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落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翠玉笛是你倾尽心血打造出来,绝不送人,那现在呢?”像是一直受伤的猛兽,紫璃轩猛地将手中得长剑扔到了一旁,眼中含着深深的受伤。绝不轻易送人,可是现在却在这个辰王的手上,是不是他一直担忧的事情已经生了?他守护了整整三年的人,早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北辰敏垂在身下的手紧紧的揪着衣摆,神态扭捏,似乎有什么不好启齿的话。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已将敌军击退!”一夹马腹,北辰文昕驾马飞快的来到北晨星的不远处。从马上一跃而下,拱手单膝跪地道。跪地的瞬间,眼底一丝幽光一闪而逝。

“本少就是!有事?”忍着双腿的剧痛,落羽站起身来。嘴角噙着肆意的冷笑,纤细白嫩的指尖,在垂落胸前的间轻轻的环绕。苍白而绝美的脸,漫不经心的态度,从内到外的高贵气质,确实如何也掩不住!

他,轩辕宫澈,傲天王朝最为年轻有为的皇帝,他腹黑狡诈,吃人不吐骨,冷漠加身,懒散的外表是他的伪装色,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引得无数女子疯狂无比。

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在数丈之外了!

青门城前站定,北辰文昕骑在一头雪白的骏马上,回望了眼城楼之上那耀眼的火红,心中斗志昂扬!

一掌挥去,将南傲云击落在地!

其他人也是附合的点点头,要知道,偷袭,这样的话传出去,那让他们如何抬头?

“好,既然杜将军愿意,本少自当奉陪!”抬手示意身后守着的桃夭退后,落羽淡笑着点头。言语中,已经将他升为了将军。

“那好,本王还要去军中视察一番,桃夭你要好生照顾你家公子!”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北辰文昕已经骑着战马驰出数米。

“竹,那人醒了吗?”落羽轻声的问着身后静默的竹。

“阿羽!”雨幕中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着一个身影慢慢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话落,双腕齐动,两道金丝瞬间脱腕袭向那些不知死活,还欲不轨的三人。金线最先削断了那三把闪亮的刀剑,然后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脖子一凉,惊恐的瞪大双眼,倒在地上。脖子上,那细小的细痕,温热的鲜血染红地面。

淅淅沥沥的又下了起来!

刚刚踏进府邸,就见一袭紫衣的紫璃轩,面色阴沉的靠在巨大的红木柱上。见她回来,挑眉冷冷的问道:“舍得回来了?你又去了哪了?”

“什么东西?”

“落羽的意思,似乎是文昕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似的!”挥手示意一旁侍候的福全端上茶,笑道!

说着将一本厚厚的记录簿双手奉上!心中却很是不甘,虽说公子交给她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说了尽力而为,可是,整整一年的时间,她都不曾寻到千绝散与寒毒结合的解法,这让她情何以堪!

“紫兄!”上前淡笑的唤了声,可惜却无人理睬。北辰文昕微微的挑了下眉,不以为意的靠在他身边的树上,淡淡的问道:“紫兄不觉得这样很无理取闹吗?落羽离开三天定是有事情,你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是为了让她感到内疚吗?”

“落儿!”一声呼唤,让落羽微敛的眼睑微颤,这个人竟然真的整整的等了两个时辰,在如此大的太阳下。一瞬间,落羽真的感到很感动。这个男人真的令她不知道该说他什么,瞧他一头的汗水,定是在这个没有遮阳的地方站了这么长时间,不曾移动一步吧!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徐朱华抖着肥短的手指,指着笑得一副欠扁样的紫璃轩,气得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你找死!”

阵法一关,林外守候的两个男人就焦急的冲了进来。

“咳咳…其实就是来知会落儿一声,本公子打算做辰王的幕僚!呵呵…落儿,赞美我吧!”佯装严肃的说道,只是说到后面,又不正经的将俊脸凑上来,一副讨赏样子。

“嗯!”让北辰文昕惊讶的是,落羽听了他的话,竟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答应下来。从袖中掏出一条遮得方正的手帕,在那白皙干净的手上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将白绢扔了。转身离开的时候,对还是笑意盈盈的北辰文昕,淡淡道:“送她回去!”

只见落羽上下打量了那个满脸‘面粉’的北辰雨,淡淡的转身离开,当作没有看见!

“何为死局?”淡淡的应了一句,将手中的白子忽然猛地至于棋局。整个棋局瞬间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无论可走的棋局,瞬间峰回路转。北辰文昕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却听见落羽声音平平的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世上没有所谓的死局!”

