体却老早就接受她的亲近了。

天气不错,我想开车出去绕绕,你……看要不要去?他故作无所谓地说。

她坐在靠近阳台的椅子上,似乎是睡着了。她手里握着一张照片,他低头一看,是他们两个出去玩时的合照。霎时间他轻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抚摩过她孩子般的睡颜,眼底的温柔是重逢以来他不曾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

昨天他完脾气后又后悔,看着她那悲惨的模样,让他气恨起自己的残忍,同时又害怕她当真受不了这种压力,选择再度离开。

逃走?聂先生,请你不要随便扣我罪名。五年前我承认是我不对,但这不代表我要一直遭受这种指控。你今天的态度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当然还有你这几天不遗余力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今天也已经充分明白了。

犹豫了好久,她终于把从医院带来的旅行袋拿出来,将自己的行李收拾进去,只花了十分钟都不到的时间。

她叹了口气,感觉到一抹从内心深处升起的疲惫。或许该死的是我,不是窗帘。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搬来椅子,开始将已经装好的窗帘扣环再一个一个解下来。由于眼睛里面老是冒出泪水,让她的视线过于模糊,所以好几次她都得重复动作,弄得拆窗帘的进度很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