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小瑟,今天带朋友来啊。”很快就有人过来打招呼。

“加彦你这身衣服不错呢,还蛮有品味的嘛。”

“这样”加彦尴尬地笑一下,把脸转回去,安静了一会儿,“那我先去睡了。”

加彦一边为自己的反应觉得好笑,一边又有些茫然。

“爱吹嘘的老实人”加彦有些辛苦地站在复印机前,一张张帮别人印著文件。

第六天,周末了。

“嗯。”加彦有点腼腆地,“明天就可以去上班。真是太好了。那个,谢谢你的衣服,仪表的确是很重要呢”

想一下ooxx以後,加彦累得蜷在被子里熟睡,然後肖美人起身,拧亮床头台灯,提过电脑,架起眼镜开始工作

被从背後抱住,反复揉捏著胸口的加彦不安地微喘著气,肩膀颤抖的幅度渐渐变大,在肖蒙用两个手指夹住那小小凸起,掌心用力摩擦著他胸脯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抵抗起来“别,别这样了。”

肖蒙站在黑漆漆的楼梯拐角里,只剩手指间的香烟头部还有那麽一点红光。愈发觉得呆立著的自己像个傻瓜,想了想,硬著头皮爬上楼,敲响了亲手关上的房门。

“难为你那麽用心要救我,其实我,我活著没什麽用的。”

众这会有很大差别麽

哭完了慢慢把脸擦干净,去给肖蒙打电话,想最後见他一次。

还要更进一步,把他压在床上凶暴地侵犯。既然他那麽想要孩子,如果男人莋爱能生得出来,那他可以不停地让他怀孕很多次。

“到什麽地方吃饭”

这个对他的事业和交际完全没有帮助,只会带来麻烦和负担的懦弱男人,他无数次想过要断绝这点所谓的朋友关系,对男人的态度也不曾友善过,辱骂的时候完全不会注意措辞,但即使如此,男人也总抱著“肖蒙其实是个好人”这样的执念,在每一次吵架过後主动打电话前来要求和好。

倒也不是介意床上的那些东西。虽然跟肖蒙一起互相解决,的确是很舒服,但这种事情,一个人不得已的时候自己用手也一样可以代替,就算不做也没什麽关系。

只是,只是

正值夜晚起风的时候,坐得发呆的加彦又打了个哆嗦,身体更紧地缩起来。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但就是不怎麽想回去。

反正肖蒙也不会觉察到。他一个人在这里发发呆也好。

一坐就到大半夜,冷得够呛,鼻涕都冻出来了,狼狈不堪。仍然没有进屋的念头。

肖蒙慷慨借给他的房间,这麽看来,大概是住不了太久了。

找到新公寓的话,如果供不起暖气,差不多也是这麽冷,早些习惯也没什麽不好。

尽管乐观地自我安慰,但寒冷的感觉不是乐观就可以消失的,所以依旧瑟瑟发著抖,朝夹在膝盖中间的双手哈气,重复著这样收效甚微的取暖方式。

正在困乏,忽然听到门开启的声响,静夜之中分外明显。加彦为那人没留到天亮再走而诧异,但同时也有“得救了”的感觉。

总算可以回去暖和一把。

又拖延了一会儿才悄悄开门进去,本该已回房休息的肖蒙却还在客厅,四目相对,两人都微微吃惊。

“这麽早回来。”

“恩”加彦想装得若无其事,但他生性朴实,那点不自在还是掩盖不住。

肖蒙只站在他附近就感觉得到他身上的丝丝凉意,不由皱了一下眉“你冷得好厉害。”

“是啊,走夜路回来就是这样。”加彦吸了一下鼻子,“外面好冻。”

“去洗个热水澡吧。”

“恩你也早点去睡,”加彦说话的时候,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又不受控制了,讷讷地搓著胳膊,“你先睡,我洗完就不打扰你了。我回我房间就好。”

肖蒙“哦”了一声,站定了不动,目送他瘦瘦的身形进浴室。

和刚才那人莋爱的感觉也不差,身体很契合。果然并不是非加彦不可。

不知有意或者无意,那天以後加彦就没和肖蒙同床过。

两人的关系完全冷却下来,却算不上异常加彦太忙了,这段时间是他们公司业务的旺季,上上下下都在忙碌地加班。

肖蒙很久都没碰他,觉得无聊,也试探地取笑过加彦,问需要不需要帮忙解决生理问题。加彦居然老实地回答“我用手就可以了”。

他听在耳里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所谓双方互惠的肉体关系就此也破裂得差不多,既然如此,肖蒙就更频繁地和新床伴来往,也更大方,有几次事後送那人出去,都让加彦碰见。

加彦为人老实木讷,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这种时候就笑著打招呼。至於过去和肖蒙那一段,也知趣地绝口不提,对著他的新床伴,只说自己是借肖蒙的房子住而已,纯粹是个房客。

他跟加彦在这种肉体关系上,真称得上是最潇洒漂亮的好聚好散。

他半真半假地向加彦道谢,加彦却完全听不出他话里的嘲笑和讽刺,还对“谢谢你替我保密”这样的说辞报以拘束的微笑,讷讷道“我们是朋友嘛。”

仅仅是朋友而已。之前那些在一起暧昧甜蜜的记忆,就跟寂寞难耐的青春期少年们互相打手枪差不多性质,没有任何感晴色彩,所以,嫉妒怨恨这样的情绪,加彦统统没有。

他想从加彦那里逃出来,加彦就豁达地给他让出一条路,还祝他一路走好。

这样令人憎恨的大方宽容。

肖蒙转手把偷藏在皮夹里的一张照片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