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做事情不经大脑的习惯,简直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好啦,我只是忘记了……其实她一牵动到伤口,马上就后悔了。此时麻药渐退,她对痛的感觉也随着复苏,真是难过。

可是为什么我还会觉得痛呢?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她这下小小地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上帝的安排开始有些不满意。

她素净着一张脸,那脸蛋在鬈鬈蓬蓬的头中间显得格外小巧。她的睫毛一如记忆中那样又长又鬈,像个娃娃,她的鼻头微微翘起,让她看起来总是带着逗趣顽皮的味道。而她的嘴唇,原本嘴角总是勾起来的唇现在平静地苍白着。

她在恢复室待了一些时间,已经苏醒,但因为麻药的关系,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全清醒。护士小姐交代完,手术室的门就开了,一张病床被推了出来。

虽然很多时候他觉得挺无聊,却也不肯顺母亲的意,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当老婆,步入人生该有的旅途。

小姐,我想查门诊名单,有没有姚醒芽这个人?聂承霈直接跟柜台的护士说。

如果聂承霈回答得出来,那才有鬼。

带着小乐去吃过早餐,他开车来到小乐背包上的地址。按了电铃后如预期的没人应门,不过他可不是个傻蛋,当然会想办法。

他暗自咬牙,这女人真的人如其名——姚醒芽,认识她的人最好咬紧牙!因为她有让圣人抓狂的能耐,更何况聂承霈根本不是圣人。当年她不就出现在他生活中,在他的感情世界中胡搞瞎搞一阵后,就这样掰掰闪人了。这就是他这几年都不愿意认真跟女人交往的原因,他恨透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像个傻子。

姚醒芽!他捏了捏信纸,觉得额角青筋又在跳动了。

大约一个月后我会去接孩子,先谢你啦!

妈咪有信给你。小乐从背包翻找出一封信,递给他。还有,我叫做姚咸乐,咸丰的咸、快乐的乐。

小鬼,你从哪里来的?聂承霈转头问孩子。

小乐,恭喜你,终于找到你爸爸了。警卫激动地拍着小男孩的肩膀。

信步沿着人行道往停车场走,聂承霈并不介意冷风有些刺骨,反而欢迎这样的清新空气。

蠢蛋,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等你身体好一点,再来算这个帐。他说着就晃到病房门口,去迎接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