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没见,公主就对孤王投怀送抱?”低沉而磁性的嗓音缓缓在她耳畔升起。

越看越觉得有趣,索性拿手指沿着他的影子慢慢勾画,独自一人享受着这无聊中的乐趣。

但,她忘记一点,所谓预测未来之事,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不能碰到个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去演卦。只有遇到大事才可透漏天机,否则,就会遭天谴。

然后,再挑拨。

太上皇摆手,有些累了。

“好!小东西,孤跟你赌,不过……怕是你的下场会很惨!”

侍卫连忙点头。

掌心传来她微微的战栗,他满意的勾唇。

第三句,流云国女人很厉害。

太上皇饮下杯中酒,喉咙间立即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炽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酒了,都快忘记那种被火燃烧的刺痛。

“难道黒焰邪对我们凤国有忌讳?”宋玉桥捏着胡子假设。

重新落座,亦浅安奈住想杀了黒焰邪的眼神,强行压下头,告诉自己,忍住忍住忍住。

心跳猛然加速,血液翻涌。

做戏嘛……都是这样。

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凤鸾早已不想去追究,总之,他现在恨死春——药这玩意儿了……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先前那一次,她也是光着身子肆无忌惮的站在凤鸾面前,如今,她亦是一丝不挂的躺在这。

“我还要……”

这一刻,凤鸾美的无可方物。

亦浅捂着嘴,就是不回答。脑子里慌乱的想着怎么逃出去。

“哎……”两人一起叹气。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凤国很快要垮台了。

肯定不是好事!

可这个瑶光……住了差不多快三个月了吧!

“我也不知道!”他要知道就不会那么烦躁了。“现在她生病了,我很烦!”

凤鸾紧紧捏着拳头,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最后的耐心用尽。

耳畔铃铛声叮叮当当作响。怀里的人除了挣扎,还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更何况,以前也不曾听闻自己儿子对妃子动粗啊!

她还觉得委屈?也不想想她今天做的好事。

耳边脆脆的铃铛声好像一只带着诱惑的魔咒,不停的困扰着凤鸾,仿佛是有意识般,随着那声音的接近,那团火蹭得的一声从头烧到脚……从没有过的强烈。

“知道知道啦!”亦浅大手一挥,摆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

“不认识!”亦浅老实的回答。“不过你跟凤鸾长的好像!”

亦浅咬着手指思考了好久……还有什么呢?哦,有了。

凤鸾在外面听的分明,皱着眉头。

“马上召集内阁大臣,商议此事!”说完,率先绕过桌子,兀自走了出去。

“有,我听的非常清楚!继续!”不知何时起,他对自己的自称再也不是“朕”,而是“我”。

“看不出来你挺有骨气?”凤鸾将她拉近,呵一口气。

“你是瞎子!”

她闭着眼睛,思索好久,想着还是不要激怒他才好,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个暴君会想出什么法子耍弄自己呢。

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烧得什么香?

他的手,再次滑向她的手腕。“就算朕没见过她的容貌,但朕记得她的呼吸,她身上的气味。”说我,凑近她颈边:“要朕说的更清楚么?我的小公主?”

咔嚓,门框合并,尘埃落定。

她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欺负却不反抗的小白兔!

却在对上他那双森冷的眸子时,不由将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他们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怕死种子选手”。真是拿不出手。

平时转动缓慢的脑子今天居然超水平发挥。

这串玉石铃铛本就叫瑶光,流云皇帝将它赐给新出生的小女儿,并以玉石之名,赐名。

亦浅一哆嗦,咽了口水:“凤鸾……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

凤鸾微微一怔,好笑的拉起她:“傻瓜,我这都是为了你啊,万一要人家瞧出你不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略微冰冷的手被凤鸾执起放在唇边呵气,于晨光中她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叹息,处于这种乱世,谁又能安然自若?身为帝王,谁人手上不沾染血腥?确实只有这样厉害的人物,才得以在这世界生存。

而她若不是有凤鸾暗中打点,估计早成木乃伊了,现在,他还为了她,杀人。想到这。心里酸酸的感觉更加厉害了。

“怎么了?”凤鸾轻咬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