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办公室两室一厅,一间是我的休息室,另一间暂时给单小乐住着,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当晚上睡在床上我与单小乐中间就只隔着一堵墙,我甚至连她的呼吸都能听得见,所以这也是我有先见之明,是我有意这样安排的。

我们常听到这样的新闻,有人把钱存在银行,等到需要用钱的时候去银行才知道,钱早已经被别人取走了。存在银行里的钱都会丢,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不会丢呢?今天,我们守得住的和不曾失去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都只能靠运气来实现。所以,人总得现实点,谁都靠不住,只能相信自己,只有把握好现在才有美好的将来。现在征地款只是六万五千块钱一亩,六万五千块在一些达地区的好路段连一平方米的房子都买不到,我怎么敢昧着良心签字!

情急之中我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鼻子感觉这女人还有一丝气息,但我还是不放心,我伸长了脖子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去听,现她还有心跳。于是我确定这女人还活着,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办法,一个男人活在这世上,要想成就一番事业,要想成功,要么就从善,要么就从恶,只有这两个极端才能体现人生的价值,而在善与恶之间沉浮的男人,一般都是无所作为的男人。

当村长之前的我就徘徊在善恶之间,早出晚归,下田干活,晒脱了皮,累坏了腰,吃饭喝水基本上只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晚上与妻的生活,只为排泄体内屯积的荷尔蒙。可是自从当上村长,我才真正偿到了男人活着的意义。

吃肉喝酒,小姐女人,挥手即来,不必自己花钱,偿过了吹拉弹唱,喝过了人奶酒,吃过了宴,人生不过如此!

9年前我的那次成名,得宜于村里的一个地痞,此人名叫莫少冲,是莫姓家族里混黑社会的,莫少冲之前一直很牛B,想砍谁就砍谁,想打谁就打谁,在他的淫威维护之下,莫轮的父亲莫少功已经在莫村当了14年的村长兼职书记,没人敢翻天。

9年前的那次村民选举大会上,我用事先准备好的一根铁棍把扰乱选举会场的莫少冲打得满地找牙,莫少冲手下的混混们和莫家的亲朋好友一起来围攻我。

我大叫了一声:“常家的人都是吃屎的吗?被他们莫家欺压了这么多年,都不敢还手”,常家的人听了我这么一叫群情激愤,加入了战斗,最后把莫少冲手下的混混和莫家的人都围在了会场中间,打得莫家的人男人慌不择路女人披头散。

这次群殴,在我英明的指挥下,最终以莫家战败莫少功退出选举而告终。从此以后我就在莫村一夜成名。

成名之后选村长大伙就选了我,我甚至成了某些村民的偶像,有些、女少居然还暗恋上了我,这让我感到有些飘飘然。

那时我还披着一身光鲜的"善良、正义"的外衣。可是当上村长后,面对难以抵制的人间,看着那些之前闻所未闻的人间色相,我不得不一路下滑,脱胎换骨,从善变成了恶。

当然,这种恶是恶在骨子里的,不能让别人看见,就如那传说中披着羊皮的狼,如果让羊现了那还怎么能混在羊群里继续把羊吃掉?

这过程如今想来是痛并快乐着的,所以后来很多人在选举村长的时候拼命使出各种手段要来抢我村长的位置。不过在我的军师杨绝的指点下,我都一一将他们击败,直到现在我已经当了9年的村长。9年说起来只是一个数字,转眼就过去,而在我的内心里,这9年却不敢让我回头去看,因为这9年我干了太多的坏事,干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阿弥陀佛!原谅我吧,佛祖!

回到村委会,我把车开出车库,我想今晚必须去找123那臭女人,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如果放任她这么闹下去我真不知会出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钟,已经是午夜两点一刻,我把那烂手机里的卡取了下来,放到了车上备用的手机里,打开手机,手机短信一直提示不断,有妻子的,也有123的。这两个女人将我说得一文不值,体无完肤,祖宗十八代统统被她们俩问候。

我叫醒了村委会的保安给我开大门,吵醒了这家伙的美梦,这位新来的保安一脸的不情愿,却不敢不给我开门。出得大门我从车上丢给保安一包云南印象烟。

我现在抽烟都不用自己掏钱去买,那些包工头会送来给我,我心想吵醒了人家,要换作是我,我也会很生气,所以送他一包60块钱的烟,送他个人情,难免以后会用得着他。

此贼娃一边说不用了,一边接过我手里的烟,高兴得脸上的肉笑成一堆,毕恭毕敬地对我说:"村长这么晚还出去,辛苦啦!"。

听保安这么一说,我一时之间忘记了与妻子常乐和123之间不快乐的事情。我突然感到自己很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就象元检阅三军,我差点"同志们辛苦啦!"。

在彩云北路我给123打了电话,123在电话里咆啸着问我怎么还没死?说挂了她的电话以为我死了。我心中大怒:"你叫什么叫,你没听见我说我在家里吗?你~妈的,现在我老婆知道了"。

123接着狂叫:"老娘就是要让她知道,就是让你没有好日子过,你想怎么着,你去死吧你"。

我咬了咬牙:"老子过来弄死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