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辰剑剑芒暴涨一倍有余,周轻云身上的魔气破体而出,在半空中化作狰狞的魔兽挥舞着巨大的爪牙。

“我也是没办法,不能练功,只能多读些诗书了,顺便对华夏之地的山川江河做些了解,都是迫不得已的。”邬明寒自我解嘲地说,“不论什么事,学到身上就是本事,哪像我们几个跟路痴似的,从来只是定下一个大体方向,瞎猫碰死耗子的乱转,碰到了是运气,碰不到就是晦气,哈哈。”

“我们现在要三个人载两个人,我怕会吃不消,难道继续这么走下去?!”清柠看了众人,很是无奈地说。

“不是!”周轻云不明白那人的意思。

紫蔷很不自在地找了一个作为坐下,而周轻云实在是累了,就又躺回了床上。

陈冲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赤练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了,眼里满是无奈,她虽然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屠戮,但是对于丈夫的请求赤练始终是无法拒绝。

但是其子并不知道,虽然他家里并未出现什么修为登峰造极的人物,但是先祖还是留下了一样宝贝。那就是一块玉佩,平时那玉佩都是翠绿色,但是一遇到异物靠近就会马上变成墨绿色,然而当他儿子和那女子尚未进屋的时候,那玉佩早已通知其主人有危险靠近了,那变为墨绿色的玉佩被那人及时地藏了起来。

周轻云三人跟着那年轻妇人和清柠进到镜花幽谷深处,现谷内的景色更是别具洞天,看得周轻云三人有些傻了眼,仿佛这里就是人间仙境,修真人士梦寐以求的天府之国。

这一日三人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景色甚至要胜过云濛山,虽然现在时间已入深秋,但是这里仿佛还是春天一般,春意盎然,树木葱翠,绿草鲜花,紫蔷和笑颜都有些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了,所以周轻云决定暂缓前进的脚步,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光。

虽然紫蔷也曾习武,但是毕竟不曾吃过苦,如此赶路身体必定受不了,在加上两天来几乎是水米未进,身体已经虚脱了。

翌日清晨,张国楠和周轻云二人还未睡醒,笑颜和萧雁翎应经来了,二人带来了做饭的一应炊具,还带来些米,足够周轻云个把月的粮食了,还是女人在这方面细心,周轻云从没想过这些。

“有些时候,人的命运是不能自己选择的,那我们就要学着去面对。”

于是周轻云急忙来到叶永辉的书房,“大将军叫属下过来有什么是要吩咐吗?”

“呵呵,只要是金子都是会光的,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推了你一把罢了。”

“去那里睡不是一样?!在温柔乡里睡觉更让你乐不思蜀哩。”

人活于世上海在所难免,不是你伤害别人,就是别人伤害你。

申晴提出自己的看法,叶永辉看了一眼泸崖城主,“不会的,在作战的时候你就应该感觉到,其实那些士兵根本知道自己是和谁作战,自己又是为什么作战。

“女人嘛,哪里没有,何必为了她拖累自己呢,到最后还不是要一剑送她归西?!”叶永辉站了出来,看着惊讶不已的泸崖城主。

此箭乃是黄聪所射,周轻云没想到黄聪的箭术真的如此高,黄聪所在的树林距城楼少说也有百十步远,而且还是在如此黑暗的夜里,黄聪的箭术和眼里,果真不是吹出来的。

“呵呵,好就看在你为他们求情的份上,我就饶了他们。”

“恭送将军。”

周轻云犹豫了一下:“周轻云,天翔城,十四岁。”他没有说桃李村,因为桃李村已经不存在了。

——————偶是分割线——————周轻云费了很大的劲,才再次翻越过那座一线峡,此时他已经十分饥饿了,昨天所有的馕饼都给了那个七夕,他已经一上午水米未进了,加上连续不断的赶路,体力下降十分严重。

一个会御剑飞升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一个几乎是不懂武功的少年挟持而毫无还手之力呢?!看来自己还是涉世不深,考虑问题还不够全面,周轻云在一旁吸取着这一路上的经验教训。

萧雁翎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剑尖斜点,绕过张国楠刺向周轻云面门,但是剑到中途却被张国楠用指尖夹住,虽一再用劲,却始终不得前进半寸。

周轻云见着实盛情难却,而刚刚拿起这把剑之后,心里总有几分莫名地不想再归还这把剑的冲动,他不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割舍不下。

周轻云最喜欢父亲用深蓝色的眼睛凝视自己了,因为他能在里面读出爱的味道,他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一位在父亲的怀抱里,享受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眼神。

宵的话说的很实在,因为周轻云几个人的价值加起来也不比那一株天黔续命草珍贵。

“这叫我们如何报答你呢,前辈竟然为一个萍水相逢的晚辈,拿出如此珍贵的药材?!”周轻云不禁有些为难。

“我们吗?!其实你们不也是只认识十数天而已吗?!欠下我这个人情的应该是屋里的病秧子一个人吧,为什么把这份天大的人情债揽到自己身上呢?!”宵没有回答周轻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朋友,并不一定要相交多年才会有很深的友谊。或许只是初识,便注定成为生死之交。”

周轻云很简单但是很明了的回答了宵。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呢?邬明寒是否

有把你当成真心的朋友呢?”

“如果人人都考虑对方是否真心才去付出,那世上怎会有真挚的友情?!我相信我何以待人,人必会何以待我。”

宵笑了笑,“我就是看上你们这种纯洁而真挚的友谊,如果是旁人,别说是天黔续命草,就是死在我脚下,我都不会去多看他一眼。”

“前辈果然是性情中人,轻云在这里先代明寒谢过了。”周轻云施了一礼。

“一切还是先等邬明寒这个小子醒过来之后再说吧,哼,这小子也是,平白无故得如此深厚的真气,却不能运用,真是暴殄天物。”

两个时辰过去后,正当众人等得急不可耐时,突然从店外来了一个人,刚跨进客栈的门口就嚷嚷开了,“呦,张掌柜,你听说了吗?!”

“哎呀,是陈掌柜啊,我一直都没离开过客栈半步,当然不及陈掌柜消息灵通,又有什么新鲜事啊?!”

张掌柜知道这个陈掌柜是个极其爱嚼舌根的人,不知道这回他又听到什么家长里短,来这里炫耀了。

“这回可是大事。前些天一直在这里杀人掳掠的山贼,可算是抓到了,我们的店铺又可以开张了,嘿嘿,夷临城终于又可以回复到往日的平静咯。”

“此话当真?!”张掌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官府已经贴出告示来了,而且过几日那些个山贼就要被当街问斩了!”陈掌柜一脸兴奋,唾沫横飞地说。

“那敢情好,真是谢天谢地,再让这些个山贼这么闹下去,我这店可就要关张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