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车厢,我立码明白了司马光路边的李子的理论,虽然他违反了逻辑学原理。

“有是有,人家都回家当社员去了,我们学校只有我一个考上大学了。”

“什么好茶,让咱开开眼。”

在部队,很少有这种称呼。

在这个叫做人民共和国的国家,1984年的35周年大庆,是人民第一次真正的庆祝:1949经历了8年亡国在雪上加霜地经过3年惨绝人寰的内战,死去了数千万同胞有幸没饿死的人民,肚子咕咕叫着,不知道什么叫喜庆;接下来,年年1o月的一天要劳民伤财地国庆,但镇压反革命、三反五反、朝鲜战争、大跃进、困难时期等,让人民很难明白什么叫庆。倒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群懵懂无知的孩子(红卫兵)把杀人无数的大干部们批斗让人民看了个热闹,虽然肚子还是饿着。

教导员跟我进来,“小李,见了刘副政委一定解释解释。”

接下来,张司令和阎主任极尽和蔼可亲之能是,在我的宿舍嘘寒问暖,直到刘助理来叫吃饭。

“齐活。”刘助理拍这大腿说,“这是什么呀,就是你和留副政委关系好的铁证。团站现在最怕什么,最怕你是刘副政委的关系,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昨天,想起这情景,我还是厌恶,今天却觉得质朴。

我马上提着暖瓶走过去,给他往保温杯里续水。

“今年,多大了?”

我也赶忙下车敬礼。

过了一会儿,安主任进我办公室,“小李,你今天有事啊?”

我开始熟悉我的工作了。

我一看这派,马上敬礼,“是。”

“你先洗把脸”进了房间,刘助理给我一毛巾,“用我的吧,你的行李让我取回来放车上了。”

那年十一,周主任组织了军内有关专家对我们的改进样机进行了技术鉴定。

“小老乡,你陪王岚坐会儿”黄教授说,并走到王岚对面,“我去买点西红柿和牛肉,书上说西红柿补脑。”

我扑上去。

同是中学教员的父母,实在不能容忍如花似玉的大学毕业的女儿嫁给比自己还大人。

王岚脸一红,“还未给国防建设作任何贡献呢,我还没考虑个人问题。”

“怎么了,吵架了?”

“你妈长得漂亮吗?”

"嘿嘿,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岚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1981年的第一个礼拜,我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起立”张世杰令,一戴着酒瓶子底样眼镜的军官在我们的注目礼中走上讲台,“立正,教员同志4系22o队4区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没,我就冲冲。”

“4o,虚岁”

“王岚?”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极其甜腻的女声,我莫名其妙。

我们用了一年时间,补上了城里人近2o年的课。

“小民,你自己去吧,呆会儿我们爷儿俩有事。”爸爸说。

“有嘛呀,不就是他们有图书馆可以看书,有报纸有电视有收音机吗,要有那,咱比他们董得多”我对孙卫国说。

二十多年后,我还敢保证,他说的话就这样,一字不差。

所以,1999年,伏明霞生“脏裤子”事件时,我在搜狐的“狐说八道”论坛专门为小伏辩解,“别说她一个事实上只有小学文化的运动员,就是象我这样的全国重点大学毕业生,包括新新人类大学生,谁学过F*u*c*k等单词呢。我们教材第一课是F1ag-redf1ag然后Jeep-greenjeep。

大开眼界,让我惊讶的是,绝大部分人都和我的不一样,我说的是别人不但有黑忽忽的毛,形状也和我不一样。我借洗头的机会,仔细观察了区队长的构造,其他同学虽然也有别于我,但属区队长最大。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

我想小红不高兴了,所以打球回来匆忙洗漱便去敲她的门,一直她都等我叫,一起去吃早饭。

可今天,她没反应。

我进了饭堂,小红正和牛工他们有说有笑地吃着。

我捡了点油条鸡蛋走过去,其他人都招呼坐,小红看都每看我一眼。

“你们早回来啦。”我对大家说,最后目光落在小红脸上。

小红充耳不闻,继续和牛工原来的话题。

我尴尬地吃完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