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在这样的黑暗中,拖鞋和水泥地面摩擦出的声音竟是如此诡异,沈童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恩……没……没什么,这东西不灵的。”雅文说话时候表情很不自然,但几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把这个给你。”小女孩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

“喂!喂!你是谁?”韩非喊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好象虚脱了。

“你是说在雅文下班的时候?”韩非觉得那股冷气越来越重的压迫着自己。

撞死雅文的那辆车正是在韩非身边经过的那辆面包车,车牌号码和雅文的电话尾数一模一样。

楼道里很静,只有高飞慌乱的脚步声。突然,匆忙下楼的他听见了另外一种声音,很杂乱,但很慢。“哗啦,哗啦…”象是揉纸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这声音已把这个陈旧而阴暗的楼道塞满了。

周灵回过了头,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的看着张大婶。

妻子坐起来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你也相信。”说完下床翻出了件白色的毛衣甩给了陈立。

“咔……咔”停尸房的门慢慢被推开了,那幽灵般的月光随着门缝的扩大完全倾泻进来,门口站立着一个矮小的人,那苍老的身体乍看上去像是一个丑陋的侏儒。是周哑巴。

向楼下跑,秦妃看到的还是无穷无尽的楼梯,两边还是没有门,只是空空的楼道。

整整一个晚上夏冬都没有睡好,总是想着刚才那见事。好几次,他都要走到窗前,看看对面的房间,还是那样平静,没有任何反常的现象。其实夏冬没有注意到,对面房间除了和他家外表一模一样外,就连开灯关灯都是一样的。就好象是一面镜子,夏冬开灯的时候,对面也亮如白昼。反之,关灯时,对面也陷入一片茫茫的黑暗。

冯强和子野同是圣帝夜总会的服务生,而且住在一个寝室里。几天前,一位客人把包忘在了夜总会的包房里。而那个房间正是子野负责,经理找到子野问他看没看到客人的东西。子野没有承认,可后来在他的床下面找到了那皮包,但是里面的钱却不翼而飞。

郭申没有多想,又加快度向城里驶去。路上,他没话找话的和那女人搭讪,但那女人仿佛就是一尊冰冷的石像,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去那办点急事。”欧达看着车窗上挂着的装饰品,好象是什么动物的头骨。

“喂!”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里才传出了碧影迷迷糊糊的声音。

顺着一条幽深的小巷,奇言走到最里面的一处院门前。门上贴着两副门神象,因为风雨的侵蚀,那画早已经班驳不堪了,这又让奇言想到了那张干瘪的脸,那一瞬间,他觉得在扇这门里面好象有双苍老的眼睛正在死死的注视着他……

张老太病倒了。为的就是那2ooo块钱。病中她还骂着无辜的孙大娘。

那男人喊了起来,挣扎着和这个截道的贼搏斗。男人的反抗让赵木忘记了一切,他的头脑麻木了。于是,他拿刀的手狠狠的对着面前的男人刺了过去……

“昨天晚上,和九爷的死法一样。太惨了”老孙蹲在地上哭了,他觉得如果不找孙神仙也许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啥?九爷死了?”吴奎怔在那里,正在后面做饭的桂花也进来了。这个消息对吴村的每个人来说都算是一件特大新闻了。

等他反应过来踩刹车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惨叫声和坛子碎裂的声音让万亮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看着宏骏的样子,安情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很可爱的。

“看到了吧,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困糊涂了。想吓我还是吓自己啊。哈哈……”重新回到椅子上,宏骏给安情了条信息。

“我听见他们说了,初步排除自杀的可能,但还要等法医验尸。”冯坚说,他就住在吴进的上铺。

袁鹃听到这里哭了,她也许想到了吴进以后的惨状。

后来的几天里,警察又找袁鹃问过几次话,因为那天晚上只有她和吴进呆在一起,而且他们的关系也最密切。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

事情在学校方面暂时的告一段落,他们只有靠警察破案了。但不管生什么,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沈童他们还继续住在3o9寝室,有的人也提出过搬出去,但学校房少人多,根本就没有挪动的余地。好在屋子里还剩下七个大男生,

不至于在黑天时太害怕。

但沈童却有种预感,还会有事情生的。

果然沈童的预感应验了。

星期六学校放假,离家较近的学生都回家去了,沈童的家在另外一个城市,只有在寒暑假的时候他才能回去。

可他现在特想回家,因为他总是感觉有种巨大的恐惧笼罩着自己。

寝室里没有人,沈童看着墙上的猫头鹰挂钟。“滴答……滴答……”那极赋规律的行走陪伴着被恐惧折磨的人。

突然,挂钟停了,那仅有的一点响动也噶然而止,猫头鹰的眼睛也随之停下,看着坐在床边的沈童。

一切仿佛都停下了,包括他的心跳。

几乎窒息的沈童冲出了寝室,他无法忍受里面的一切,就连死去的吴进好象此时也还躺在床上,脸上蒙着一片惨白的面膜对着他吃吃的笑。

在走廊的拐角,大头正气喘嘘嘘跑上来。

“干什么去?丢了魂儿似的。”大头问沈童。

“没……没事,想出去转转。”沈童缓了口气说。

“你的信,刚在收室拿过来。”

“哦,哪来的?怎么没有寄信地址?”沈童接过那个暗黄色的大信封,上面写只写着收信地址和“沈童亲启”,字体很娟秀,好象出自女孩子的手。

信封撕开了,里面有一张粉红色的折叠卡片。卡片印刷精美,是那种圣诞节时常用的问候卡,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上面的图案是两个卡通小男孩,旁边还有一行淡蓝色的字。

仔细再看的时候,沈童猛地把卡片甩了出去,好象手里攥的是一条冰冷的毒蛇。

“怎么了?”大头被吓了一跳,弯腰拣起卡片仔细看了一下,他的手也哆嗦起来。

卡片上的两个卡通人脸上都有着一张面膜,就象一副冷酷呆滞的面具蒙在脸上。旁边那行淡蓝色的字是“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有被动等待!”

“到底怎么回事?吴进的事还没有结束?大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沈童。

“不……不知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沈童带着哭腔。

“说……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吧?要不先交给学校。”大头说。

“只有这样了,但愿是恶作剧。”沈童在脑中快的搜索,想着有谁能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今天晚上别在寝室住了,我们出去喝酒,然后再找地方住一夜吧。”大头也感觉到了恐惧,他可不想那寝室里再出现别人的尸体。

“行,找上冯坚我们一起去。”沈童又看了看那卡片,还被拿在大头手里,看上去很听话。“放在教室里吧,星期一再交给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