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秋色萧然,已有入冬迹象,却因为皇宫需要颜色点缀,那些被花匠强力挽留住的花儿,焉巴巴的搭在枝头,毫无生气。

迅速擦干身体直奔龙床。从头到尾,花费时间不过一炷香。

黒焰邪神色自若的抱着胸,站在树下。黑发披肩慵懒而自持,深邃如漩涡般的眸子,精致的五官透着一股子妖冶气息,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高傲的黑狐狸,狡黠的俯视着世间一切。

而凤鸾却没有她那么好命,他还要继续做他日理万机勤政爱民的睿智牌铁血帝王。

而她刚才想算的,就是凤鸾日后是不是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如此反复。永远被吊在半空,距离快乐巅峰一步之遥的地方。然后再次被人用尽手段再次逼上峰口。

“你们年轻人的事,朕老了,也管不了了,朕走后,你好自为之,不过,告诫你一句,不要因为一时私心,铸成大错,到时候,后悔莫急啊!”……

“……”这什么意思?恐吓?啊哈,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亦浅张开眼睡醒已到了黄昏十分,想想昨晚跟凤鸾的疯狂,果然很耗力气。穿好衣服起来便发现门外多了一票侍卫。

“我好难受。你帮我!”亦浅蹭着凤鸾,低声道。

对于第三点,太上皇是这么解释的,流云国能存在至今,完全是靠女人得天下。

“我送你的灯笼你喜欢吗?”太上皇答非所问。

突然,太上皇回身,死死的盯着宋玉桥。

黒焰邪毫不费力的捕捉到亦浅眼中的愤怒,玩味般轻笑,捏紧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别怕,有我!”凤鸾低沉而有力的嗓音紧贴着她耳边缓缓传递过来。

粗粝的手指沿着亦浅的衣领划开,露出半边香肩。

晨光尘细,隐隐袅袅沿着透光雕花木栏漏进来。竟一派春光大好之景。

刚才,他在房顶上看的真切,但不明白,如此诱人的小东西,凤鸾怎么忍得住在这时候出去呢?

“……”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他,为何此时心跳如此快速,亦浅觉得特别扭,以前在他面前裸奔都没现在这么别扭。

两人互不妥协的对持。

亦浅装模作样在那扒饭,看似没有什么特别,其实他们谈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落进她耳中。

凤鸾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眸半眯。

嫉妒。羡慕、愤恨。一切一切的源头朝一处倾斜。

太上皇沉默了,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听父皇一句,别把事情弄的更糟就好,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既然你不想喝药,那好,从今开始,饭也别吃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喝药了,再来找我!”凤鸾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语气冷峻,随后转身淡淡撇向一旁的宫女太监:“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气急的凤鸾不禁用了几分力。

见太上皇面带疑惑。亦浅哭的更加伤心了。

忽然,愤怒的男人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该死的,他现在在想什么?

亦浅真不懂,好像只是一天工夫,她的工作量就变成从前十倍还多。

心里惋惜,哎……那么帅的大叔,怎么这么快就老了呢。

“恩……还有就是,你这么长时间免费供我吃,供我穿……恩还供我睡觉,我觉得,除了我老爸之外,应该没男人会这么对我!”

这女人,洗澡非要那么嚣张吗?

看来是被气的不轻啊!

瞧见凤鸾眉眼带笑,亦浅倒没觉得他在笑,仿佛,那笑脸下面正藏着一颗想宰她的心。

心中的恐惧加上这暴君刚才挑衅的话语。当即愤怒难当。

这一声说完,脖子上忽然一道狠力,亦浅不甘心得看着渐渐模糊的影子,心里哀悼。

“亦浅,我叫亦浅!”

亦浅在后头伸脖子想看脸,可那人却始终给人一个后脑勺。

亦浅被宫女领着,回到房间。

亦浅有些呆滞。这也行?

她才穿越不到十个小时,就跟暴君独处两次,第一次差点死掉,第二次下场还不知道!

没错,她要反抗!

这个男人,太……太可怕了。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早就想到办法了,对不对?想逼着我嫁人?哼……门都没有!”亦浅眯着眼,笑的极为奸诈。

亦浅下意识向后缩,紧紧抱着怀里的水晶盒子。摇头:“你要……不要……救呜呜……”

带着血腥味的手套豁然捂着她的嘴,她不断挣扎,脚上铃铛叮叮当当脆响,面具男伸手在她肩膀处点了几下。

世界安静了。

她也安静了。

面具男弯下腰,掀起她的裙角,目光接触到那串铃铛,出手扯断,却听得手心里一阵痛苦呜咽。

那铃铛却是丝毫未损。

亦浅转动眼珠,瞧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缠在她脚踝处,还不忘晃动几下,果然,铃铛声销声匿迹!

同一时刻,外面人群骚动,急促零乱的脚步声远远跟来。

“快……快……请御医!”

砰——景阳宫宫门大开,凤鸾被人抬着进来,无数人影攒动,最后是太医院院首元华疾步上前实施救治。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元华御医擦擦汗,给其他人一个安慰的笑。

“陛下龙体无碍,只是些擦伤,修养数十天便可安好!这几日,陛下切记,再不能骑马,或做其他剧烈运动。”

原本开开心心去狩猎,哪里知道遇上一匹暴脾气的马,年轻气盛的帝王就这么被它不给面子的甩下地,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