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孙绍祖得了职缺后的一时高兴,贾赦在这之后不再和他来往,孙绍祖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就当花钱买个官坐,一门心思巴结别人去了,顺便利用手中的权利为自己捞捞油水……
此时大老爷哪里不知道正挑战他的人是谁呀,瞧他手里的乌鞘剑和自己的佩剑一模一样,就知道此人是真的西门吹雪。
咳咳,贾赦当然不想承认自己有点疯狂,但皇帝和王公大臣,和周围人等平时是何等眼神看自己的,他当然知道,不过清高的他是不屑解释的。
……
贾赦淡淡的想。
贾琏狐疑,另加惊讶。
……
不过,篡位——真是太危险了!
忠顺王眯起眼睛,拾起从脑门掉落在脖颈根处的那张白纸,定睛一瞧,面色极为古怪扭曲,地下的少年低头想装作没看见,却见王爷冷冷的盯着他一瞬,等侍卫们进屋内后,少年便被看管起来。
他最责怪的就是贾赦那个混蛋了。
贾赦扭头瞥着他们,忽然问道:“好笑吗?”
贾赦这时只是看着自己的剑锋,面容冷峻,甚至脸上的神情人就带着一种惋惜之意看着野菰橙。
咸宁帝的神色征西大将军看到了,羞臊的默默低下头。
贾政笑容一敛,眉头紧锁,此时外面吵吵嚷嚷的,呼啦的学堂的院门再次被推开,学生们一听这动静和脚步声,就知道是那薛大呆子来了。
屋内,贾母躺着,贾赦站立,低头俯视着看着贾母。
迎春小时就没见过几次贾赦,何况她大了,马上就要及笄了,父女两人竟是有月余都没有打过照面。
贾琏不自在的晃晃头,瞅了瞅四周,没发现可疑人物。他抬头看前面的父亲,心想他是多心了,老爷这个高手都感觉到,他才练功几日啊,何况自己的资质又不好,年岁也大了,半路起家,在老爷口中他,他的进度马上就要被小贾琋这个族弟赶上进度了。
吴明居然会在暴起伤人,杀死两个衙役,连要是都没搜刮,匆忙就那么带着镣铐逃跑。
……有那围观的百姓看见,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顿时哗然。
皇上是操心国家大事的,他身为皇上的心腹,若是弄得京城人心惶惶,再被有心人利用……顾庆志眯起眼睛,想着自己的政敌,然后期待的看着贾赦。
贾琏这么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顾庆志知道贾赦“文武全才”,但真不知道他为何要来刑部,皇帝还真的给安排到了他这大理寺下了。
顾庆志身为皇帝的心腹,自从皇帝发了调令,让贾赦到了他这大理寺,他早就琢磨这事皇帝是什么意思,而荣国公又是何目的。他在心里盘桓了下,觉得还是得慢慢来看,这位国公爷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天长日久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屠濬失望,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不是他。”贾赦只是这么说道,面对两人却没有解释的*。
屠澈挥手让人撤了茶水,贾赦感激不尽,他都喝了好几碗了。
身为太子爷,屠澈得到的鸟蛋最多,他慢条斯理地吃了一枚鸟蛋,就食不下咽了。
“你说。”
他看看周围,连侍候的小太监都捧着煮好的鸟蛋,没舍得吃。还眼泪汪汪的,感动地望着那边正劝着贾琋多吃几枚的荣国公。不用说,大家都说荣国公真是个好人啊,平易近人,折身相交,更别提在金陵的时候,国公爷更是舍下家财银两,施的粥都是金陵所有施粥富户中最浓稠的,用的还是好米新米,别家做善事不用霉米就不错了,大多是用的陈米施粥……
贾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虽然与林如海关系不大好,但他这人一向心肠好,见不得这个,更做不得“坏事”,还是看林如海自己的意思罢,可不是他这个大舅哥差外甥女一口饭吃。
他一路走到了屠澈的院子,屠澈正在屋内,听见人说荣国公来了,他还一怔。这个贾恩侯不是沐浴呢,他还以为他入睡了呢。
一刻钟不到,铜钱一直盯着前方,坐在火堆上的那盆水一直翻花滚开着,“老爷。”他赶忙站起身。
屠澈也不好在扬州多待,虽然有手下的臣子去赈灾巡查,但他这个太子后续也应该挨个县城去看一眼,最后一个受灾的县镇靠近金陵,正好还能探一探江南甄家的势力,何况贾家的老家也在那里,去荣国府的老宅做客也未尝不可。
林如海听了肃然,然后起身对贾赦道歉,“竟是我连累了大兄。”
屠澈挑眉,他也不在意。
大老爷他为了挽救自己的家族,还是得辛辛苦苦的干活呀。从前的逍遥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呐。贾赦心里嘀咕着,脑子里想着还是在家宅着好,若是觉得闲了,还能去琉璃厂和青楼那两个地方逛一逛,可像那样的生活,将来的下场——这就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柄剑啊。
闻言,贾赦的眼瞅着铁匠铺里打造的各种刀剑和农具,这是锻造司允许开的铺子,那老铁匠目光也随之望去:“那些刀剑倒是可以匀爷一把,可俱都是押镖的镖头大爷的,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料子。”
“怎么你也跟来了?”贾赦看了贾政一眼,没个好声气。他心里的算盘顿时落了一空,暗恨还是姜是老的辣,老太太这是怕自己把银子匿下一部分啊。
屠濬看着贾赦,眼睛睁得圆圆的。尤其是这荣国公的头发,他半天都没眨眼,目光从贾赦的头顶顺道卷曲的发梢。
鸳鸯“蹬蹬蹬”后退了三步,扭头看了下四周,贾母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们都闷头不敢明面上看大老爷挨打,可个个耳朵都竖起听着呢,贾母此时哼了一声,这个混账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