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叹了口气。“你太令我失望了!昨晚你干得好事。说吧,我怎么罚你!”

“没想什么啊,”我老老实实回答,“从早晨到现在我头脑一直很混乱,思路不畅,缺乏逻辑性。”

我双手伸向夜空,想抓住那些仍在下落的流星。在黑暗中,我抓住了一个看不见的物体。那物体散着诱人的气息,我全身的张力似乎被这气息调动和支配。那物体轻轻地压在我的身上,我的手指在迷乱中触到一件柔软的东西,接着又触到了另一件,有种通电的感觉--我摸到女子的r房。接着,我听到了野莓子脱落果浆的声音。我听不清那声音是来自空中,还是来自我手指的某个动作。

苏凤儿笑笑。“我放盘原始带给你看。”她按下另一台机器的启动键,画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城市的美丽风景。

我沉吟片刻对她说:“来!你等着我。”

只听苏凤儿语气凝重地说:“也许是我多嘴,磁带上的图像有人改动过,为了某种需要。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不知你是否听明白了。”

我轻轻叹口气。“十天前就不是了。”

接着大家轮流上阵,唱一些自己喜欢的歌。颜总唱到高兴时跳起舞来,他的踢踏舞跳得很好,不时引得大家鼓掌欢笑。我唱得不多,一支是张国容的《沉默是金》,另一支是谭永鳞的《爱在深秋》,都是老歌,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听,现在依然喜欢。两个女孩子很是活泼,跟着颜总又唱又跳的好不快乐!后来我有点头昏,大概是掺在咖啡里的酒精作了。长女孩扶我进了里边的房间,在一张大席梦思床上躺下。我醉眼朦胧地环顾周遭,隐约看见房间里的灯是灭的。

“嗯,有道理。”

我迷惑不解地望着他,女朋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为何还要在前面加个“正式”做定语?对此我不理解。

要说我和颜总之间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往事,那也是他给我戴绿帽子的那些流言蜚语,什么邵梅芳、郑敏仪和他有一腿啦,什么乔婉婷早和他上过床啦。我的看法是,那是圈内人的胡说八道。因为颜总英俊风流,男人味十足,只要与漂亮女人接触,就是没做什么也会招人非议。在这方面我深有体会。

“你一口一个宝贝的叫着,听起来让偶害怕,到底是真是假啊?”

“在哪里?”她问。

“我是猪。”

她笑。“你真是有点无厘头哦。按照你的逻辑,我岂不成了更蠢更笨的女人了?”

师姐沉默着抬头望我,似乎在思索我的话。过了片刻,她终于反应过来。“你这臭小子,你说‘只用手’是什么意思?”

“天哪,真没想到她这么伟大!”我说,“她哪来那么钱?”

听了她的话,我有些晕头转向,但肯定不是晕机所致。她怎么知道我网上的Id笔名呢?我脑海里立刻闪出许多念头:她是邵梅芳派来跟踪我的私家侦探?保险公司推销员?朋友的妹妹或是情人?师姐的朋友?公司的员工?到底哪种可能性大一些呢?我用手指轻轻抠着太阳穴。

她的离开对我而言,是件痛苦的事情。谁知祸不单行,猪猪派人找上门来,向我要人,口口声声说乔婉婷向我泄露了机密,因此我才退出与她的合作。我竭尽全力才使来人相信,退出是我的决定,与他人无关,理由,心情不好。至于她人去了哪里?我的确毫不知情。

听了她的这番话,我低头无语。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大胆地使用暴力性的语言。这种赤裸裸的或是粗俗不堪的倾诉带有很大的攻击性,它给我的内心造成了冲击。她走后的许多天里我都夜不能寐。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满大脑都是她那带火的语言、带火的身体和带火眼睛。上个星期乔婉婷再次来到海南,声称代表猪猪和我谈合作炒股的事。我听了她们的计划,觉得这是个大项目,有一定的可行性。对此,我建议考虑几天再作答复,她表示同意。

师姐随手在我头上拍了一巴掌。“想得美!”

“不然还能怎么着?”我又说,“没听人家说,做爱做爱,要把爱与做分开对待,无论爱不爱,先做了再说,没准做的多了,爱就自然来了。爱产生于做之中嘛。”

“哪里听来的谬论?”

“颜总的理论啊,我以为有些道理,里边深黯光阴似箭的哲学意义。”我继续把头埋在师姐双乳之中,良久又抬起头看她,“不然老让我整天对着你意淫,好像太残酷了吧。”

“看来颜总把你带坏了。”师姐说,“一晚上就成这样了,你免疫力太差。”

“师姐,听我说,颜总坏的方面不在这里。这种事对他而言,至少现在还没有涉及到道德层面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我终于现他人性中最恶劣的一面,”我说,“他给我们的那盘带子是假的,也就是说,是伪造的。”

“到底怎么回事?”师姐推开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实际上,帮我买股票的不是乔婉婷,是另外一个陌生女子。”我缓缓说道,“这女子是谁,目前不得而知。因为她的头像被人抹掉了,换上了乔婉婷的头像。所以我说嘛,让我戴绿帽子不算,还和奸夫一起来懵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耻?”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师姐伸手捧住我的脸,“宝贝,这事可要讲真话,不能随便乱说噢。”

我举起右手说:“千真万确。我敢向拉登、毛主席、张国荣保证。”

“如果这样的话,公司今后不能再和颜总有任何往来了。”师姐说,“这么险恶的人,不做生意也罢。”

“师姐,其实我心里清楚,幕后还有一只黑手。颜总是受人摆布的小卒卒,不足道也。”

“可知道那黑手是谁?”

“目前还不清楚,”我说,“有朝一日,总会浮出水面的。师姐,过些天你查查猪猪公司的股东变动情况,特别是位列前三位的大股东。”

师姐点点头,随后说:“过几天颜总还要向我们借钱呢,就是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帮他冲帐的那笔钱。我看算了,这种人不借不帮也罢。我最讨厌那种养不熟的家伙!”

“照样借给他,但要先开个条件,把原始录相带拿来再说。”我望着师姐,慢慢给她一个一个系上纽扣。“有了原始带,就知道那个真正帮我的陌生女人是谁了,这样离事情的真像又进了一步。我敢说,通过对这个阴谋的不断揭示,我们会看清一大批人真正的嘴脸。”

“还要借钱给颜总?”师姐又重复一句。

“借。”我对着她很有力地打了一个响指,“到时候由我来和他正面交锋。”

师姐听了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了半天,就这句话最合我意。还真有点像个男子汉了。”

我笑起来。“当然了,吃了半天你的奶,总要对得起你的养育之恩啊。”

师姐这次既没生气,也没骂我放肆,伸手揉揉我的头。“听着,乔婉婷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放心吧,师姐,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说,“不过昨晚可真难受,那会儿连死的念头都开始闪现了。”

师姐听了连忙“呸呸”两声,说:“你个乌鸦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