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言金刚和吴金刚。他俩曾吃过几次白鸟薇的大亏,对她恨之入骨,此刻盯着她的四颗眼珠都闪烁着凶光。

白鸟薇当然清楚,周围有不少好色之徒在色眯眯地窥视自己,有的鬼鬼祟祟、有的相当放肆、有的故作正经、有的猥琐之极……对于这些目光,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凭她的敏锐观察,可以肯定那个“危险分子”绝对不在其中。

“哼哼,还敢嘴硬!”

红棉一阵恼怒,喝道:“你笑什么?我的样子很好笑?”

红棉问:“阿咪和小夜姐那边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啊……住手!”

本来我还有另外的目标,但我决定先向她下手。一来是因为做案本身的需要,二来,也是因为这个大美女实在太让我动心了。

洪岩失望地翻了下白眼,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继续驾驶气垫车。

红棉不以为意地嘻嘻一笑:“知道啦,芙蓉阿姨!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啰嗦了,当心加快速老化哦!”

白鸟薇突然一拍海蜜儿的手臂,指了指右手边的一个方向。

海蜜儿一边驾车,一边偷瞥了一眼同伴的长腿,她一直觉得自己虽然有傲人的胸部,但却缺少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诚为憾事。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用自己的去交换这双完美的长腿,这样就可以穿上丝袜、高跟鞋,尽情展现一种女王般的魅力了。

计程车掉了个头,平稳地向前驶去。

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个金发美女拎着水果篮走进,随手关上了门。

罩子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蓝色的电流在导线间闪耀,令人眼花缭乱。

可惜那只是一个虚拟的影像,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

白鸟薇认真地说:“我会跟上头报告,说明这次失败与你无关,完全是我的责任!”

也就是说,除了两个首脑幸免之外,这次真的是人财两空,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人、财、货三空”“他妈的,要不是最后那个蔷薇娘们突然杀出来,我们不至于这么惨!”

“不信!”

“A组呼叫组长,一号目标已经出现,正沿平安街移动。”

“我不说了!机会只有一次,你一定要抓住喔!”

洪岩平静地说完这句话,眼一闭,猛然放开双手,向笼子的底部跳下去。

他最后听见的,是白鸟薇惶然失措的惊呼声……

就在同一时刻,黑暗的囚室里,红棉正从昏睡中醒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十分虚弱,身体有点儿发冷,但四肢好象又很烫。

莫非是……发烧了?

身为霸王花战士,超强的体质几乎是百病不侵,绝对不会因为着凉、感冒等原因发烧。就算是受了伤,一般情况下,伤口也能迅速愈合,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因感染而发烧。

但是,这种愈合能力也不是无限的。如果是骨折、肢体断裂、内脏器官破碎或是其他更严重的伤害,都会超出体内调节机制的能力范围,伤势一旦迟迟不能自动愈合,会像正常人那样化脓、感染和发烧。

红棉此刻的状况,显然是因十指惨遭蹂躏引起的。由于双手反绑,她看不见伤口的情形,但却能感觉到一种可怕的肿胀和麻木,稍微动一下又会痛彻心扉,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恶化了。

这真是一种非人所能忍受的莫大折磨!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消沉,充斥在红棉的心头。她很想哭。

的痛楚还是其次,被迫向邪恶屈服、出卖队友的负疚和耻辱感,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令她的精神和意志都受到了侵蚀。

囚室的门忽然“吱呀”开了,一个全身赤裸,仅在脖子上戴着项圈的女郎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红棉见来人居然不是黑武士,不由得一怔,仔细看去,只见这女郎一头火红的秀发,虽然不算特别漂亮,但身材相当不错,单是胸前那对饱满的,已经可以吸引很多男人注目了。

她隐隐觉得有点眼熟,疑惑地问:“你是谁?”

“我是真真。我给你送餐来了。”

红发女郎用谦卑而淡漠的语气回答着,将托盘放在红棉面前。盘子上有一杯果汁,还有一小块饼干。

“啊,你就是真真!你还没死?太好了!”

红棉惊喜交集,她想起来了,这就是之前被乡架的“脱衣舞后”真真,自己曾经看过她的立体照片,难怪会觉得眼熟。

真真拘谨地一笑,默默拿起果汁和饼干,递到红棉嘴边。

红棉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却顾不得吃喝,压低嗓音问道:“怎么是你送餐来?那恶魔呢,出去了?”

真真“嗯”了一声:“主人说要是他这个时间没回来,就拿东西给你吃。喏,这是压缩的奶油饼干,吃一口就很饱了。”

“等等,这个先不急。你能帮我找到开锁的工具吗?哪怕一根别针也行……”

真真立刻摇了摇头:“你想逃跑,我不会帮你的。”

“你听我说,我是‘霸王花’的红棉女特警,我是来抓这个坏蛋的,想不到一时大意,反而被他捉住了……你不要怕他,只要你帮我一把,我就能带你一起逃出去……”

红棉用急促的语气自我介绍、并把大致经过简略说了一遍。虽然头还是很晕,但她的精神却大大振奋,俏脸绽放出激动而病态的晕红。

真真却依然摇头,而且还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逃出去,一点也不想!最好你也不要有这种想法。”

真真望着她的目光充满敌意:“我不但不会帮你,而且还会全力阻止你逃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红棉大惑不解:“为什么啊?难道你喜欢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永远不见天日?”

“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主人虽然有时候粗暴一点,但他还是很好的……嗯,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