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南大美人儿1

那是在河北沧州道上。时近岁晚,道上行人稀少,一个长得俊雅不凡的少年骑著一匹高头长腿的黄马,控辔北行。

呵呵,这人当然不是苗人凤。

苗人凤是一个成功的英雄,却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做英雄让他去,抱美女人儿的事嘛,就让我们这位风流倜傥的云中岳代劳吧!

云中岳?

谁啊?

哪号人物?金庸武侠里面有他的名字吗?

管它呢,云中岳是21世纪的一个满腹诗书却又风流成性的年轻人穿越到金庸武侠当中的化名。

他的凌云壮志就是猎获金庸武侠里的美女们,带着广大读者大大们一起它个不意乐乎。

当然,既然骑上了云中岳的马,那么就先帮他慰藉慰藉那个官家小姐南兰吧!

云中岳正自出神,忽听身后车轮压雪,一个车夫卷著舌头“得儿”声响,催赶骡子,击鞭劈拍作声,一辆大车从白茫茫的雪原上疾行而来。拉车的健骡口喷白气,冲风冒雪,放蹄急奔。

大车从云中岳身旁掠过,忽听车中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送了出来“爹,到了京里,你就陪我去买宫花儿戴……”下面的话儿却听不见了。这是江南姑娘极柔极清的语声,在这北方莽莽平原的风雪之中,却是极不相衬。

这女子的声音,当然就是咱们的第一个猎物南兰的声音了。

还等我们的云中岳想好怎么猎获这南大美人的计划,忽然一个脚夫挑了一担行李,迈开大步赶了上来。这担行李压得一根枣木扁担直弯下去,显得颇为沉重,但那脚夫行若无事,在雪地里快步而行,落脚甚轻。

不好!云中岳当然知道这脚夫是追着美人儿那辆车去的,他打马跟在后面,以便随时来个老掉牙的英雄救美。

行出数里,见那脚夫虽然肩上压著沉重行李,仍是奔跑如飞,忽听身后铜片儿叮叮当当响亮,一条汉子挑著一副补锅的担儿,虚飘飘的赶来。这人在雪中行走,落步更轻,虽然说不上踏雪无痕,但轻功之佳,武林中甚是罕见。云中岳寻思“又多了一个。这人是那一派的?”但见他斗笠和蓑衣上罩满了白雪,在风中一幌一飘,走得歪歪斜斜,登时省起“这身轻功是鄂北鬼见愁钟家的功夫。”

不过,这家伙还只是鬼见愁钟家的门徒呢,徒弟已然如此,师父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天色黑将下来,一行不和谐的人来到一个小小市集。云中岳见大车停在一家客店前面,进店借宿。客店甚小,但是集上就此一家。他只能在这里暂住了。

得,咱们不罗嗦了,却说脚夫,补锅匠这伙人全是为着夺取南兰父亲手中的冷月宝刀而来。

咱们来看看这位南大美人儿的绝世风华吧!

南大小姐是跟在父亲南仁通身后出场的,只见她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如果面对着一个很自信的女人,你也很自信地盯着她,她便要看不起你了,云中岳当然明白个中的利害,所以,在这么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面前,他酷酷地在一旁喝着酒,只瞄了她一眼,便不再看了。

那些脚夫,补锅匠们,却恨不得多长双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够。脚夫,补锅匠一伙本是冲着南仁通南大官人的冷月宝刀而来的,但是一见到南兰如此地天生丽质,便想着美人宝刀一并收了。

再说那店伴一叠连声地“大人、小姐”,送饭送酒,极是殷勤。云中岳听他叫喊酒菜之时,中气充沛,不觉留神,一瞧他身形步法,却不是会家子是什么?又见他两边太阳微微凸出,竟然内功有颇深造诣,不由得更是奇怪,心道“这批人必有重大图谋,左右闲著,就瞧瞧热闹,且看他们干的是好事还是歹事。不知跟这官儿有干系没有?”

