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急匆匆跑下楼,离得还很远她就看见在街的拐角处围了一群人。分开人群,韩非看到的景象简直能让她崩溃。

韩非想到了昨天的那辆面包车,那车的牌照号就和雅文的手机尾号一模一样。没想到这么快雅文就死了,韩非忍不住在车里哭了出来,悲痛让她暂时忘记了恐惧。

(二)打不通雅文的电话,韩非在市买了蔬菜和一些零食回家了。路过雅文出事的那个街口她看到有许多人围在那边看边议论什么。“真是无聊,很多人就是喜欢看热闹。”韩非边走边想,没有停留。

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应该是那对夫妇的卧室。高飞找到了两条项链和一枚白金戒指。但当他向外走,经过卧室窗户对面那镜子前时,高飞眼角的余光好象看见在窗上贴着一张脸,虽然很模糊,但那绝对是一张脸,反射在明晃晃的镜中。他猛的回过头看那窗外,什么都没有。

她真切的看到——张大婶没有头,她手里的也不是什么拖把,而是她——自己的头。

陈立对这个故事很好奇,回家对妻子讲了。妻子笑着说:“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啊,怎么象女人似的,这么爱传这种杂七杂八的事,闲的吧。要不今天晚上你试试。”

慢慢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女尸那苍白的脸暴露在月光下,下巴高高扬着,脖子上清晰的印着两个红红的指印。那平滑的曲线让周哑巴的呼吸急促起来……

冷静了一下,她拿出了电话,给自己最要好的同事小鸥打了个电话。她今天也要去酒吧的。

因为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第二天夏冬上班时精神不是很好。但他好象找到了答案,“梦游,一定是梦游。”夏冬想着。十几岁的时候,那时他还在农村的家乡,有天晚上,夏冬起来把家里水缸都挑满了水,又拿着扫把把家里的院子扫得一干二净,然后回到房里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父母问夏冬大晚上起来干什么,他却浑然不知。在以后上大学时,这样的情况又出现过几次。但上班后,就没有出现过了。所以,因为从前有梦游的毛病,出现昨天晚上那样的情景就不怎么奇怪了。夏冬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最近的一个星期里冯强总是在这同一个噩梦中醒来,子野的死到现在也应该是一个多星期了。

看着前面无尽的黑暗,好象那黑暗中有强烈吸引着她的东西。

“哦……不好意思。我们要去前面四方镇。”欧达看着眼前这满是污垢的车和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他实在不愿坐这样一辆车。但没办法,在这鬼地方有车就不错了。

“是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你送我的那东西的盖子自己打开了,我好害怕啊!不会是有什么邪的东西吧?我知道泰国可是个很怪的国家啊”阿美颤颤的说。

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奇言惊呆了。照片里,紧紧依偎在他身边那个女孩子的脸竟然干瘪了。就象一只布满了褶皱的被扎破的气球。

夜很深了,张老太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朦胧中,她好象听见有人在敲窗户。那声音很轻,“砰……砰……”

按了一下抽水按钮,马桶里的秽物旋转着随着水被冲下去了。赵木刚刚长出了口气,可他又惊呆了,因为他看到马桶里的那一汪水中竟然出现了那女孩苍白的脸……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他。

“看来这东西不能碰啊!”吴奎直楞楞扔掉了手里的铁锹。

“想得美,今天我可是累坏了,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媳妇。”桂花说着站起身又去刷碗了。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万亮才哆嗦着下了车。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现在已经解决了,没什么了。”

此时的安情已经吓得麻木了,刚才看到的一幕让她张大了嘴。

“你……你你到底是谁?”韩非拿电话的手一直在颤。

“你说呢?”那声音冷冷的,简直是太熟悉了。

“我一定认识你,我会找到你的。”韩非鼓起勇气,语气十分强硬。

“呵呵呵,……你不用找我的,知道吗?”听见女人的笑声,韩非差点把电话扔出去,因为她想起这女人是谁了。正是她自己的声音,韩非!

“你不用扔电话,也用不着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因为伤害你就是伤害我自己。”女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和照片上的韩非那邪恶的表情很一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韩非的精神完全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整个人瘫软在沙上。

“宝贝,别急,你会知道答案的,听我慢慢告诉你,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女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韩非全身几乎是在抽搐,根本说不出来话,只有被动的听着。

“还记得那次游戏吗?现在开始了,灵魂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游戏!游戏!那次该死的游戏,韩非终于想起来了。

(十)事情还得从两年前的那个冬天说起,雅文给韩非打了个神秘兮兮的电话。

“你知道吗?人格可以分裂的。”雅文挺有兴致的说。

“什么呀?你说精神分裂呀。”韩非知道这女孩对什么都好奇。

“不是,是说人可以有很多种性格,而自己却往往不知道,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你,你就可以有狂妄yd暴怒邪恶奸诈什么的,各种性格,它们都在你灵魂的深处隐秘着,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出来。”

“你怎么又研究上这个了,这好象是七宗罪里的吧!”

“恩……应该说是相似吧,我知道了一种方法,可以让这些我们不知道的自身的矛盾人格分离出来,想不想试试,一定很有意思。”

“我可不想搞这些无聊的事,不过我不反对晚上你来我家吃饭。”

“那好吧,晚上我帮你叫上庆言,我们共进晚餐。做好准备呦,我特别想玩这游戏,说不定你的另一个人格恨我恨得要死呢,呵呵!”

“小丫头,烧了吧,尽想这些无聊的事,晚上见吧。”韩非笑着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雅文抱着一个很大的包和顾廉还有庆言到了韩非家。

一进门,雅文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白色的布包。

“快来看看,我好不容易才借到的。”

“这都是什么呀?”不知道为什么,韩非看着那东西从心里觉得不舒服。

“呵呵,雅文最近迷上了灵异学了,我们公司很流行玩这游戏,听说很准的。”庆言笑着说。

“你都快变成江湖神棍啦,快吃饭吧!我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韩非看着那东西感觉很恐怖。

“先玩吧,我们那很多人都试过了,很灵的。就算你们陪我还不行吗?”雅文说着,把包里的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个类似于罗盘形状的圆形铜版,上面纹络交错,但如果仔细观察好象有某种规律可寻。外圈上还刻着几种动物,分别是豺狼、猎犬、豹子、猴子、秃鹫、毒蛇、蝎子,一共是七种。

铜板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幽光,看上去很古老了。

“你知道吗?这东西是几百年前的了,上面这七种动物分别代表了人的七种罪恶也是灵魂深处的本性,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饕餮,还有淫欲,是天主教用撒旦的7个恶魔的形象来代表的七种罪恶,也就是你说的七宗罪。”雅文的口气好象是在讲课,一本正经的。

“在哪弄的这东西啊,你不感觉无聊吗?小丫头。”韩非笑着对雅文说。

“什么叫无聊吗?这些都是有根据的,公司里有很多人玩过了,很灵。真的,你知道我从前也不信这种事的,但这次不一样。”雅文还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说。

“试一下无所谓的。”庆言和顾廉也帮着雅文说话。

“好吧好吧,怕了你们了。试试也好,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本性,你们先来。”韩非看着几个人说。

“我先来,你看着。”雅文又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着的小刀。同样,那刀看上去年代也是很久远了。

雅文坐在那儿打开小刀,慢慢在左手中指上割了一下,血就缓慢的从那道伤口里流了出来。雅文把手指按在圆盘的中心点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