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声不吭的站着。

他可能是昏迷了,听到我的喊声,头动了动,“公主吗?哎哟。”他痛苦的呻yin着,一只手摸摸头部。

“明,我们去耳语森林,那里一定有治好戈风的办法,至于回蝴蝶国的事,再说吧。”见我终于掉转方向,戈风放松的重新陷入迷离状态。

他究竟要做什么?我知道他一定不会伤害我的,可是东佐……。

“龙耿找到我,告诉我关于预言石壁的事,我以为我们可以看到最后,还有另一个传闻,三生石的传闻,我想你一定没有听说。”

我试着开口,不能,试着行动,也不能,我惊恐的现,除了眼睛可以睁开,我成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废人。

我一时不能反应,木然的站在那里。

我闻到熟悉世界传来的味道,那光球跟着我回到蝴蝶国了,我静气定神,抬头望着光体,闭上眼睛,静态的世界没有任何干扰,感觉到有股力量从头顶慢慢注入。

“对,你自己!”

“龙耿长老。”流湘蝶也是分外喜欢,步上前来。

“那更不行,东佐将军说了要我好好保护公主的,我......。”明做着决定,进退两难。

东佐这才放心的带我走出屋子。

“东佐!东佐!!你在吗?”我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她来到我住的地方找东佐,恰巧东佐不在。

错乱中我听到一个命令的声音,我眼前的人居然统统后退了,我蜷缩在墙角,瑟瑟抖,短箭的尖端滴着血,我触电般的将它扔了出去,紧抱着双膝,视线中看他们浑然成为一片,此刻的我只知道害怕,害怕,快要崩溃,我把头在怀中,躲避外界,双手紧握,我的天空快要塌陷成灰。

“湘蝴,相信自己。”她说。

山被迷雾环绕着,阴暗而静谧,光秃秃的,走近崖边细看,山的底部一直向下延伸,占据着很大的地脚,很深很深,一团黑,什么都看不到?

草丛仿佛挡着什么东西?我靠近了,用手拂开,叶子好锋利,一下划破了我的手,我急忙抽回手来,用脚拨开草丛,见露出一截碑石,断为两半,另一截被丢弃在草地中,仔细辨认一下,有字迹,依稀看出写着:蝴蝶国;另外的一些文字已经风化不清了,可能是记载着蝴蝶国的历史吧!

“还笑?我,我都快内疚死了,你还来取笑我。”我嘟着嘴,怎么能笑起来?

是幻觉吗?我听到有个声音。

好了吗?我甚至希望不要好,永远不能说话也好,把话放在心里,做一个与世隔绝的哑人,不需要语言传递,不需要争论事非,也不会有怨怼。

“答应我。”长老微弱的说。

“嗯,我知道了。”他亲昵的声音让我不敢相信,同时,不得不防备着。

我很怕,如果戈风想......,我如何是他的对手?

“不愧为东佐的红颜知己,我说是东佐下的手,你居然不信?”戈风无笑的脸稍做缓和,扬鞭而行。

“放开我,逃不了也得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拿我来威胁东佐。”我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禁锢的手。

注视寂静的天空,除了风吹动林梢,四周的森林绿不见尽头,我该从哪个方向走?

东佐牵我的手,背向而去,我感到背上阵阵凉意,只要东佐在身边,心就安了。

“噢?”这话他以前也说过,我恍惚记得。

“什么?明哥,你说什么?”我被他的话搅晕了。

“是呀!我穿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他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人。

“我叫耿湘军,是来这里游玩的,前尘大师,你这个庙好小呀!而且我看没什么香客?很少人来吧?水晶一定是这庙里的东西。给您!”我将它还给前尘大师。环顾头顶殿梁,好像栖居着燕子?或者麻雀?因为我听到了鸟声。

他不语,我只好跟着他。

“提不起精神来,有点晕。”我心情很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工作上和同事没有达成协议影响的?

“湘蝴。”我在做梦吗?在天要亮前的暗淡中,我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颇似东佐,是他的声音?

“东佐?是你吗?”我梦呓着出声音。

我手中的叮当一声落在石上,滑落在地,他弯腰拾起钗,递到我的面前,“湘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后退着,想要逃避这个男子,他带给我的震惊与伤害,我不要靠近,我被绊倒了,他急忙伸出手拉我,我像触电一样挣脱他的手并大喊,“放开我,我不要你可怜。”

东佐尴尬的手僵在空中,他心目中那个温柔似水,乖巧听话的流湘蝴此刻不过是被人遗弃的可怜虫,我想我爆出来的喊声一定吓住了他,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东佐跟近我,我抬头看着他模糊的脸,很近很近,脸有些消瘦,他伸出来拉着我的手,手心的温暖传送到我全身,他的温暖,没错,是我熟悉的温暖。

“地老天荒不是杜撰的神话,就算赴蝴蝶地狱,也与东佐生死不离。”湘蝴,你看,东佐嘴里念着,并让我看岩石上的字迹。

岩石散出一种淡淡的青烟,在我写过字的痕迹里渐渐陷下去,好像被深入石骨的凿印,我被眼前现象吸引着,我的字被刻在了上面,落款处流湘蝴三个大字鲜明的摆在我眼前。

“湘蝴,你要记住,我东佐此生,只有一个妻子,那个人就是你,相信我。”东佐刚毅的脸在日出的时候浮现在我面前,很清晰,很坚定。

我不由得伏在他的怀里放声哭起来,东佐抱紧了我。

“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没有人,相信我。”东佐的誓言,东佐,我所熟悉的东佐,我的心开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