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到这落花镇的集市,周麦现这古代的集市和之前自己在城镇的家看到的集市很像,好像更有秩序些,而且干净很多。可能是没有城管也可能是落花镇距江州府及北平城都不是太远的缘故,觉得整个集市竟然有序,街边商贩所售的商品也琳琅满目。而且井井有条,菜市场一条街,水果摊一条街,生活用品类一条街,还有一条街是专门卖刺绣女红的……,其他边上没有摆摊的街上,则是开着酒家当铺成衣铺粮油铺甚至还有棺材铺,应有尽有。

赵秋叶因为不满找过两次周麦的不是,周麦就唯唯诺诺谍着。但是让干活,没门!气的赵秋叶背地里没少诅咒,但是她也不敢碰一下周麦的一根手指头,更不敢去找自己老娘投诉了,只能先忍着,秋后算账。周麦私下感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在千百年前也实用啊!

“别以为二哥不在家你就可以勾三搭四了,我们全家人都盯着你看了,你要敢给二哥带绿帽子,看娘不把你的腿打断。”赵秋叶觉得拉出来老娘的威慑力比较大。

正在这个时候,呼啦啦的从外面进来一帮子人,领头的是一个目测年纪在五十岁以上的老汉,微微的有些驼背,头也有些白,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的贼亮,应该是原主的公公赵大牛。后面跟着两男三女,两个男人长相有点像,身高约五尺多点,都是方脸浓眉大眼,前世今生周麦都不喜欢大眼男,所以这两个男人也入不了周麦的法眼了,这两位就是自己丈夫的哥哥和弟弟了,赵伯泉和小弟赵叔河的身高相仿,看起来却壮实很多。周麦心头不禁又涌起来之前的疑问,自己的丈夫上有大哥,下有小弟,轮也不应该轮到他被抓壮丁啊,况且赵大哥看着很是这么结实。即使因为赵柏泉有家有口,五年前抓壮丁时没有成亲的赵叔河也是第一候选人吧。看来赵仲山在这个家里估计不受待见。

第遂晚上的时候,周陈氏给周麦说:“麦子,咱家的水稻和玉米都种上了,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明天起早收拾一下,娘和你弟送你们回去。”周麦诺诺的张口反抗,说想在这儿多待几天,等伤彻底养好了再回去,结果被周陈氏一顿训,“现在是农忙时节,你婆家十亩良田呢,你应该赶快回去帮忙。窝在娘家被人戳脊梁骨啊!”周麦见老娘飙了,也不敢多说,周陈氏当天晚上塞了五十文钱给到周麦,周麦推脱不要,被周陈氏的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无论什么朝代,都是亲娘对自己最好啊!第二天早上周麦拉着两个小包子跟在周陈氏后面往赵村走,赵村在方圆几十里也算得上比较大的村落,全村有差不多三百多户人家,两千多口人,距离周麦娘家的周家洼也只不过两公里,但是对于享受了现代便捷交通的周麦来说,走路过去可是觉得真远啊。不过看两个小孩子都没有抱怨,她也不敢抱怨了,她现在可是害怕了周陈氏的唠叨。

再次醒来,周麦在睁开眼之前嘴里念了一大堆的咒语,“如来佛祖,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的耶稣,伟大的真主阿拉。请带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我已经原谅那对背板我的狗男女了,我以后会多多行善,孝敬父母,关爱亲戚朋友。只求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等她确认自己将东西方所有自己知道的大神拜个遍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惊喜的现身边没有那两个萝卜头了,而且周围的环境和她第一次醒来不一样了,周麦忍不住笑了。

小二甲:“听说掌柜的准备把这个店卖了去京城投奔亲戚,听说他京城里的亲戚是个三品官呢,要是我有这样的亲戚,也早就不在这儿辛辛苦苦的干了,还挣不了几个钱。”

小二乙:“这个两个月前就听说了,不是讲掌柜的那个亲戚去北方打鞑子去了,还没回来嘛。”

小二甲:“那是早几百年前的消息了,你没听说最近边关大捷吗?把鞑子赶的远远的已经,最近附近几个村的活着的壮丁都回来了。估计老板的亲戚也回来了,所以他这几天又提起把店盘出去这事儿。”

