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的笑混着流湘蝶的冷,我的眼前那样的血液流动着,似乎我的天空又变得红血起来,流湘蝶的漠不关心,统统在我眼前旋转,东佐不知几时拉住了我,我的手冰冷的在他温暖的手中抖动。

我们处于被动的局面,龙耿用沉默来表示应允。

我看到她手指的那道蓝光,她嘴唇默念着,我心口的疼痛又来袭,终于不支倒地,蜷缩在一起。

“我?也许吧!我今天来是向你告别的。”戈风意味深长的说。

东佐安排我回屋便走了。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要我知道?我想知道却无从获知,只有等,东佐一定会来告诉我的,一定会。

“龙耿长老,东佐将军,还算我一个。”

我记得最初天海的样子,戈风的冷漠,一个魔鬼培养出来的杀手?难怪戈风会像冰一样拒人千里了,但是戈风救过我?是什么原因让他有了改变?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抗拒天海?早知戈风是天海的人,他们之间除了反目似乎还有另外的关系?我试图分析我所知道的一切,没有头绪。

“那天我应该杀了她,这样就不会有今天了。”流湘蝶心底的恨意向我漫延。

“戈风。”

这是白天,我应该不会眼花!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胳膊,是真的,有血有肉的戈风,他真实的被我抓着胳膊。

“你应该和湘蝶成亲。”想到父亲的处境,我违心的说着,我岂能因为个人而影响全局?他与流湘蝶成亲是不争的事实,并且近在眼前。

我绝望的半上眼睛,一阵昏眩。

天空中飘起一阵花雨,蓝色的花瓣,我站起来。

“什么?”我回过头去,空中一道暗影向我笼来。

“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说。”我失去了耐性。

再问我也得不到答案啊!

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沉浸在东佐的温暖中,生命就要结束,我们惟一剩下的就是拥抱彼此的诚心。

那个离我最近的男子回过头去看他,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救它,戈风,为什么你那么残忍?难道看它死也不出手吗?”我反问。

听到我说话,他扭过身来,长仍然挡着半张脸孔,我看不清他的样子,身体颀长,双肩耸立,怀里抱着一柄我不认识的东西。

“好吧,尽心完成,就算为了再见东佐。”龙耿深深的说,他眼底有东西闪过。

“传给流湘蝴?不可能?我怎么没听父亲说过?龙耿长老,您忘了流湘蝴是蝴蝶国的罪人了吗?不可能,父亲不可能这么决定,绝对不可能。”流湘蝶强烈抗议。

“明,你和我一起骑马走,这样会快点。”我伸出手拉他。

“嗯,知道了!!”我特意把帘笼挑起,一路看尽蝴蝶国的风光。

“你们会毁了蝴蝶国的,父亲不应该让你们来这儿。”她美丽的小嘴居然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让我很害怕,何况是有关蝴蝶国存亡的话。

我摇摇头,满含敌意的望着他,准备随时进行反抗。

“流湘蝴,告诉我你来蝴蝶地狱的目的。”他突然温和起来,问我。

“你进去过吗?”看来她好像知道很多?

“是漩涡!!”我惊呼了一声,没有任何可以让我攀延的物体,除了水,还是水,更糟糕的是,漩涡引起的不平衡,船开始左右摇摆。

“我知道,东佐,这也是你的顾虑,不是吗?你怕我会死,其实,我才是你最大的顾虑,东佐,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何尝不懂,生死相随?就是我愿意一起死,东佐也不会愿意,他要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保我全身,而万无一失的前提,最大的障碍就是我,我缺少坚定不移的意志。

我清晰的看到他的嘴唇在动,他的衣衫在飞,他的脸孔,让我回不了神,这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哪凶樱飧鋈梦胰找约桃共荒懿幌氲哪凶樱簦驹谖冶澈蟆?

“怎么可能?湘蝴,你说话呀?”戈风一下子着急起来,我从没看见过他这样急。

“他也是等了五百年,若不是有你的希望支持,为了等你这个蝴蝶国传人的归来,他的伤早致命了,现在看到了,所以该走了。”戈风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出来?此刻的他,痛心吗?

虽然早和流湘蝶达成协议,只要东佐不死,我便离开,但看到流湘蝶与东佐亲密无间的举动,心仍被重重一击,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