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我们的吧,也许他和我们一样旅游的,只是他从开封去南通或苏州、上海的。再说这无缘无故的,他跟着我们干吗?你说是吧?”郑天强显得毫不在意,反倒觉得李雅芳有点多虑。

“你猜猜那个请我喝咖啡的是谁?”

“走吧,我送你回去。”张小云说,然后她也同样瞟了一眼李建天,“李建天不会死心的,他不把你搞到手,他就不会放弃。”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是不是正对着我家的西面?而且还可以看见我家院子里的一些东西。”

张小云说话的表情,有几分不屑,言妍看不出她的不屑到底是针对李建天的还是针对她的那位受过伤害的朋友。言妍在纸上写道:那你个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回到北庭别苑把今天买的东西做了记录,以便以后清算。中饭还是煮的方便面。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晚班工作,下午又睡了两个小时。

“我都不会说了,这一样吗,你们能听懂就行呗。”

“现在市中心南牵,南边的人口越来越多,除了我们现在的住宅项目外,我还想趁早选一块地皮,建一个大型购物市,市周围再附加一些休闲场所。”李忠信又说。

李雅芳没回答他,反而问他说:“天强,你放假的话,你打算去哪里?你回不回家?”

言妍不敢面对郑天强的眼神,把头扭到一边。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可不开门哦。”

“本来想看看你家的,现在也看不成了。”郑天强调侃说。

言妍对他笑了笑。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都没心思去欣赏玻璃钢内的漂亮海鱼。李雅芳断断续续地把她哥李建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表情很痛苦,不愿提到她哥一样,但吃完饭出了食坊整个人立刻变得开朗起来,问郑天强的车停在哪里?

“那走吧,去买几串羊肉串吃。”

这下言妍更害羞了,望了郑天强一眼迅把视线移开,心想自己在他眼里肯定是个很不知干净的人,昨天他让她洗澡她没洗,今天洗了,衣服却还是未洗的衣服,这和不洗有什么区别。

言妍本想自己做点米饭吃的,可是在厨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半点带青叶的菜,所以只好在餐厅冰箱里拿了两个苹果,肯完之后又掰了两支香蕉,她感觉自己就像小偷一样,吃时脑子里不停的想郑天强会怎样看她,她在他心里是不是就是一个赖在他这的无赖。

“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干吗不再到我那住一晚。我又没说不让你住或住我那就得让你牺牲什么?”郑天强说,见言妍没动又开口道:“你去不去,如果你不去的话,这次我可要走了。”

楼上房间多,住的都是家里人,而楼下的几个房间让佣人住着。

郑天强点了下头,把车进开大门已经敞开的李家大宅。走进大厅时,赵菲和李雅芳爸妈正坐着,没有人说话,大概是赵菲已经哭诉完了,见郑天强进来就说,爸妈你们吃饭吧,我先上楼去了,雅芳母亲劝说和我们一起吃吧,饭都做好了。赵菲低声说不想吃,然后转身上楼去了,转身的刹那还用手捂着嘴,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见赵菲上楼了,小宛晴也“噔噔”快步跟上去,站在一旁的雅芳没有说话,只是雅芳母亲喊了句,慢点跑,宛晴。赵菲听到母亲的喊话,停在第三节楼梯上,等宛晴到她跟前后才牵着宛晴的手上去。

“赶紧去厨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女老板说。

罗志号则拉着言妍的父亲叫:言叔,你不要打言妍,你打我吧。

要还的。

“那,那你就睡那一间吧,我给你把灯打开。”郑天强一句客套话也没说就同意了言妍的要求。言妍抱着新毛巾被跟郑天强进了另一间卧室。

郑天强为言妍打开车门示意她进去。言妍用手拉拽婚纱,露出红色的皮鞋。看了看婚纱底角粘了泥水,停下来没敢上车。郑天强看得明白她的顾忌,说:“没事,有点泥没事。”

李雅芳故意卖乖:我被你吵醒了,你得补偿我的睡眠才行。

言妍站着不动。

言妍静静地听,眼睛茫然地盯着走道里的不知名的植物。之后许洁又说了几句话,但言妍一句都没记心来去,只是明白她的话全都是为她哀叹幽怨,为她仅有一处残缺的完美女孩而忿忿不平,最后许洁答应了她明天参加她的婚宴的邀请,还说要带和她一同在医院实习的同学一起去。

