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首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字字恨声道:“祈奕,你自入我父亲军中,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也总是将你看作是自己的哥哥。想不到……”她摊开手掌,掌中赫然是那枚珍珠耳环,“一年多前,山洞那日,我丢失的这枚耳环,为何会在你的身上?难道,难道那人……是你!”

夜深沉,辗转中隐约听得遥遥的更漏声幽幽颤颤。耿耿黑夜如斯漫长,炭盆熏得室中暖洋如春,唯有窗外呼啸的风提醒着这暖洋的不真实。

凝神静气,又是片刻后,她收回双手,只觉股股暖意在周身游走,神清气爽。睁开眼眸,身侧铜镜之中映出的脸颊,已是多了一分淡淡的红润,不再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