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深飞速瞪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起不来。”

全场一阵哄笑,气氛随即活跃起来,一扫刚才的死气沉沉。

“这位同学。”有声音在浅深后面响起,“这是你弄的吗?”

只记得当时接过那张喜帖的时候,人有点犯晕非要撑着办公桌才能站稳。

“好,我今天跟你回家。”老班这次像是铁了心要制制这个丫头了。

“哦,我们速度快嘛,谈好了就赶回来了。你看,我们的行李还在外头放着呢。”莫天指了指门外。

“你是鬼啊,坐着不出声的想吓死人啊?”浅深连忙站起来转过身。

浅深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手掌抵住额头,好不容易说道:“好吧,在哪,我有时间就去。”

“我都说了会赔,所以,这眼镜也没用了。”说罢,浅深重重地把眼镜扔到地上,再重重地补上一脚。

“亲爱的,我等得好辛苦,你怎么还没来啊!我快要崩溃了。”

浅深不小心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双手及时地托住了她的腰才使得她幸免遇难。只是,她面前的那辆自行车已经颓然倒地。

“莫先生,我今天很累,本来我已经在家里休息了,但因为你我现在还坐在这里工作,所以,请你快点咨询,我也好快点回家休息。好吗?”梁浅深的语气陡然下降了几度,态度也强硬了起来,虽然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但言语里凭空生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浅深的手用来枕下巴了,没有多余的手鼓掌,看着台上的人心道:说话一如既往的土。随后,老班按照计划,利索地选出了班委,无疑,全市第一的同学被推上了班长的宝座,而那个递给他纸巾的女生被选为副班长。老班又现场指挥调整了下座位,新生报到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淡淡地跟迎面而来的几个同事打了个招呼,梁浅深又揉了揉抬太阳穴,室内的冷气太足,让她刚才膨胀的血管迅速收缩,很快那隐隐的疼变得厉害起来,牵动起眉梢的神经。

“辛太太?”年轻女性又打了声招呼。

虽然很别扭,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懒得解释:“什么事?”

那位女性笑道:“我是辛梓先生的秘书,他让我把这些送来给您。”

浅深看着她手中的手提包和一个纸袋,那些都是她的东西。

“呃,怎么现在才送来?”

“噢,我们总裁说您也许会睡到下午,所以让我晚一点送来。那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浅深呆呆地目送辛梓的秘书离开,忽然想起“我们总裁说您也许会睡到下午”……

他还真他妈的料事如神。

浅深回屋泄愤似的把自己收拾干净,没有穿更衣室里的衣服,而是换上了自己原本的那一套,不过这套似乎也被清洗过,上面散发着喷香的洗衣粉的味道。想了想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她拿出手机,哀怨地看着那漆黑的屏幕,看来得先回家一趟。

从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出来后,发现方圆两公里之内貌似是不会有出租车的。昨晚回来没看清,今天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新建的富人居住区。每家每户的院里都停着小轿车,难怪不需要出租车了。浅深走了半天,正为该怎么从这里走出去发愁,一辆香槟色的宝马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里面的人冲她点了点头:“上车。”

“小白!”从来没觉得看到倪渊是件这么值得高兴的事。

浅深欣喜地跳上车,倪渊马上掉了车头往城里开去。

坐在冷气前精神舒爽不少,浅深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哼,这么大的事,我还不知道,你当我是猪脑子!啊?”

倪渊的火气不小,带着尾音的问句深深透露出危险。

“梁浅深啊梁浅深,你他妈有没有脑子!你的脑子是不是给猪吃了,还是你就是一颗猪脑袋,越混的事你越是犯!”倪渊狠砸了下方向盘,尖锐的鸣笛声几乎要刺破浅深的耳膜。

“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你他妈竟然什么都不跟我说偷偷跑去跟那个家伙结婚了!?早上萧灿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我还当自己听错了,好一招先斩后奏……”

“你说够了吧,停车!”浅深受不了倪渊不分青红皂白的斥骂,也放下脸冷声道。

车子突然一斜,靠在路边来了个紧急煞车。要不是有安全带系着,浅深以为自己就要这么飞出去了。

“你发什么疯!”她面红耳赤地转过头。

倪渊胸前起伏不定,喉结上下滚动:“我发疯还是你发疯!”

看他这样,浅深反倒冷静下来,她不怒反笑:“可笑,就算我真的结婚了那又怎样,轮得到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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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渊语塞,却又立即不示弱地回敬道:“当初是谁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的?你就这点出息……”

一巴掌,倪渊的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姓倪的,你给我听话好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就算我真吃回头草也轮不到你他妈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受了一天的委屈,没人理解还遭人一通唾骂,浅深无处发泄的心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她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又狠狠地甩上车门。不一会儿,车子再次启动,竟头也不回地加速开走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

还好这里已经进入市中心,浅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某人公司。

气势汹汹地走进这幢现代写字楼,梁浅深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拦我者死。电梯在二十层的地方停下,她一走出电梯就看到那个给她送衣服的年轻秘书。

女秘书也立即看到了她,马上笑着迎上前来:“辛太太,您是来找总裁的吗?”

浅深不想废话:“他在哪?”

听出了浅深口气中的不耐,女秘书立马道:“总裁正在会议室开会,要不您等一下……哎,辛太太!您现在不可以进去,会议还没结束……”

浅深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她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一时间里头十多双大大小小的眼睛全朝她射来。

辛梓坐在最里头,浅深手插腰,挑了挑眉,对他说:“我们谈谈。”

辛梓敛回片刻的诧异,换上一如既往的儒雅笑容:“你先到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最好不要太久。”

她的口气很冲,说完便关上门坐到外面的沙发上。

女秘书小姐一脸尴尬地看着这位面色不好的总裁夫人,试探道:“您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你回去工作吧。”

浅深也不想为难她,其实她也不想想自己刚才已经把这位年轻的秘书小姐为难得快要哭出来了。

果真不出三分钟,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

带头出来的几个人看到浅深本想上来打个招呼,却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回去,讪讪地对她笑了下便迅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