小二乙:“要说掌柜的有这么厉害的亲戚,怎么这么扣呢。”

小二甲:“这个是人的本性,你要当掌柜的也会扣。”

小二乙不说话了,周麦斜眼一扫,现小二乙轻蔑的看了小二甲一眼,徐徐的说:“我的本性里没有“扣”这个字。”然后起身去招呼半天才来的一个大叔去了。

周麦听的心痒痒的,她现代曾经选修过酒店管理,虽然可能和这个时候的这个小饭馆的管理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她觉得以一个对一个吃货来讲,在八百年前的没有城管没有警匪勾结的古代,还是能够很好的经营一家餐馆的。于是她不声不响的吃饭,也无暇听刘嫂子在那唠叨那个孙金有多优秀。脑袋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安排。

三个人一共吃了二十文钱,结账的时候周麦明显的看到刘嫂子的眉头皱了一下,周麦清楚那是肉疼的感觉,她更早时候买衣服的时候也是那种感觉。结完帐三个人按照预定的去逛街,买些针线盒打络子的材料,走到一半时周麦忽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对刘嫂子说,自己刚才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要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刘嫂子气的大骂,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吃的东西还不干净,那家饭馆的良心也太黑了,还准备要回头去找那家福临客栈的掌柜的算账。吓得周麦赶紧讲,自己晌午和冬儿在街上吃了些零嘴,估计是那些大街上的零嘴不干净。让刘嫂子领着冬儿去买,帮自己多买一份儿就行了,等下去镇南头胡老头的牛车那等她们,自己先去方便。

辞了刘嫂子,周麦一个人急忙的捂着肚子往刚才福临客栈的方向奔去,边走边左顾右盼看哪有厕所,她是有点想去方便,更重要的是她要先试验一下自己的易容术。还真让她给找到一个女厕,她急忙躲进去认真的换衣服,贴胡子,挽髻,用网兜网成外面的男子的型。还好这个时候这个公共厕所里没人,可是当她置办好从头到脚的行头出去的时候正好迎头碰上了一个小媳妇往里走,周麦没在意往外走,她都拐到另一条街了才听到厕所方向传出来的尖叫声,反应真够慢的。

周麦学男人踱着方步到了福临客栈,还是刚才招呼她们的那个小二乙过来招呼她的,她看了周围,客人更少了,包括自己仅有两桌。她点了壶茶大口的喝着,又让小二乙过来坐。小二乙刚开始客气不坐,周麦粗着嗓子道:“小二哥,在下姓周名原,就是南边周家洼的农夫,大家都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小弟我正好有事儿想向小二哥打听,小二哥贵姓?”

小二乙倒也客气:“周大哥,小弟姓钟,你叫我小钟即可。”

周麦看出来这个人是个爽快之人,也不跟他客气:“小钟,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了。”说完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钟小二觉得自己再推托就显得不给人面子了,况且看看另一桌的客人也结账离开了,他就势坐在周麦对面。

“钟小哥,我从旁处打听到,你们掌柜的想把这家店盘出去,不知可否属实?”周麦开门见山的问道。

“周大哥,不满你说,我们老板早就想把这家店盘出去,可是开的价太高了,都两个月了,来问的人不下二十个,都被这么高的价格吓走了。”小钟委屈的嘟囔。

“那敢问钟小哥,你们掌柜的开了多少钱?”

“我没有听掌柜的讲过,只听其中一个来打听的人抱怨,都没有客人还卖三十两,真拿自己的店当回事儿啊。要我说,三十两真但贵了。”小钟如实说。

“哦,那以小钟哥的意思,这个店值多少?”周麦盯着小钟问道。

“要我说,最多值二十五两。因为店里的生意真的不好,买过来也只能勉强度日。”小钟认真的回答道。

真是个实诚孩子啊,周麦心想。“那最近有听你们掌柜的讲已经盘出去或者有人有意向买吗?”

“这个应该没有,不然以我们老板那种什么事儿都表现在脸上的性格,我们应该能看出个一二。”

周麦听了小钟的回答,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