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忙什么,怎么没回来吃饭。”我妈一边往我碗里夹鱼,一边问。

“啊,你刚才挺危险的,我知道不能跟你妈说,怕她着急,也想不到还可以打给谁,就打给他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本来不想说的。”我放下暖水瓶,顺手帮她拢拢她凌乱的头。

“怎么自己住这边了?不符合你处处凑热闹的性格呀!”他一边脱鞋,一边打趣地问我。

“喂,大宇吗?我是辛怡,娇娇在医院,手术有点问题,你能不能来一趟?”“我?我没有必要过去了吧。我们已经离婚了,再说孩子是她决定不要的,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话又说回来,我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这种事情看她自己的运气了。”电话那端,语气平淡。“你他妈的是人不是人,孩子你们份怎么着?你不把你那基因有缺陷的种子四处乱播,娇娇至于今天遭这罪?”“行了,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过去,说了你也是白说!”大宇在电话那头越的表现出不耐烦。“草,你他妈的有种,大宇你给我记着,以后别犯到我手里,你这种男人都该拉了去阉割!”我气急败坏的,抢在他前面撂了电话。

“你说你俩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和你家里说?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家没完!”中年妇人在指责一旁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岁低头不语的小伙子。我无奈的笑了笑--当年轻人对性的了解和探求仅仅来自色情杂志和三j片,当他们以为性爱可以一样的青春无悔时,可曾想过若干年后与曾经生过关系的人再见,或多或少会有着少许的尴尬。

克罗纳今天的人不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周末的关系。有几个白领模样的男人挂着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走出。娇娇姐喝掉了我那份塔克拉,我又要了两瓶喜力。

我俩嬉笑着,拿着包,出门打了一辆车,奔着酒吧一条街的方向努力。

“不去,你妈问长问短的,比我妈还罗索!随便吃一口得了。”娇娇姐起身,走进厨房,拉开冰箱,拿出一袋冻水饺。

“不用了,报警才好,着火了把房子都烧没了才好!”门也没锁,我俩拖着皮箱走出了她曾经的家。

“肚子里?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面对突如其来的“肚子里”我有点措手不及。

“靠,别提那个让我牙痒痒的。是我的忠实裙下之臣。说了你也不知道。”娇娇姐有点得意地笑着。

“大姐,裙下不裙下的我不知道,可你怎么和人家一个大男人解释你住院的原因?”反正不是我花钱买的花,也不是送给我的,所以我随手揪下一朵。

“这有什么难的,我说我是盲肠炎!”

“我考,你别说他信了,再傻也知道这是妇产科病房!”

“是呀,他信了,我说肛肠科的病房满了,就把我塞这了!”娇娇姐笑得有点忘形。

“你真强,瞪着眼睛说瞎话都不打草稿。他更强,脑子少根筋的人都知道问问护士你是啥病”我说着,把粥递给她。

“大姐,能不能吃点别的,我不想再吃这汤汤水水了。”

“你可别和我赖及,护士说你这两天得吃这样的。我要是带别的来给你吃,护士不得吃了我。”我喝着自己那碗菜干粥。

“哪,等我下午出院了,我们晚上去吃顿好的吧!”她讨好的凑过脸来。

“哈哈哈哈,你可别这样看着我,让我想起了你减肥那次。你还记不记得,有段时间你说要减肥,不吃肉。那天憋急了,两眼放绿光地问我—鱼不算肉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八百年前的事都能和现在联系到一起?就这么说了,晚上你请我吃顿好的!”娇娇自作主张地说。

“又是我?你都成我小妈了,说怎么着就的怎么着。阿亚,不行,我今晚约了小芳,要不我们晚上一起,这样还不用我买单了!”

“你约了小芳?那我不去了,我和学习好的人说不到一块去。上学的时候就这样,现在也一样。我自己找节目好了。”

“我说我后来学习成绩怎么一线下降,都是你这种人带的!你随意,不和我一起去的话,就找你的裙下之臣陪你度过每一个无聊的晚上好了。”我色迷迷的看了看她。

办好出院手续,我帮她把东西拿到车上,顺手给大鹏打了个电话。

“喂,我。你昨晚找我?”

“是,你昨晚去那里了,打你手机你不接,等你到一点你也没回家。我去酒吧一条街找了你一圈,也没见到你的影子。”他似乎有点生气

“我手机昨天不知道怎么搞得调成了震动。昨晚住我爸妈家了。你找我有事?”

“啊,没什么事,昨晚回家的时候,想找你出去转转,就顺道去了你家,现你没在家,打你电话又打不通,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大鹏认可了我的解释,语气平和了许多。

“我这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早就弃恶从善了,晚上不去泡吧了。陪我爸妈吃吃饭,看看电视,生活也是很美好的。呵呵呵!”

“你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

“今晚不行,我约好了小芳。吃饭,那天都行,你先好好上你的班。工作时间和我聊这么多废话,还想不想往上提了?”我笑着

“我算是现了,你整个一个白眼狼,怎么都不行。那好吧,我下了班再打电话给你。”大鹏撂了电话,我动车子,驶向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