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没什么可怕的。”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脸,说:“是吗?”

“谢谢你,小雯!害你迟到了,你进去吧,保重!”

“是的,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daVy看我这模样,自失地笑了下,说道:“我信口胡言,你别当真。”

daVy说道:“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对不对?”

“小雯,你变了,你以前说话不带刺,没这么伤人,现在怎么这样了,这不是你。”

我心里一惊,猛然回头,循声望去——

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

他把我想得这样没出息,我说道:“没这样想过。”

“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绣给你,反正下了班我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有的是时间。”

他说:“不仅钥匙找不到,还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吧?”

sam没理会我心里的想法,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上个月相的亲。是我母亲给我挑的,上海人,出身良好,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毕业,28岁,五官端正,身材不错,头脑冷静。我们见了六次面,她愿意嫁给我,也愿意嫁给我爷爷留下来的产业。”

“他们都知道你父亲有一个公司等着你去打理吧?”

我心底一悸,身体变得僵硬,我如梦惊醒,推开sam,然而推不动,他沉醉于我的身体,正游离在底线的边缘。

sam看了我一眼介绍道:“我同事,Judy,”又给我介绍道,“这两位是BeTTy,John。”

他给我一种欲说还休,欲走还留的感觉,我从他眼中看到淡淡的忧郁,但我看不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解释说,拥抱和喝酒一样,浅酌才能品出其中蕴涵的韵味来。

在车上,amy对我说道:“Judy,daVy好像蛮欣赏你的喔。”

“mygod!”他出一声惊叹。

原来是警察在抓捕一个逃犯,我心里一惊,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脑子里有些恍惚,我担心有一天……

不一会,他用信使给我来消息: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后霜前着意红。

“现在说不算晚吧。”sam微笑着说着把车开到了马路上,却不是回绍兴路的方向。

“我不喜欢吃馅饼。”

公司在阐北有制衣厂房,sam带我去过一次,我第一次看到制衣女工们工作的情景。她们一个个面无表情,伏着身子,机械地踩着缝纫机。看着她们我有些心酸,因为我母亲以前也是一家制衣厂的女工,但我没见过她工作的情景,我到北京时她已经坐进一家服装公司管理阶层的办公室,过着体面的生活。

“面试都紧张怎么能做出色的设计师呢,设计师有可能常常开新品布会的。”他的语气有些严厉。

十几分钟后,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向我走了过来,低声问我是不是要办证件的。

“我还有钱,没放钱包里,您要多少押金?”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那边休息一晚,我也想趁机给自己放天假,一天到晚累得骨头都散架了。”

“那好吧。”

“明天我来接你,公司那边我跟amy说一声,你不用担心了。”

“好的,谢谢你,daVy。”

“不用谢,好好睡一觉,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你放心,我不会了。”

daVy走了,又摸索着走了一段漆黑的楼道,对此我有些歉意,同时还有一丝感激,这个外表严厉的男人其实有一颗温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