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栖好笑地看着面前大眼睛瞪得溜圆的小狗,有那么饿吗?他是皇上啊,怎么看起来像是哪里逃荒出来的难民?

很快,萃鸢去而复返,手上拿着一个小木牌。“每次回来,腰牌都要交回我手上。”

商子凤看了看面前似乎仍然没有清醒的小人,轻声道,“不碍事,大概是少爷做噩梦了。”

一大一小和一道黑影消失在红墙白瓦之上。

如果,他在这里把新上任的皇帝给杀掉了,会怎样?

云少殇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那暖玉做成的玉势,然后死死地瞪着手上的东西,看样子,跟那暖玉势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莲话在自己二姐手心里吐了吐舌头。

☆、第20话谁主沉浮

黑衣人笑了笑,真是个性急的小淫虫,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却定住了。

云少栖突然张口咬住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上其中一个手指,下口又狠又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殇儿,来,告诉哥哥,这里,是谁弄的?”容舒刻轻轻抚摸着那个小麒麟。

容舒刻抱住怀中的小家伙,笑了,“有没有哪里疼?”

这一吓,石破天惊,即将登基的盛天皇朝的新储君云少殇浑身抽搐。

连城辞胜只觉得腿边劲风扑来,身形一动,往右边掠去,饶是反应迅速,那把锋利的匕首也在他的左腿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简直是找死!”连城辞胜不再抱着猫玩儿老鼠的心态,回身扑上来,右手堪堪掐上青衣人的脖子。

“啊!”一声粗嘎的惊呼声响起,连城辞胜顾不得近在眼前的青衣人,回身拿剑去挡,却惊恐地看见,自己手上的绝世好剑在对方的手掌下一点点化成灰烬,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爪,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一个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脸欺上来,冷冽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狗东西,你胆子倒不小啊?”

前后不过一瞬间,反应过来的连城死士八人哄拥而上。

银衣人怀抱着一人原地拔起,立在了一棵光秃秃的树上。

这是皇宫外西南边的御道,两边是笔直的光秃秃的树干,上面压了沉甸甸的雪。而那男人怀抱着一人站在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枯树上,那树却连一点儿雪都没有落下,可见此人功夫是到了何等诡异的程度。连城辞胜私底下与江湖大有往来,却从来不知道江湖何时出了这么了不起的人物。

“你是谁?”

银衣人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探手在那脸上摸了一下,面具底下的眉头皱了皱。

不是。

☆、第53话谁是谁心尖上的谁

撇了撇嘴,男人似乎很不满,突然手一扬,把怀中的人往那还躺在地上的青衣人砸过去,丝毫不管对方是否接得住。

显然,青衣人也没有想到主子会这么做,连忙伸出未受伤的右手托住砸过来的身子,然后右手往后撤,卸去主子加诸的力道,毕竟受了伤,这一接废了他不少心力。但是他都顾不得了,只是怀抱着那人,用没受伤的手上下检查,良久才吁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抬头去看,发现殿下已经撂倒了好几个黑衣人。

银衣人鬼魅般的身影在连城辞胜身边飘过,连城辞胜心寒胆颤,他训练出来的死士各个都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群起而攻之,竟然都没能阻止这个男人,可怕是什么滋味,连城辞胜此刻是知道了,但似乎来不及了。冰凉的触感从左手臂传来,连城辞胜张口要叫,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彻底而干脆,良久之后,连城辞胜才哀嚎出声,整个人被抛去了半空,被自己的死士接住了,那些死士哪敢再停留,赶紧带着连城辞胜逃命。

“殿下,属下无能,请殿下惩罚!”青衣人浑身发颤,但仍用右手抱着怀中的人笔挺地跪在了雪地里。

“哼,没出息的东西!区区几个喽啰就把你伤成这样!就凭你,能护住你的小五?”

“殿下!”商子凤胆裂,他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但是殿下竟然知道,抱着人的手突然用力,像要把怀里的人揉进骨血里。“属下深知本分,不敢对少爷有任何非分之想,望殿下明察。”

“嗤!”银衣人很不客气地冷笑,“料你也没那个胆子。等本殿下玩儿腻了,把他赏给你就是了,现在,立刻给本殿滚回去练功,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不用别人动手,本殿一掌结果了你。滚!”

“殿下,那小少爷……”

“哼

,亏你还对你的小少爷那么忠贞不二,连抱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说罢,银衣人一闪,没入了黑夜。

商子凤一愣,低头去看,这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经。

是了!怀中的人似乎比小五要高。这一惊非同小可,商子凤正想抬手去摸那张脸,一股劲风拂面,还没来得及哼出声,整个人就被抛起来狠狠砸在了树干上,只听咔嚓一声,枯萎的树干经不住力,断了。

抬头去看,本来在自己怀里的人已经到了一个玄色衣衫的人怀里,而面前站了好几个人,为首的男人负手而立,“人呢?”

商子凤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人似乎也是冲着之前他怀里的人来的,那么说,是冲着小五来的?或者是冲着面具下面那个人来的?

不管是冲着谁,底下都大有文章。

“连城辞胜呢?”男人又问了一遍,黑夜中那双眼睛看不出波澜,却不知道为何让商子凤汗毛直竖。

男人右手微微抬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黑色皮鞭,商子凤尚未看清,那皮鞭就当胸抽来,慌忙拿手去挡,火辣辣地一阵疼,右手手腕也折了。“呃!”呻吟不觉而出,下一刻却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浑身一麻,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第54话后怕的滋味

玄衣人冷冷看着跪在面前的黑衣人。身后一个声音低声吼到,“子伤,你疯了!还不快回来?”

黑衣人埋头在雪地里磕了三个头,没有声响,“主子,请手下留情,他是我哥啊!”

刚刚开口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你说他是?那他怎么会?”转头去看主子,黑衣人赶紧闭嘴。

玄衣人走上前,跪着的黑衣人赶紧扶起商子凤,揭下了黑色布罩,一张清俊的脸露了出来。

“请主子恕罪!子伤一定查出事情原委,望主子手下留情。”

“起来!”玄衣人转身从一名黑衣人手里接过依然昏迷的人抱在怀里,看了凤子飞一眼,然后抱着人飞掠而去。

凤子飞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还跪在地上的人,“少主让你带他先回去疗伤。子伤,不要担心,不管你哥做了什么,但是他是想救小少爷,这一点少主是知道的。”

一群黑衣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隐去。

黑衣人这才转身抱起雪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心底那层涩意铺天盖地,把瓷瓶里面的丹药喂到虚弱的人嘴里,撕下面罩,然后抓起一把雪塞到嘴里,倾身埋头,把嘴中已经融化的雪水度进怀里人嘴里,双臂用力到浑身发抖。

只差一点,他就失去了怀里的人。

如果不是那声不经意的痛哼,他再也见不到怀里的人了。

商少洛把脸埋在对方脖颈处,浑身抽搐。

子凤,你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八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少主为何突然停下来了。

“少主?”凤子飞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

容舒刻却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接着身手一抹,离他最近的凤子飞突然惊呼出声,眼神震动。

这一声惊呼把后面的黑衣人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的统领可是泰山崩预定而面不改色的人,竟然会失态到惊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个人也不敢贸然上前。很突兀的一声闷哼传来,紧接着一个个子娇小的黑衣人突然捂住自己的肩膀,跪倒在地。

“绿影!”离娇小黑衣人最近的黑衣人惊呼一声,立刻想要扶住她,却看见她摇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鞭子是少主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