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和李家隔得不远,静书却很少到锦华这里来。李家老爷有很多小妾,子嗣也多,府上自然是比静书夫家热闹。静书有些羡慕这样的热闹,却也害怕。这李府的人,个个都是人,说话、行事,都是规矩。还有那大大小小的夫人、公子、小姐,看似热情实则疏远的很。这种虚情假意的亲近,总让静书感觉有那么丝不舒服。

“他的东西……”静书看不见红离表情,也无法判断他语气中暗藏的情绪。

垂下的乌发遮住了大多光线,红离的脸庞沉浸在昏暗的影中;漂亮清明的眼睛半垂着,翩长的睫毛挡住稍许瞳孔;纤纤手指拖着瓷质的药瓶,那洁白的指腹切合的贴在印着青纹的瓷面上,静书说不出究竟是红离的手指更秀丽还是那个瓷瓶。两人安静对视,平和得仿佛相识多年。

“笑什么。”冷清的声音传入静书耳朵,红离呼出的凉气也若有若无的抚着她细颈。

静书一直关注着外面两人的动作。隐约中获知白月好像给自己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可她本没时间去思考那究竟会是什么,因为红离的气息冷得让人无法忽略。明知道自己是恩客,他才是倌人,可静书就是莫名其妙的不敢反抗。虽然多多少少能猜想到他看见自己时的神情,静书还是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他的双眼太冷清、太平静,平静得让她害怕那其下的暗潮。

白月的阳具已经完全抽出,绵软的失去支撑,落在白月满是粘稠的胯间,发出“啪”的一声,激起些许,溅在静书正在慢慢闭合的上,惊得她又是一个战栗。不知紧张的花在咕哝两下之后,确认自己再也喝不下了似的,“哗啦”一下吐出多余的。浓稠黏腻的白突然从静书口大量流出,淋在白月躺在她花正下方的阳具。温热黏腻的感觉竟让那个软下去的微微抬头。

白月看着她,越看越恍惚。前所未有的狂乱和奇异的平静相结合,让他的心矛盾得几乎停止。他有些出神的靠近静书脸颊,就要碰到她嘴唇──

“嗯……”听见她说自己“好大”,白月尾椎发麻,她到底是哪来的夫人,说她放荡,脸上的神情却又那么纯洁克制;说她贞洁,有些言语和反应又是那么荡。白月真的搞不懂她,这样矛盾的综合,是为了榨干自己么?!

白月将她从床头解下来,可并不松开她双手,将她双手搭上自己脖子,一手撑床,一手握住她纤腰,吸进一口气,沈声道,“开始了。”说完就急速冲刺起来,没有预兆,没有缓冲,直接进入高潮。

“白……白月……”静书求救似的吟他名字,头无助的摇着,让那一头本就无所束缚的乌发变得更加凌乱。两只脚更是毫无目的乱蹬,碰到一个弹的物体又赶紧停住不动。

“流水了呢,”白月紧盯那个小巧的洞口,一丝暖热的花蜜顺着他入侵的手指缓缓流出,黏在他手上,一滴一滴打湿床褥,扯出几丝靡的银线。

“嗯?哦,对哦,”黛阳这才反应过来时的,一扫愁容,大大咧开个笑容,冲白月又是一行礼,“多谢白月公子。”说完,就赶紧跑下楼去。

“啊?”黛阳被红离吓得一愣,随即赶紧解释,“是,公子,已经叫人去做了。”公子以前虽然也不爱理人,可没真么可怕啊……到底怎么回事……

红离一愣,突然轻笑出声,“呵呵,”自己刚才竟然忘了,她和那些客人是不一样的,她不会假装那些事没有发生,所以自己才会这么想上她,“是红离唐突了。”

红离口一刺,她忍耐着不出声的表情是如此碍眼。狠狠虐待她的欲望瞬时消失,他烦躁的抽出手指,看看自己已经肿大的阳具,再看看她红肿的花,终是默叹一口气,转身下床。

“夫人……好紧……舒服……”

“你……”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静书恼得脸红,刚刚瞪他的勇气撒了一半儿,眼睛又开始左右躲闪,“你想怎么样……”

“啊──”早已蓄满欲望的静书立刻呻吟出声,双臂更加用力抱住他,“是……嗯……是……”

锦华不赞同的看静书一眼,没再说什么。琴音眼疾手快的给锦华倒上一杯酒,小心翼翼的送到她嘴边。锦华张嘴喝了一口,抬手“啪啪”拍了两下,还站在那儿的三个人立刻动作起来,一人奏琴,一人吹箫,还有一个凑到静书身边,给她斟上酒。

“静书、静书。”锦华早就拉开帘子探头往门里看,看见她悠哉游哉的身影,赶紧招呼两声,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锦华一把拉过她的手,担心的问,“怎么才来。”

“我刚刚去别处逛了逛,有点迷路。”静书老实回答,省去自己在那竹园看见的那一段。

“你啊,非要七夫人我担心死。”锦华埋怨一句,轻拍静书手背,可话刚说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是没法对静书真生气,甚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种软绵绵的子,不管说什么,她肯定都是回答“好”“抱歉”“知道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起严家的。

“知道了──”静书故意托长尾音,身体也随声音微微一屈,“七夫人。”

“行了,”锦华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冲静书身后的小厮一挥手,领她进了屋。

等明月奉上了茶,躬身退出,关好房门,锦华才端起茶杯,轻轻吹着,“说吧,什么事。”静书一向不喜欢来李府,今天竟然主动跑来,肯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七夫人。”静书借着锦华刚刚的话,会她一句,可一想起自己要和她说的事,又笑不起来了。

“怎么了,”锦华察觉出静书的异常,放下茶杯,拉过纤细白晰的手,轻声问,“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

见锦华这样,静书口一暖,眼中的愁色去了一半儿,“不是,就是……”静书为难,可看锦华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是坦白出来,“‘关雎’的事儿……”

锦华等了一会儿,见静书没有了下文,有些不解的问,“‘关雎’什么事?”这女人在关雎能有什么事儿?都是主、是客,随的很。那晚静书没回来,锦华也不是没问,可清音说她被红离公子带走了。这红离公子是关雎头牌,静书能跟他共度一晚,锦华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锦华,”静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的情况,转而征询起锦华经验,“你和琴音都是怎么相处的?”

“还不就那么回事,”锦华也不隐瞒,认真回答,“有时间了就他,平时有什么好玩意儿也记得找人给他送去,当然银子是肯定少不了的。”

静书边听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要送礼物和银子,至于见面么……自己和红离……还有白月不比锦华和琴音,如果能只收礼物不见客人,想必会让他们更欢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