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青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地哦了一声“云公子,你这就回去了吗?”

枯瘦老僧道“姑娘指教?”

枯瘦老僧道“然则姑娘坚不离此凶险地,是打算……”

青衣人道“又何只是你和房尚一人!”

云中岳怕她再度纠缠,急急穿了衣服,走出了画舫,画舫内,小翠红犹其在吃吃地笑着。

那人笑道“你呀,要不然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供我吃喝……”后舱门儿倏然而开,进来个脂粉未施,乌云蓬散,衣衫未扣,露出半截兜肚的粉头。

温青青道“是的,云爷,这是大恩!”

琴音倏起,叮叮咚咚,直上棚梁。琴音甫起,白衣文士悚然动容。

云中岳抬手往后一指,道“秦六哥,跟他们要三颗骰子来!”

他四个一进赌棚,自然有人招呼,可是这时候赌棚里进来了那两个吃了亏的地痞,在自己的地盘儿里,又是四个可欺的老者,那两个地痞自不会吃这一套,一进赌棚便掳了袖子。而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似乎背后有眼,冷冷一笑,手背后抛,单掌揪住了两个,往前一挥,那两个地痞四脚离地,飞起了一对,砰然两声砸倒了好几张桌子。

两人之间,果然摆着一坛未开泥封的酒,另外还有几色精美的小菜,看样子,这和尚居然荤腥不忌。

“开玩笑?”秦六瞪着眼,愤愤说道“我姓秦的没你这个朋友,你以后少跟我开玩笑!”

蓦地里,一声霹雳大喝震得草棚直晃“姓云的,你站住!”

夫子庙左那一座大草棚里呼喝更烈!

“好舒服,好爽……好爽啊……”朗剑秋忘情地呼叫着,身子缠在云中岳的身上,开疯狂地扭动起来。

云中岳听得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也是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美人儿,小爷也正好尝尝成人的滋味。”

朗剑秋道“听说过,不过那只是天方夜潭,不可信!”

在这大雪天里,坐在炭火旁边,喝着烈火驱寒观雪,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你这算什么设计,连自己也坑进来了?

使胡一刀安心的是,目下苗人凤实力大损,不管怎么比试,北刀门都占了绝对的优势。

但那三位策划武林同道大会的高人,却在大会之后失踪了。

她不答,他便在她的之上放肆意横行着,右手也在她的神秘世界门口极尽调逗之能,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处敏感地带的刺激同时进行。

灭绝师太哪里还能忍得住,果然张口便呻吟了起来。

言毕又是一招“白蛇吐信”,宝疆光如链,飞卷而至。

这回轮到蒙面人怔住,他死命地打量着尼姑,却只是看到她英气逼人,秀美异常,怎么看也只二十岁上下,哪里像是个四十岁的老尼姑。

梅花针是暗器中份量最轻的一种,比之沉重的飞锥,不可同日而语。即使两种暗器同时发出,也该是飞锥先至,哪知田归农的暗器另有一功,梅花针竟然后发先至!

再看那蒙面人,穿的衣裳十分古怪,一件上衣,前面有四个袋,背心也有一个袋,五个袋都是胀鼓鼓的,显然是装满了暗器。

云中岳自去厨房烧菜,见南兰忽然也帮着做起家务活来,心中又惊又喜,只道她终于转变了性格。

云中岳被她说得心中一荡,又是感激,又是怜爱,他两臂一分又把兰儿娇躯抱在怀里,一阵轻柔的抚摸,闹得南兰不住地格格媚笑,正在他们俩缱绻调情调笑的当儿,忽然传来一声猿啸,南兰挺娇躯挣脱云中岳怀抱,穿好衣服,伸玉腕整理下鬓前云鬓。

南兰突抬起一双秀眉,把云中岳吓了一跳,只见她红着眼圈,泪光盈目,似是哭了起来,云中岳哪经过这些事情,慌忙把娇躯向怀中一揽道“兰儿……你为什么要流泪嘛,有什么话你只管吩咐我吧!我一定会照兰儿的话去做。”

掌柜的还待摇头,云中岳已将银子塞到他的手中,笑道“在下还要在店中盘桓数日,就当作是店钱好了!”

云中岳哈哈一笑,忽然举手微微一动,离他两丈远的一张大椅子像是被人搬起了一样,慢慢地高离开了地面,然后随着云中岳的手势,带着呼呼风生,在房中四下里飞舞着。

正在思虑的当儿,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南兰已经走近了他的跟前。

云中岳当然不会把这五个人放在眼中,可是,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为了让这南大美人儿见识见识他的手段,所以一上手,他便使了狠招。

那些脚夫,补锅匠们,却恨不得多长双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够。脚夫,补锅匠一伙本是冲着南仁通南大官人的冷月宝刀而来的,但是一见到南兰如此地天生丽质,便想着美人宝刀一并收了。

疯和尚点头说道“姑娘说得不惜,侯施主是在这儿,可是他刚才走了!”

红衣人儿眉锋一皱,道“走了?上那儿去了?”

疯和尚摇头说道“侯施主没有说,老衲不知道。”

红衣人儿凤目凝注,道“和尚,你没有骗我?”

疯和尚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也没有骗姑娘的必要!”这和尚该打入

十八层阿鼻地狱。

红衣人儿点了点头,道“和尚,我相信你……”

疯和尚微一躬身,道“谢谢女施主!”

红衣人儿道“大和尚不必客气,大和尚跟他很熟么?”

疯和尚道“谁?姑娘说的是……”

红衣人儿道“我说的是叫云中岳的那个人!”

疯和尚摇头说道“老衲跟侯施主不熟,这位跟侯施主是换帖弟兄!”

红衣人儿“哦!”地一声转注云中岳道“你贵姓,怎么称呼?”口气显然柔和,客气

了不少!

云中岳忙道“我姓贾西贝贾,叫贾桂,这地方的人都叫我……”

红衣人儿似不愿听他那浑号,截口说道“听说云中岳他擅书琴赌酒,凭这四种绝技挫

败了四个武林高手!”

云中岳未答反问,道“姑娘莫非也是来找我那兄弟比试的?”

红衣人儿挑了挑眉梢,道“我问你话!”

云中岳一怔,忙道“是,是,姑娘,是有这回事儿,不过,姑娘,那说穿了不值一文

钱,不瞒你姑娘说,我那兄弟是个老千出身,他那几手儿全是诈骗……”

红衣儿有点失望,深深地看了云中岳一眼,道“是么?人家都是为自己兄弟吹嘘,你

怎么揭自己兄弟的底?”

云中岳身形微微一震,忙道“我这个人由来是有一句说一句,便是亲兄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