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时候了,”
场外观众的声音重重击在纪龙行心头,“传不了球,我就自己上。”
“明天就要比赛了,有机会表现,你们一定很兴奋是不是?”
站在二号场边,李自强无语,他终于明白聂风他们的哈哈大笑的真相,那一定是嘲笑我们这些替补和教练是个低智商的蠢货。
摇了摇头,关一飞将眼神转向陈潘。
烈炎阳惟恐天下不乱的插入一句。
“白痴。”纪龙行言。
“那四个可都是好苗子啊!十年来为了振兴祖国的篮球事业,创出中国自己的一片天,我千辛万苦,走遍全国,也只找到五个满意的人,他们可占了四个,让他们打替补,那不是委屈了他们。”
七手八脚地正忙着,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高约一米九的大帅哥走了进来,身穿牛仔套装,一头潇洒的头,眼神带着一点不遜,他一走进门就将手上的行李往唯一空着的床上丢去。
“喂,小矮子,你看那红衣服的11号多帅的‘大风车灌篮’,就你这身高行吗?”莫兰雪故意凑到李自强身旁带着鄙视的问:
“一百米115秒,5o米6秒,强仔,你又进步了,还是来我们田径队吧!篮球队是不会收你的。”
李自强有些脚步蹒跚的走进球场,回想起刚才纪龙行他们用不容置疑的语调和自己说:
“老大,等下就交给我们了。心中不由一笑,好把交给你们了。“
纪龙行将篮球如使臂膀的运在手中,耳边听着李自强踏地时重重的脚步声,心中生起强烈的自责,
“我是一名组织后卫,明确的出进攻信号,合理的将球传给最佳位置上的最佳人选是我责无旁贷的,可是此刻我却无法清晰的掌控这一切,我真是失败呀。”
纪龙行仿若要把不快泄在手中的篮球上,球越带越快竟在身边响起“呼呼”的风声,
他身旁盯防的王亮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说道:
“你在玩什么呀,你以为你是在你家玩杂耍?”
纪龙行听他说着,一下呆住了,大脑中不停地转着一句话,“你以为你是在你家玩杂你以为你是在你家玩杂耍?”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多么平凡的道理。
纪龙行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是啊,球场就是我的空间,我的空间就是球场,在我的空间我就是主宰,这里就是我的心灵空间。
在这古往今来,唯我独有的战斗重要时刻,“三分王”纪龙行终于打开了通向球之天道的大门,以绝对主宰的心理,悟通掌控篮球场的秘技那就是以心代眼。
由于纪龙行的呆,王亮趁机拿球上篮,又添两分,比分72:2。
李自强感觉到纪龙行举手投足间信手捏来的艺术感,非常放心的将球传给拉他,
“队友们去把,将你们让世人惊叹的的实力逐一展现出来。”
纪龙行重新找到了行云流水的感觉,仿佛天下万物尽在手中,冯桥、铁柱、烈炎阳、李自强每一个人都逃不脱他沉伏在“绝对领域”中的感观。
冯桥离篮架还有六米,陈天祥离他一米,角度太小,不是最佳选择。
铁柱横站在离篮下三米的位置,但聂风、左柳生可以及时回防,也太免强。
烈炎阳离篮下四米,但以他的爆力,和角度来看是最佳选择。
纪龙行如数家珍的对场上做出判断,身体急旋转起来,王亮望着纪龙行旋转的身体,竟不知如何阻挡,球如脱弦之箭一样以一个王亮难以想象的角度,射向铁柱。聂风、左柳生、几乎同时伸手扑过去,球在离他们手二十厘米处,猛然以更快的度回旋折向烈炎阳,烈炎阳左手一伸接住球。
这个妙不可言的传球引了场外拉拉队的一阵呐喊,助威声频频传入耳中。
这一球,脱胎至刀神古月的圆月弯刀,与李自强的“随意抛弧线射篮”有异曲同工之妙。
场上纪龙行天马行空无迹可寻的传球,暂时控制了局面,但由于铁柱四次犯规,变得有些缩手缩脚,防守形同虚设,比分又再度拉大。
站在场上,铁柱从来没有过的感到无奈,他紧握着拳头,心如刀割,全身剧烈的颤抖着。每一次,对手象一架破烂不堪的老飞机,在他头上狂轰乱炸的时后,他就感到深深的无力,几经四次犯规再一次自己就要下场了,球队也就输了,这个思想象沉重的负担压在他心里。
不远处,聂风带着球飞奔向篮下,在他看来,替补的防守简直和碎石烂瓦没什么两样,根本无需做任何假动作,他右手紧抓篮球,重心压低,双腿全力向地面一蹬,向篮筐砸去,铁柱高高跳起,手刚一举起,又匆忙的缩了回来。
“碰”,球应声入网。
“搞什么,这样也挡不住。”
“换人,换人,”
“就这水平,太差了”观众的嘲笑声绵绵不绝于耳。
铁柱静静的站着,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转动,我只能,只能到这里了吗?他的心竟隐隐升起一丝绝望。
(在以后很多年中,有不少人向“防守王”铁柱请教朋友的定意,他总是只有一个永不改变的答案:当你在几乎绝望的时候,有一群也处在绝望中的人,始终对你不离不弃,用他们的心帮助你,信任你,那么这就是朋友。)
是的,当所有人在嘲笑铁柱的时候,有四个同样站在绝望边缘的人依然用自己的语言,自己的行动支持着他。
“老铁还呆在这干吗,他们和我们耍狠,我们就要比他们还要狠。”烈炎阳一边向前走,一边带着满身的伤说道。
“我等下把球传给你,你去轰他们一下出口气。”冯桥声音还是很沙哑。
“你很棒。”冷酷的纪龙行。
“老铁,打起精神来,你不会说看我这样,还要我来防守吧,你可是我们的无敌堡垒呀。”队长李自强虚弱的说着。
这就是朋友,一颗咸咸的眼泪滑进了这个新疆大汉的嘴里,一股暖流瞬间滋润了他的心田,我就是这场战斗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就是队友们死守篮下的希望。草原男儿,只有站着死,没有跪这生。
铁柱仰天而立,双手如野兽一样“咚咚‘的击打着自己的胸膛,嘴角出阵阵低吼,让人触目惊心。
左柳生回头对聂风笑着说道:
“你看那傻大个,是不是疯了。“
聂风冷笑道:“他疯,等下我们就让他更疯。“
一直盯着场上比赛的关一飞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激动的用手死命拍着陈潘‘
“快看,快看,我的天啊!是千年难得一见,亿中无一的运动体格。”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真把他逼出来了。”陈潘躲开那不知轻重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