罗明光言成理

言成理在医院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就无奈地回去了,因为他看的出也感觉的到,虽然他对女儿解释了没去罗家的原因,也说了明天一定会去,但女儿对他依然很冷漠。本来大人和孩子之间就很难沟通,况且现在有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女孩陪她谈天聊地,他在这呆着明显是多余的。作为一个父亲,不能与子女进行良好的沟通,那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答应了,反正又不是很多,再说我也想早点结束这事,工程要紧啊。

“坐下吧,郑天强同志。”警察说。

“你撞到人家,人家家人肯定要找你麻烦啊,我哥就遇到过一次这种事,他们还闹到公司里去了,最后陪了八万五千块才了结了那事。”

父亲走后,言妍难过极了,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因为她看到了父亲几近憔悴的样子,父亲真的老了,已经不是她小时天天骑自行车带她去上学的那样了。一想到过去的点滴生活场景,她就全身打颤,这么多年来,父亲一个人养她,供她上聋哑学校,已经很不容易。现在年纪大了,真应该享受一下晚年生活了,但是多年来的辛苦使他积劳成疾,得了胃病,每天都恶心、呕吐,一天三次胃药才能使他觉得好些。

那天晚上郑天强和“哑女孩”刚开始谈话时有点紧张,坐在离床半米远的凳子上,略显幼稚地作自我介绍,介绍完之后立刻又说:“其实,其实昨天开车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撞的你,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语句不通地说了两句话,看“哑女孩”没反应,他就牵强地笑了笑:“看来你真误会了”,说完就停住了,不多会实习护士进来,郑天强也就彻底不再说了,三人在同一间屋里互不讲话,这种尴尬场面僵持了近两分钟。毕竟郑天强是男人,觉得自己应该打破这种沉默,总不能让两个看上去都比他小的女孩先开口吧。但又为了掩饰自己面对“哑女孩”时的紧张,所以就把那实习护士作为突破口,问了她一些问题,由于上午已经和她见过面,对她的背景有了些了解,所以就不能再问她哪所学校毕业的,他问医院给实习护士的待遇怎么样,那年轻护士回答的很谨慎,没说医院一句不好。郑天强自然能懂得到她的心态,他也不过刚工作3年而已,刚走上工作岗位时也说了很多违心的话,总之处于求职时期的实习生或毕业生是不会讲单位半句不是的。

郑天强对那警察的提议没表任何异议,因为他没经历过这种事,对一些具体的程序也不晓得,只能照着他们说的做。两个警察拐出了医院走廊,他呆呆地在病房门口站了会才推门进去。病房的灯有点昏暗,是护士特地为被撞伤的女孩调的。他慢慢往前挪了几步,想看清楚那个头部也缠有纱布的女孩到底被撞得怎样。当他站在床边仔细审视时,内心却有几分莫名的激动,甚至是难以置信。因为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五官长的很正,很像影视明星徐静蕾,而他也只喜欢徐静蕾一个女明星。静静地看了好一会,他才从她脸上移开自己的视线。

言妍躲在郑天强的身后,看两个男人就此对峙着。但又怕事情弄大,今天办不了离婚,就把郑天强往旁边扯,并且站到罗志号面前,盯着他。

罗志号又是一阵冷笑:“瞅我干吗,瞅我我就答应离婚啊,你做梦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郑天强说道。

“简单,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

“马上拿五千块钱来。”

言妍转脸对郑天强摇头。

“不是已经给过你们了,怎么还要?”

“哪那么多话,要想我和她马上离婚,给我到那边的银行取五千块钱去,要不然我可要走了,没时间和你们耗着。”

“好,我现在就去取。”郑天强回答说。

罗志号的流氓样让言妍恼火,但她不能讲话,只能在一旁干生气。见郑天强居然答应罗志号的无理就拉住他的手腕,冷静地摇了两下头。但郑天强却不理会她一样,直接拨开她的手向不远处的自动取款机走过去。

郑天强走开后罗志号又开始数落她:“如果我没记错,他就是那个把你撞进医院的人,是吧?我就说,你这号人,怎么会是什么好货色,不知让他搞过几次了。还装什么纯啊?”

言妍似乎没听到罗志号恶毒中伤,呆呆地望着郑天强远去的背影流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

不过一切还算顺利,郑天强取钱回来后罗志号也没再提其他的无理要求,离婚也办得相当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在离婚协议上签完字,言妍高兴的热泪盈眶,从大楼出来看到郑天强的一刻,她竟然失控地扑到郑天强的怀里,依在他的宽厚的胸前不停地抽噎。

回到家后,言妍收拾了该拿的东西,就坐着郑天强的车朝张小云住的阳光小区去了。

到了阳光小区,张小云看她乘车而来就和她开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