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醒芽。他粗鲁地抹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有时候我真的想一把掐死你算了。

他怒瞪着她几分钟,最后只好撇开头去。

她三言两语交代了这几年的状况,其实为了让自己更配得上他,她是咬紧牙在努力着。

这个地方他们以前来过,但是都是白天,不曾在晚上来。

甚至如果她抬头吻他,他或许都会转过头去很自然地将嘴巴迎上……

妳又想走了?他抬头看她,眼神是凌厉的。

她轻轻蠕动了一下,然后睫毛一掀,醒了。

她抓住他的衣服,将脸偎进他温暖的怀中,渴望从这拥抱中汲取一点力量。

他躲了她几天了?连跟她说句话都不想,居然敢指责她逃避?

她在这世界上只剩下他跟儿子两个亲人,如果他执意不肯让她走进他的世界,孩子势必得游走在双亲之间。因为有个孩子,他与她的联系断不了,但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却无法靠近他,无法拥抱他,无法再感受他的体温,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她那句话很轻、很轻,但是落在他身上却造成了一股震颤。

姚醒芽!怒吼声从窗帘布下传出来,他真当被窗帘给兜头兜脸盖上了。

可恶,连窗帘都要欺负我!她生气地扯着窗帘,脸上却有着狼狈的泪痕。正在跟窗帘奋战的她,完全没现自己站在椅子上、又奋力拉扯窗帘的动作有多么危险。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直直朝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