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香味,“这是淤香散,这个是佛生膏,用点这个就好了。”他边一一说着,边在我手腕上倒了些稀粘无色的佛生膏,清凉凉的非常舒服。

“怎么了?”平毅已经过来轻轻把我的手拿住,仔细看了下,说:“刚才不是还好好儿的吗?怎么烫成这样,这样包可不行,天热很容易坏,要晾着。”他说着就动手轻轻给我把手腕上的布全揭开,用嘴吹着,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平宣扭头盯着我看了会:“你刚才叫大嫂的闺名?嗯,嫂子的病很久了,时好时坏,开始请的王太医来给看的,说是咳喘,后来她坚持不看大夫,不过还是一直在服药,我们也就随了她。”

大哥的另外两个嫂子倒没见过,小菊听大嫂的丫鬟桃子说,那两个姨太太好象都是大哥从烟花柳巷的地方娶回来的,老爷后来虽然答应了,但是不准入住府里。大嫂从不提那两个姨太太的事情,我也不多问,只是感觉嫂子即使是逗弄着小侄子玩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并不舒展。

其实我原来早都试过仅用古筝来弹这个曲子,没有了现代电子音乐的嘈杂,反而更能体现它的大气和豪迈。刚弹完,就听到前方的掌声,一抬头,我看见槐树下站着我的二哥,平宣。

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自内心的默默念着:菩萨,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如果是前世还有什么要我来延续的,那我以后会怎样?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现在好吗?菩萨,我本不信佛的,但是现在我诚心请您一定要保佑我。

平宣也忍不住,笑着打断他说:“今儿个你话真多,就显着你猴儿崽子能耐!爷倒是告诉你,以后见着姑娘有什么吩咐,就紧着去办,办不了就告诉爷,知道吗?”

“那儿啊!”他朝窗口一努嘴,“那棵兰花树,而且上面还有个鸟巢好象快要掉下来了,我顺便也帮它们一下。”

那个年纪长的公子倒是很过意不去,对我说:“姑娘别见怪,我兄弟就爱开玩笑,既然你是这府上的小姐,那见的日子还多,等办完件急事我会拿来还你的。”他说完对我拱了拱手,也转身走了。

我原先喜欢球类运动,乒乓球、壁球、篮球都是我的长项。想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我可是全校乒乓女单“二号种子”选手、系女篮主力。但是这里实在没有条件,于是吩咐人给弄了些藤条来,染上红色,让手巧的小菊给编了个网球大小、红色的藤球,还挺有弹性,做个木头的拍子那真是简单不过了,再在院墙上订块大木板就可以对着打了!效果肯定不是很好,但是最起码可以练练手脚了。

小菊和小兰都是非家生子奴才,是被排除在人犯之外的。眼见要和我分开真是心如刀割,我们三人年岁相仿,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姐妹。那天,其实是小兰带我去死的。

“这不是‘金楼’吗?什么时候种了棵玉兰树?”我糊涂了,禁不住脱口说了出来。

不过等我摸索到座位,转个身坐下来倒是很合适,两个手肘刚好可以舒服的放在轿座两边的扶手上。我非常惬意的往后一靠,不禁暗自得意起自己的判断,等会出去了我一定要让那几个家伙佩服的五体投地。

沉默了一会,平默又说:“你也不必感到歉疚,只是我们都错生在这官宦富贵家。有时间你多与你大嫂说说话,我听平宣说你叫她芸香?嗯,其实很好,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啊。。。。。。平宣去那里也算散心,不过阿玛可不要知道了。”接着就转身走出大厅。

我思索着这个大哥的话,又想到老爷的家规,不禁打了个冷战,虽然不是我的错,但也与我有关,于是赶紧叫了小菊把环儿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