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挑拨教导员主任和张司令的关系。

“可是,我怎么就和人家拉上关系了呢?”我说,“在那儿整天搞竞赛,也没什么机会呀。”

操场上战士们正在进行投篮骑驴游戏。

“怎么说呢,长”我说,“不错,是有很多人占据着资料丰富的图书馆,而且,那些大学教授呀研究员啦,也比我懂的多,但是,这些人,根本就不屑参加这种竞赛。还别说他们,我在校时也从没参加这样的竞赛。参加的,绝大部分是象我这样的基层的指战员。”

但这个刘副政委,让人一眼看去,说不出的精干。腰板挺的倍儿直,有些花白的头理成平头但一丝不苟,看过来目光让人感觉会被穿透,威严,但让人感觉不出拘束。

教导员分析,可能是政委了解基层工作,让我汇报时一定不能乱讲。

那,刘干事,就是在教我干四化。

我一个高定大学生,最终就从一个乡村走向了一个山村?

下了车,刘助理领我先到一排(只有一排)的中间一个房间。

“闺女,再给我开间房”

在经过其实并不太复杂的设计和论证之后,我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数字数学模型。

王岚在客厅的沙上半躺着看报纸,黄教授收拾餐厅。

“我现在就想看”其实,她也没阻止,我也在继续,我两只手都到了峡谷,并仔细看着那天梦里没看到的地方。

“您对得起我妈妈吗?”他面带蔑视地对黄强说,“抗战那么乱,您扔下我们娘儿俩去美国。我妈妈在爷爷家象个使唤丫头,此后一大家子。好不容易您回来了,她就病了。那是累的。她想要你亲自伺候,您却找保姆伺候她。现在,她的7期还没过,您就和个黄毛丫头……,您对得起我们吗?”

那个时代,单位领导找人谈话谈心很正常,尤其是和异性,都披上无产阶级谈心的外衣。

我坐在床头的小墩子上。

我告诉她,在我们家乡,只有小孩头一个生日要过。然后,就是给老人过。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岚,“我一出生,呵,把我奶奶美的。从小,我就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吃的尽着我,活计不让我干。”

老黄爱吃这个,老黄爱吃那个,直到我俩双手都用上了,才依依不舍第离开商场。

王建国死后,张世杰升为区队长,曹真振刚成了班长。

“妈呀”王教员在我开始搓的时候大叫起来,“你这是要剥我的皮呀?你给别人也是这样搓?”

“对了,你的生日,农历也是十一月二十九”老头对王岚说,“不到15,妈呀,你们都属蛇的,是吧,太巧了”

“喂,我呀“

但这中差别,完全是由于我们的待遇差别造成的。

直到8月3o号,孙卫国下地干活,县中学的人找到家里,找到爸爸。

出门没多远,就听曹振刚说“丫还挺爱插嘴,知道什么是空军吗”

大家又一起立正。

结果,我物理98分,据说进入全省前5(后来听说,那一年由于物理题难,县一中平均不到65分,而事实上高考题目我考前并没做过,只是考试时死马当活马医,愣用做过的题去套,结果歪打正着);化学91分、政治93分。

我吃了很多,只是四个菜都有辣味。

“那你们一起走吧,我自己走回去,长这么大没见过下这么大的雪,我要看看雪景。”小于转头对我说。

我看了看周干事,周干事看了看我,“小李要没事,咱就去你那里准备吧。”

到了高干楼,周干事告诉我,为了比赛的正规,这两个月我就封闭在高干楼,招待所不会在顶层安排客人,我呢也就不要回仓库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周干事到图书室借资料。然后,我们到x市购书。

在我挑了一大堆《十万个为什么》、《百科全书》等书籍之后,周干事说,“再挑点,你没事自己看的书。”

于是,我赶紧行动,那时候,对书籍的渴望基本上和对异性的渴望有的一拼,但苦于囊中羞涩,只能望书兴叹。

我先选了《数字仿真》这我科研方向的书籍,然后是《彩色电视机原理》《录像机原理》和《晶体管手册》等专业民用书,然后,当时正是第三次浪潮,我有拿了《BasI》《dBase》等计算机语言,最后不好意思地又挑了些《红楼梦》《战争与和平》《飘》《十日谈》等。

我忐忑不安地把书拿到款台,因为实在太多了,怕周干事不允许。

可看到周干事的书,我自愧不如。

他拿的都是当时还不太常见的精装书,《鲁讯全集》《资治通鉴》之流。

如果说我给单位买书时自己捎点是往酒里搀水,那他就是往水里搀酒。

老祖宗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我这挖社会主义墙脚的行为,真没有后天培训,应该是天生的,显然,老祖宗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