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且随我来,有人来探望您了。”马三娘叫出了李云宝后跟她小声的说道。

那边沈兴东被打成了猪头趟在一旁动也不动,沈兴南估计是打累了,走到沈兴西身旁坐下开口问“二哥,这是第几日了”

“哈哈哈,敢,怎么不敢。老东西实话告诉你吧,今日早朝你们卫国公进宫面圣时已经撞死在了金銮殿上了,圣上震怒之下收了你们的丹书铁券,你们现在一干人等蝼蚁不如。哈哈哈,朝廷上下都当你们卫国公府是瘟疫,都躲的远远的,没有一人为你们求情说话。这样子的情况,你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就不敢呢”一名男狱卒落井下石的对着老太太说道。

“怎么是黑面馒头还有这白菜梆子汤是人能吃的吗这是我们国公府的下等丫头都不惜得吃的下贱吃食,怎么能拿来给我们吃。”不用说又是大嫂廖敏在那作死。

下了石梯来到了一间由火把照亮的暗厅中,暗厅中央是一个大大的火盆,四周的墙上都摆满了刑具,暗厅左右两侧在靠近石梯与牢房走道的中间各摆了两张桌椅,见到他们这一群人来,桌椅上两边负者守夜的男女各两名牢头都起身向着前面带队的牢头行礼。

唯独李云宝不闻不问的继续吃着,见紫棋配合的不行就直接自己动手夹菜,一干人等没了胃口几乎就没怎么动筷。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带着丫头们来到了前院正门启光大殿背后的小跨院中。这里便是为了今天的婚礼能让女眷们看热闹特特隔出来的。

“回禀三少夫人,奴婢们做个晚上就做好了,本想等会您有空时就拿来给您过目的结果您先问起了呢。要不,现在奴婢就去拿来您瞧瞧。”紫棋站在她面前态度带着些许的自傲的说着。

昨晚云宝将剩下的五千五百两银票交代给顾妈妈,让她今日晚饭前必须按照自己的要求办妥事情。

缓步走到了寺里,自己想着赶紧抓紧时间为前身的爹娘点上长明灯就打道回府吧,事情还太多时间却太少,她得加紧步伐了,不能在这耽误时间。

李云宝接着吩咐紫琴带着春芳去庄子上收集张罗些吃食,说是准备回去的时候带去给大家尝尝鲜。刚开始紫琴听了还挺纳闷的,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贤惠啦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在紫琴疑惑探究的目光中云宝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吩咐。

如果云宝知道顾妈妈的接受能力如此强大,那么她肯定会悲叹为什么自己不再多要她准备一些东西呢。所以说云宝现在的担心纯属多余呵呵。

那么现在看来搞个户籍遁走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她只能跟着便宜丈夫去流放。天啊,原主死的时候她那便宜丈夫用四年的时间才做到了百户啊

“今年的粮食先不急着卖,都先留着吧,反正我们也不缺那银子使。”李云宝端起茶杯,轻轻的啄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又开口“妈妈,过几日家里头老四也要成亲了。可是我看着心里难受啊,人家都是两口子亲亲热热的,可为什么夫君他的心我怎么就捂不热呢妈妈,我天天想日日盼,连晚上做梦都想跟他相亲相爱的过日子,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行呢妈妈,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我害怕”

梳好头,李云宝对着梳妆台上那扇半人高的玻璃镜直照,心里讶异现在怎么会有玻璃同时也在为眼前看到的原主的好相貌感叹。镜子里是一名十七岁上下,长的明艳动人的女子,她生的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且充满着青春的气息。李云宝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比现代年轻了将近一半岁数且很明艳漂亮的脸孔心里直喊赚大发了。还真是好看,很好看啊还不由的感慨着年轻真好。心里头正无限的爽歪歪就被紫琴的话语打断。

这个倒霉催的太子殿下随着年纪渐长,而自己的老爹圣德帝确比自己还要健康,这怎么可以有呢于是他便使尽法子用联姻的手段把卫国公绑上了谋逆的战车。

可怜那李敬德在女儿婚后三天就重伤不治过世了,去前也是为这个女儿以后能好好生活操碎了心。他在明面上给女儿的嫁妆单子上就有自己夫人的二十六台嫁妆,有五千两的压箱底,有京城中最繁华地段的两个铺子。一个是异域香料,一个是南北杂货商行,还有京郊的两处大庄子物产也很是富饶。

兴奋的李云宝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然后静下心来准备理一理从记忆光球里得到的信息,这样才能更好的伪装生存不是。不要把古人当成笨蛋,要是有什么言行过激身边的人是绝对会发现端疑的。

“都给爷站好了,不要在那边只顾着哭哭啼啼。现在我们马上就要上路了,你们都给爷听好咯,以后每日最少要行六十里,爷爷我在这里先警告你们一句,别给爷拖后腿,不然爷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说完就啪啪的挥了两下鞭子。

不多时有五名衙差来带沈家这一行二十五人处,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看着像领头的人说道“诸位,我姓刁,你们可以称呼我刁爷。此次由我带着另外四名弟兄押送你们前往极北,希望你们这一路上都要配合,要知道我好你们才能好,一路上莫要给我惹什么事端,不然决不轻饶,这一路上死掉个把人也是常有的事。”唤刁爷的衙差又是一番威吓过后就暂时离开了。

人才走贾美丽又开始对着沈兴南发动攻势,“南哥,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一会就要出发了我给你包扎下吧,你看你真粗心,怎么能随便用布条子裹着呢”贾美丽在那边又状若很心疼的惊呼。

沈兴南再次侧身躲开,不搭理眼前冲着自己卖好的贾美丽,只转身来到李云宝跟前卖乖的说“阿宝劳你给我包扎下。”

李玉宝嘴角抽了抽还是解下了背上的包袱,先是分别取了颗保济丸与人参养荣丸就着水囊里的水喂给他吃下,然后翻出金疮药与纱布给他上了药。心里想着,姑奶奶就当自己这是给以后投资了。

将将给他包扎好,那边刁爷就喊上路了。李云宝急匆匆的收好东西捆好包袱正要背起,那厢沈兴南就道“阿宝,我是男人,包袱系我背后,你抱着孩子就好。”

李云宝乐的轻松,三下五除二把布头穿过枷锁下方就系在了他背后,然后走在沈兴南的身边往外前行,看着前面少的十几人一队由几名衙差押解前行,多的几十人一队由多些的衙差押解前进。

他们沈家的这一行人前头有一名衙差领路,队尾两名衙差压队,中间是那位刁爷带着另外一名衙差看押。

贾美丽看着前头那一家三口和谐的样子眼神阴沉,恨的咬牙切齿,但见他们走远不由的跺了跺脚,忙抱着杰哥儿跟了上去。

队伍朝着金陵城的北门而去,一路走在人潮涌动的早市,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一干人等都低下了头。因为时不时的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群会丢些石子、烂菜帮子、瓜果壳子等物砸他们。

沈兴南把李云宝娘俩护在身后,尽量的挺着胸膛想为身后的人挡住更多。说实话此时此刻她是有些感动的,她觉得,或许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身后的贾美丽握紧拳头,咬着牙,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前面的人想着,那本应该是属于她贾美丽的位置,如今叫那贱人得了去,凭什么她好恨,他沈兴南怎么突然就怜惜起那贱人来了,以前不都是待她贾美丽如珠如宝的么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的境遇怎么好像跟以前的李云宝掉了个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