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勋家,我也不知道。你跟我来。”干事领我到三楼,这里布着哨兵,是科工委领导办公地。他敲开一秘书的房间,“高秘,这是从m基地来的,嗯……”

战士不想走,当然有情绪,喝酒找醉的找茬儿打架的。

这事就是他们踩着我的肩膀上。

这正中我的下怀,作为涉世不久的学生兵,我的欠缺是中国特色的人事斗争。而部队的政治部门就是地方的组织和人事部门,它专门从事人事斗争。

“我等着。”我心说,元勋那句话,他们想放我刘副政委也敢啊。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日后中国足球赖狗扶不上墙的嘴脸,以及假球黑哨赌博的传统,他们一定会找豆腐去撞死。

“你回去吧,晚上7:4o的足球。”

而文革中被从国家主席位置直接打死的大鼻子,怎么就从一个白区的文职人员直窜到老二的位置呢。还不是在延安是先提出与马列主义并列的思想。

“就是王老总的三儿子。”这时,坐在元勋他们对面大沙上的一个中年男子接话说。

“李干事,马上起床,我是丁干事。”

“报告长,m基地通讯仓库干事李红兵,今年2o岁。”我站起来敬礼。

“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家还有酸梨?”酸梨一般是在冬秋季节才有,这时已经是晚春了,“我们家哪来的板栗呀。”

回招待所的路上,小红激动兴奋的不得了,有是唱有是跳。

晚会,是由二排长主持。战士们唱几,就穿插营长啊指导员啊连长啊,夫妻上台表演,他们也就唱十五的月亮啦夫妻双双把家还啦一类的。

“好吧,我觉得捏,女声要唱出来显得好,最好唱男歌手的歌,你看成方圆,她要唱女中音比不上关牧村吧,可是常罗大佑的《同年》就伙了。”

从我上大学走,家里从没这么齐全过,大家坐一起张家常李家短的。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快5点了。包括姐姐们在内的亲朋都已散去,只有爸爸妈妈在打扫战场。

一进门,妈妈正在堂屋的锅台前烧火煮肉。

刚进房间,小红就跟进来,“把您的茶叶沏上,咱们今天守守1985第一天的夜吧。”

这两个月里,我们每天并肩而坐,基本上除了睡觉分秒不离,我好几次都按电影电视的情节,设计我们无意中的接触、拥抱哪怕是碰一下也好,但是,现实的情节,从不象电影中那样。

“别啦,就在这吧,显得咱们不团结了,要不。”

服务员倒也勤快,我俩坐下不到半小时,就过来了,“二位解放军吃点什么?”

在一连串的“借光”、“劳驾”的求绕下,我们完成了从车门到车厢中央的长征。

可是,我的目光正好和她的撞了个正着。就象我们真的撞上了似的,我俩脸都不好意思地红了。

“茶当然要喝。”她坐沙上端起杯子,“好茶。你看,根儿根儿朝上。另外两点呢。”

“我们学校医院眼科医生告诉我们,这是假性近视,工作后能恢复,如果戴眼镜了,眼球就变形了,一般就恢复不了了。”我解释说,并认真地看她一眼。

“下面我介绍一下,这是基地副政委这是政治部胡主任。这个小组,是在基地党委的关怀下,在刘副政委和胡主任具体指导下成立的,组长刘副政委,常务副组长胡主任,我出任副组长,周干事任秘书长。”朱书记宣布了五脏俱全的攻关小组领导,他示意我走到他的座位旁。

一名自称是周干事的人出来把我领进去。

“谢谢,谢谢。”我慌忙解释,“我唱的真的不好,深山老林的,怕招来狼。”

我由于在学校时就是系军人委员会(相当于地方的系学生会)宣传部副长,所以,用排笔写会标是常事。

“三等奖?”他们几乎同时拿报纸。看了是知识竞赛说,“就这?”

“我想,你们的功一立,基地的先进一拿,各单位也就重视起来了。”刘副政委说,“要是人家都参与进来,明年,你怎么办,还行吗?”

“通讯仓库,长。”

“是这样,基地刘副政委找你谈话,我们通过几渠道也没能知道谈什么工作。”阎主任清了清嗓子,“所以,只能,让你了解一下团站全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