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我到达仓库时,已经是夏时制2o点左右。

“是个有心人。”刘副政委果然很满意,“但是,小李我不客气地说啦,全军那么多院校、科研院所什么的,你的笔记摘的再多也不如人家图书馆的资料全吧,怎么就让你进了前6了呢?”

哲人这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震撼:黄教授住将军楼,给我的印象是随和,根本感觉不到他将军的身份和留美的经历;王建国的爷爷,王副院长给我的印象是粗鲁,虽然他也住洋楼坐伏尔加,但感觉他也就是一财的财主。

我们都莫名其妙,基地刘副政委要见我干吗。

父母扶我学走路教我学说话,sB军队供我上大学。

这就是m基地重视人才的最终结果?

我们在童山秃岭中穿行了近三个小时,终于来到一块只有三面环山的平整些的地方。

前台的服务员,一看就就是山里的,红扑扑的脸。

于是,我剖析了检测仪,现其模拟采集取样数学模型完全可以用数字取样代替。

进去后,我甚至不敢和黄教授对视。

“去去”王岚说,“有什么好看的,长大了你就看到了。”

他不能容忍老爸和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人搞对象。

大约一个月后,王岚所在的外语教研室的主任告诉她,基础系主任找她谈话。

可她却哭得更欢了。

到给我搓的时候,她一直在追问我的家庭情况。

“我有三个姐姐”我介绍说,“我大姐出生时,还没什么,因为以后还生。等生了我二姐,我奶奶就不高兴了,整天骂她;到生了我三姐,我奶奶简直是忍无可忍了,整个月子,她都没进过屋,做好了饭就掀开门帘放门口,尿布都是我爸爸拿出来。”

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王岚还是买了很多东西。主要是食品。

6点,区队长带各区队到所分配教室,领课本、文具。

我略显失望地拿起搓澡巾。

“真啊”王岚很兴奋。

“喂,谁呀”

我们除了样板戏外,其余的文体活动只会跑步,而城镇的则会乐器、会足球、篮球。

接下来,县中学三番五次找孙卫国回去复课,但他说什么也不答应。

“对了,孙卫国,你和去趟服务社,我想买管牙膏”我拉着孙卫国走了。

“请稍息,同志们……”

高考前,县里统一组织一模、二模和三模,每一模我在公社中学都没进过前十,数理化语政外总成绩从没到过35o分。可是,高考时,第一天数学、语文还正常,从物理开始,基本上我做过什么题它考什么―――那时,高考好像故意和学生过不去,没有一道题是常规的。

如你所知,我吃了一顿有生以来除过年和婚丧宴以外第一次的桌席,3个肉菜一个凉菜。

小何跳了起来,“谢谢李主任”

“后生可畏,我18岁刚入伍,听说你都是正连了。”

这时,公务员端着一托盘茶杯进来。

“小李,听说,基地刘副政委找你谈心了?”

“是的,也不能算谈心,就是闲扯了会儿。”我知道,长招认闲扯更说明关系不一般。

“那是长平易近人”阎主任说,“其实,他是在了解情况。你们全说了些什么呀。”

“就说了说我是不适应什么的。”

“我不是说了吗。”阎主任显示先见之明,“你来这,是锻炼,一定说能适应。”

“也不是。”我不卑不亢,“我根本就没回答,他就说,我一远房亲戚给我捎来点茶叶,托他。”

“茶叶!”张司令阎政委和我们教导员主任安主任几乎异口同声。

太出乎意料了。能让刘副政委捎东西的得是什么人啊。

大家将信将疑之机,还是张司令反应快,“什么好茶叶,大老远的把你叫去,肯定特别高级吧。”

“我也没喝过,我打开包装让刘副政委尝了尝,他说是蒙顶甘露,挺好。”

为了证明,我故意对公务员说,“小张,把这些茶先放一边,让领导们尝尝刘副政委捎来的茶怎么样,我也不懂。”

“好,咱也开开眼界。”张司令点头。

我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筒――昨天从刘助理那里回来,我把包在筒外面的塑料袋解开了。

我把茶叶筒递给张司令。

“好茶!”张司令显然不是没见过世面,“快给大家沏一杯,绝对是蒙顶茶,这半斤就得1oo多。”

大家一起变色,那时,我这样的正连职,一个月才69块,这半斤就相当于我两个月的工资。按可比价,今天正连约15oo,这茶叶就合6ooo元一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