这一留神,不免向那官儿与小姐多看了几眼。那官儿忽地一拍桌子,发作起来,指著云中岳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见了官府不回避也就罢了,贼眼还骨溜溜的瞧个不休。我看你粗手大脚,生成一副贼相,再瞧一眼,拿片子送到县里去打你个皮开肉绽。”云中岳低头喝酒,并不理会。那官儿更加怒了,叫道“你请安陪礼也不会么?这么大剌剌的坐著。”

嬉!我们这南大美人儿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云中岳,见他长得俊雅不凡,芳心早生好感,当然不愿父亲开罪于他,忙柔声劝道“爹,你犯得著生这么大气?乡下人不懂规矩,也是有的∥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哪,喝了这杯吧。”说著将一杯酒递到他的嘴边。那官儿骨嘟一口喝乾,似乎将怒气和酒吞服了,横了云中岳一眼,见他低头不语,想是怕了,于是自斟自饮的跟女儿说笑起来。

岳中云见南兰阻止了父亲向自己发怒,心中大喜,他相信凭自己的这副迷人的外表,已经令这位千金大小姐对自己有了好感了。

这时候,大门推天了,又一个官员带着一片风雪飘了进来,长得黄皮精瘦的,他大声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又与仁通兄在这里撞见,真是巧极矣!”

列位看官,这又是一个来谋取宝刀的家伙呢,这会儿先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南氏父女一齐站起,南仁通拱手道“调侯兄,幸会幸会!一起坐罢。”那“调侯兄”谢了,坐在桌边。店伴添上杯筷,传酒呼菜。

云中岳心道“连这个调侯兄,一共是五个高手了。

看来,自己要英雄救美,得下一番苦功才行了。当然,他要是没那本事,又哪里敢来这里猎获美女呢,且看着呗!

这时,那位调侯兄已经与南仁通谈起话来了,说的都是些官场中升迁降谪的轶闻。廊下那脚夫和补锅匠却大声吵嚷起来。两人争的是世上有没有当真削铁如泥的宝剑宝刀。那脚夫道“什么削铁如泥,都是吹大气!那宝刀也不过锋利点儿,当真就这么神?”补锅匠道“你见过多少世面了?知道什么?宝刀就是宝刀,若不是怕吓坏了你,我就拿一口让你开开眼界。”脚夫嚷道“你有宝刀?呸,别发你的清秋大梦吧!有宝刀也不补锅儿啦!只怕磨不利的钝柴刀、锈菜刀,倒有这么一把两把!”众人听著都大笑起来。

补锅匠气鼓鼓的从担儿里取出一把刀来,绿皮鞘子金吞口,模样甚是不凡。他刷地拔刀出鞘,寒光逼人,果然是好一口利刃。众人都赞了一声“好刀!”补锅匠拿起刀来,一刀作势向脚夫砍去。脚夫抱头大叫“我的妈呀!”急忙避开,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云中岳瞧了二人神情,当然明白他们的目的就为了引得南仁通亮出冷月宝刀来与他们攀比。心里就暗自好笑。

补锅匠道“有上好菜刀柴刀,请借一把。”那店伴应声入厨,取了一把菜刀出来。补锅匠道“你拿稳了!”那店伴将菜刀高高举起。补锅匠横刀挥去,当的一声,菜刀断为两截。

众人齐声喝采“果是宝刀!”

补锅匠的那个得意,当然一下子激起了南仁通的不满,南仁通听他说了一会,忍不住“哼”了一声,脸现不屑之色。

那“调侯兄”更是趁机在旁边煽风点火,他说道“仁通兄,这柄刀确也称得上个『宝』字了,想不到贩夫走卒之徒,居然身怀这等利器。”

南仁通道“利则利矣,宝则未必。”

“调侯兄”道“我兄此言差矣!你瞧此刀削铁如泥,世上那里更有胜于此刀的呢?”

南仁通道“吾兄未免少见多怪,兄弟就……”还待再说下去,南小姐忽然插口道“爹,你喝得多啦,快吃了饭去睡吧。”

咱们的南大美人儿还是挺冰雪聪明的,她生怕父亲一时强胜心起来,就亮出一他们一直收藏着的冷月宝刀,所以她急忙出声阻止了她父亲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