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任何权利可言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想检查看看她是否有受伤。

我叫你下来你就下来。他开口还是没好话,因为担忧而声音绷紧,听起来口气更差了。

回忆?他冷笑。我曾经以为是很美丽的回忆,但是天知道,我也曾经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啊!所以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你回来了?醒芽的声音带着兴奋,从沙上跳起来。工作很忙吧?要不要吃点东西?陈妈做了很多菜,热一热就可以……

连续加了几天班,聂承霈终于再也找不出更多的工作好做了。今天他难得八点钟就放走了自己的秘书,刘秘书还讶异地看了他两眼。

喂……她对着断线的电话吐了口气,然后转头看陈妈。他有说什么吗?

她的动作让他的眸色加深,她认得出这个反应,那表示他的欲望被挑起了。但是他并没有再度吻她,反而沈下了脸,起身付钱去。

没有、没有啦!她忙着摇手否认,但是脸蛋却更红了。

你走这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喔?相对于他嘴里难听的话,他的动作却是将她拉靠在身边,减轻她一点负担。无论她的精神怎样亢奋,毕竟还是动过大手术的人,体力不济是正常的反应。

我问过医生再考虑看看。他原本想狠狠地拒绝她,但是转头看到她渴望的目光,到嘴的讽刺就缩了回去。

你除了蠢得像头猪之外,还能当什么动物?他横她一眼。多休息两天会怎样吗?最起码你也好好安分个半天,下午就要出院了还……

对,就像朋友一样。我们是成年人,至少可以做到这一点。他说着。

她摇了摇头。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居然蠢到宁愿相信别人。你说得对,我真是个天生的笨蛋……

无论要花多少的心力跟努力,她都愿意,只要能挽回,只要能赢得他的爱……

聂承霈沈默了几秒,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的问题。

听他的叙述,看着他眼底不自禁流露的温柔笑意,她终于放心了。

林小姐呢?聂承霈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

她那故作乖巧的模样让他差点笑出来。

蠢蛋,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等你身体好一点,再来算这个帐。他说着就晃到病房门口,去迎接护士。

直到再见了面,她才确切地明白,那胸口中鼓噪的爱恋不曾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