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君姐,你掐一下我的手!”为了证实,他声音小小地对赵雪君说。

走到门口,她心里有点害怕,回过头来求援地看着其他人。蒋世看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许森和杨天问身上,便只好出来陪她。

无论当年他们犯下什么过错,今天的行为都足以抵消了。

因此他们简直有点失望。

教室里的课桌是那种老式的,课桌抽屉仍旧是翻盖式。在风正扬翻开的抽屉面板内侧,有一张纵横的表格。表格占据了整个面板,由许多半厘米长宽的小方格组成,在线条的交叉处分布着很多个小黑点。表格是用圆珠笔绘制的,颜色很新,看来绘制不久。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小黑点有一部分是实心的,另一部分是空心的。

所有记录大致都是这样的内容,没有更多的线索。

冷心点点头。

“姓何?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冷心莫名其妙地问完后,猛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恍然大悟,“何伯是您的哥哥还是弟弟?”

校长听到这番话,觉得十分荒谬可笑,同时以异样的目光看着院长,仿佛在看一个疯子。院长知道他不信,不要说校长,连他自己对刚才所看见的情形也充满疑惑,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时是下午,阳光普照,院长却手足冰冷。即使是小时候一个人走过深夜无人的漆黑小巷,他也从未如此刻这般害怕过。

校长不作声,对院长点头示意。院长走上来,拿着一把剪刀,剪开绷带,一圈一圈地将绷带揭开,露出里面的伤口。冷心看见那伤口,不由吃了一惊。校长的手指明显地短了一节,人的食指都有三节,而校长食指靠近指端的第三个关节已经没有了,指尖处血肉模糊,裸露出森森白骨,看来像是被人砍去了一节。

院长微微一笑:“冷心,你是本校最出色的医学天才,要不是你爸爸的遗命要你留在这里做三年校医,你可能早就到国外去了。不要跟我说你的医学知识不够,赶快把你的分析说出来。”

校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点点头,就让他们出去了。

冷心仿佛很难开口,未说之前已经先笑了:“算了,太夸张了。”

“不是没有生事情,”蒋世道,“如果你没有碰到我和林丁,你不会知道我们的遭遇,如果你没有碰到段云,你也不会知道段云的遭遇,其他两件事情也是出于偶然才被我们知道的。我想,星期三和星期四很可能也有人遇到了怪事,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那么,”冷心接下去问,“您真的没看见记者?从头至尾都没看见?”

四人一商量,便暂时将这件事也归入到怪事一类。之所以是暂时,是因为社会上有很多密室奇案,最后都现是人为的,这件事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大家又在6o1查看了一遍,没有现什么。出门时,段云的眼镜忽然从鼻梁上滑下来,他赶紧用手扶住,一下没看清路,砰的一声撞在门上。门本来是打开的,被他一撞便朝墙上弹去,只听门后砰的一声,接着一个拖把就倒了下来。段云立刻手忙脚乱地将拖把扶起,正要原样放好,忽然听到蒋世说:“等等!”他一愣,维持原姿势不变,莫名其妙地看着蒋世。

她等了一阵,何伯显然对目前的话题非常来劲,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继续关于刘永泽的话题了,顾不得礼貌,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头,问起刘永泽的事情。何伯并不认为自己受到了冒犯,相反对此非常高兴,总算有人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他求之不得,立刻原原本本地详细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十分响亮,眉毛几乎跳到了头顶上,表情是不可思议至极。冷心和路扬都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大声重复:“你听到yy的评书开始?你确定?”

今天下午,寝室的学生都出去上网,路扬一个人留在寝室。他也不是不想出去,但是因为中午他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碳素墨水,弄得寝室的地面一塌糊涂,大家就罚他把地板拖干净。

“我去查查落雁湖的相关资料吧?”蒋世说。

“不错,”林丁也表示赞成,“我就去查查梧桐大道和体育馆吧。”

冷心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孩子疯了。

段云立刻换上了一副惊喜的表情:“你们也已经死了吗?”

“谁?”两人同时问。

警察询问了情况以后走了。

程宾疑惑地问:“什么神秘计划?不告诉我我就什么也不说!”他摆出革命烈士的神情,还将头朝后捋了捋。林丁看了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和他理论,世拉拉他,说:“那算了。”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程宾急了,追上来道:“好了,我说。可是真没什么特别的。”

“世,”在一棵梧桐树下站定后,林丁终于打破了沉默,“你听说过集体幻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