“落羽,你什么意思!”被前后不一的态度刺激的紫璃轩,一向吊儿郎当的神情中,隐隐的带着丝怒气。

是的亲人,不是老师,只是亲人!

“是,文昕明白了!”北辰文昕恭恭敬敬的躬身道!神态中的敬意没有丝毫的作假。

嘴角划过一抹讥诮,落羽转身回到了房间中。今日的事情已经定局,若不出意外的话,今日那北晨星定会亲自去接北辰文昕,明天应该就会为了弥补这二十年的亏欠,昭告天下了吧!可是…缓缓的坐在寒冰琴前,纤白的双手轻轻的放在琴身上。二十年的屈辱,又岂是轻易就能弥补的了的?北晨星将事情想的实在是过于美好,北辰文昕的心早就在这么多年的磨练下,钢硬如铁!

他很自信自己的身手,可是眼前这个看不见容貌的红衣男子,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他竟然毫无察觉,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疑惑道:“不知阁下是?”

落羽,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去往北辰的京都北都,又有什么目的……

那黑影在地上挣扎了一会,终于慢慢的抬起头!或许是因为撞开窗户的原因,他脸上被木屑花开了一道血痕!只是这样并不影响他的俊美。

忽然,落羽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身处南国皇宫中,却深深隐藏了自己的皇贵妃——东之璃!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微闪,看来,这个人值得一用!

嘴角的笑容一顿,望着落羽的眼神,紫璃轩的眸光微闪,似是要掩藏一般,快的垂下了头!眼前的人已非三年前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罗羽了,她是落羽,一个全新的人!紫璃轩忽然有一种很荒谬的想法,眼前的女子,将会给这个世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因为,自三年前的那场变故醒来,虽然依旧温和的对待着身边的每个人,但是,那星辰眼眸中却再无感情,淡漠冷然的看着这个世间的一切!

闻言,房中的罗羽身形一顿,眸中有丝不解闪过。按理说,现在她刚刚回来,林欣依应该不会突然来见她才对,怎么就忽然就来了?虽说是不解,但是罗羽还是仪态优雅的打开房门,来到院中。

话落,原本还是空无一人的书房,忽然出现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从那人冷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是个男子:“是!”又是一闪,人影再次消失……

两人的离去,让罗羽的身躯一颤,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扑哧……呵呵呵……殿下,闲弟怕是这一生都很难背下来了!”一旁的林欣依在所有人都不曾说话的时候,忽然笑了起来,一脸鄙夷的瞥了一眼南傲闲:“以闲弟之姿,臣妾倒是很好奇,他真的是您与皇兄的弟弟吗?”

“云王妃金安!”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很熟悉的尖锐的嗓音:“奴才奉太后娘娘之命,特来接您进宫!”

初七了?这么久?望着桃夭那担忧的神情,罗羽的嘴角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宽慰道:“我已经没事了!看你这双眼熬得像个兔子一样,一定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吧!”依照桃夭的性子,一定是这样没错!

恋恋不舍,但是最终罗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罗天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转头望着对面罗羽有些暗淡的绝美容颜,心下微痛!他的羽儿,一直捧在手心中的珍宝,现在却在变得如此的忧郁!怎不叫他这个为人父的感到伤心!此时,其实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以站出来帮她,可是,罗天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是她的人生,她的幸福,若是想要的话,那就只能靠她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羽儿,爹希望你幸福,可是,爹也知道,过多的保护会让你失去自己生存的能力!所以,自己努力吧!至少,有爹在,绝不会让人爬到你的头上!

“是,臣妾明白!”皇后低眉声音恭顺的应道!

落羽深深的看了眼他,抿了抿唇,按了按呈现酸疼状态的双腿,淡淡的回答道:“只是在想今天皇上的那幅画!”

这是实话,至少现在是这样。之前因为被南傲闲给扰乱了心神,现在回想起来,忽然觉得那幅画中的女子真的很可疑。不说那与她有九成相似的容貌,单是那画面身后的背景,她就觉得无比的熟悉。

对了,是南国的丞相府!是了,那梅园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漂亮。

可是那画中女子又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这是她唯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或许,也该找爹爹问问清楚了!

“那幅画?嗯,确实值得一想,毕竟容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说是没有关系的话,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说是有关系吧,可是阿羽又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太子是如何拿到那幅画的?”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仰头靠在车帷上,不经意的说道。北辰文昕对于那幅画可是影响深刻,那幅画根本就是落羽女装后的样子,若不是那幅画稍显陈旧,话中之人的神韵又不同的话,恐怕任谁看了也会说是同一人。

经北辰文昕这么一说,落羽忽然想起,以前在南国的时候,爹爹的有些话说的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