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里,市医院。”女人的声音异常平淡,平淡得有些冷漠,但很好听。

“唉!不然怎么办?哎……看,前面有灯光,好象是车。快,拦住它。”欧达来了精神,赶忙的站到了路中间使劲的挥着手。

“啊!什么啊,你有没有搞错啊。”阿美把盒子扔在了床上,“送我一口棺材,盼我早死啊。”“小姐,你懂不懂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这在人家泰国可是吉祥物呢。代表升官财,不信问问贯翔。”碧影说着在床上把那小巧的白玉棺材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真的假的啊,虽然它很好看,但我还是不喜欢,不过既然你买回来送我,我就勉强接受吧,让它祝我们家贯翔升官财吧。”阿美用玩笑的口气说。

其实,对方叫什么名字甚至名字的真假对奇言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新奇的刺激和那种征服欲被满足后的胜利感。

于是,张老太每天又开始骂街了。而且碰到邻居们就说隔壁人家借钱不还的事。没几天工夫,周围的家家户户都知道了这事,孙大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死后会落下一个无赖的名声。

二赵木自从七天前抢了那女孩以后就一直在做同样的一个噩梦。他总是梦见那女孩苍白的脸贴在他耳边,和自己不停的说着话,好象是说让赵木跟她走,朦胧中的赵木起身和女孩走了,不由自主的走着。赵木看到身边的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着,扭曲着。女孩带领着惊恐的赵木来到镜子前,他看到镜中的自己脖子上有着一道和那女孩一模一样的伤口,象条冰冷的红色的蛇……

老孙在后面紧跟着大伯问:“那您的钱呢?给多少?”

吴奎的老婆叫陈桂花,比吴奎小六岁。在吴村这个小地方,她可以算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了。

车灯明亮得几乎刺眼,那两道光柱直直的照着前面的柏油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万亮开得很快,在外面连续几天的奔波让他归心似箭。

你身后有人

“你身后怎么有一个人?”安情急忙给宏骏了条信息。

子野的死是因为钱。

冯强和子野同是圣帝夜总会的服务生,而且住在一个寝室里。几天前,一位客人把包忘在了夜总会的包房里。而那个房间正是子野负责,经理找到子野问他看没看到客人的东西。子野没有承认,可后来在他的床下面找到了那皮包,但是里面的钱却不翼而飞。

子野被带到了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天一夜了。审问没有结果,那钱蒸了一样没有踪影。酒店当然开除了子野。

在寝室里收拾行李的时候,冯强过来安慰子野,他现子野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子野脸色苍白得可怕,他看着冯强的眼睛说。

“哦……那……那你就别多想了。”冯强连忙避开了那冰冷的眼神,很不自然的退出了房间。

刚刚关上房门,冯强就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号叫。“我是冤枉的……!”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冯强感觉到了什么,他度极快的撞开了门。窗开着,那窗帘随着风不住的舞动。跑到窗前,冯强看到子野趴在了门口那雕像的旁边,他的脸正撞在底座上,几乎撞成了直角,红色的血就在那凹槽里涌了出来。

冯强狠命的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可以驱散那可怕的记忆。这几天他想到过辞职,但现在辞职难免会使别人对他产生怀疑。“再坚持几天吧!一切都会好的”冯强每想到那塞在窗台缝隙里的储蓄卡和那卡里的一万元钱就倍添了无限的勇气。

洗了洗脸,该上班了。冯强穿戴整齐后上了电梯,他负责的房间在顶楼,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扫。

电梯里只有冯强和顶楼的经理两个人,那经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冯强的行礼。

站在经理身后,冯强盼着电梯快点到达顶楼,他害怕经理会再次问到关于子野的事。但是他好像觉得经理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因为他看见那经理在用手狠命的搓着电梯的门,很慢,但力气很大。甚至出了一种声音,“咯吱……咯吱……”是手和电梯之间的摩擦出的声音。

冯强看着他的动作,那个他在梦中时常见到的动作,经理分明是在擦拭着什么。终于那声音让他受不了了,他慢慢的挪到了经理的旁边。冯强看见了他的脸……那是子野的脸,子野那淌着血撞得面目全非的脸。

“我的血在上面,好脏的。”他的动作没有停,还在狠命的搓着那电梯的门。“咯吱……咯吱……”

那声音让冯强彻底的崩溃了。他抓住了那人的头撞向电梯,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一下,两下,三下……最后连冯强自己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终于他停下了疯狂的撞击,坐在了电梯的角落喘着粗气。看着面前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冯强傻了,是经理。

电梯的门开了,冯强看着门前站着的目瞪口呆的人群,清醒了……

(B)冯强蹲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狠命擦拭着那洁白的墙面,动作很慢也很仔细。他被确认为精神分裂症后就被关进了这个洁白的房间里,已经一个月了。

在他的眼中,这房间里满是肮脏的血污。于是,每天他都会用手里唯一的毛巾擦拭着那墙面,地面,床角。“我的血在上面,好脏的。”这是他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大约一年后,因为护士的疏忽。冯强从房间的窗口跳了下去,僵直的身体落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手里还拿着那条满是血污的毛巾。

那天也正是子野一周年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