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玲甩开毛东的手自己推开饭店门,毛东也紧跟着她走出饭店。
毛东微笑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谢谢大家对梁桔的照顾,有机会我请大家吃饭。”
“啊?那怎么办?会议不是后天就要开始了吗?”梁桔也知道这次的会议不仅仅是为了答谢老客户,更是为了开发新的客户,一旦出现了错误,对公司来说简直就是今年最大的损失。
梁桔还没有毕业,跟公司签的合同属于实习协议,所以并不享受公司的一切补贴。公司附近有合租房,同事看见她起早贪黑的上班都劝她不如在公司附近住,可梁桔想,她要是不回家,毛东一个人肯定连一天三顿都不能保证,而且房租又成了每月额外的开销,斟酌一番后,她决定还是保持现状比较好。
梁桔把内衣重新放好,关上柜门,去客厅找毛东去。
说起毕业,不得不提的就是实习单位。
看梁桔撇嘴乐,于言洁假装正经地说:“所以啊,这次,嗯哼,千万不能错过。”
毛东佯装生气,不理她。
无论身旁人怎么劝,梁桔都是失控般双手抓住轮床不松手,大伯母擦着眼泪过来安抚她,“桔子,让奶奶安心走吧。”
“好!”奶奶一笑,满脸褶皱,眼睛弯弯,很是慈祥。
毛东抬起头看着梁桔,眼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何梅看到梁桔这个样子,脾气一上来,就大声吼道:“梁桔,你说!是真的吗!”
话没说完,毛东已经攥紧拳头,再次揪起白斯。“你把话说清楚!”
眼看这一人一狗不讲义气的从面前经过,梁桔气的用脚踢了多多胖屁股一下,惹得小泰迪回头对着梁桔直呲牙。
本来一片好意是想做好一顿饭等他回来给他惊喜,可现在没弄好,反倒是帮了倒忙。
阿元是孤儿,毛东常常请他去毛北店里吃饭,毛北出事那天,阿元并没有跟毛东走,而是和几个伙计留在店里,毛北无辜惨死,阿元却没事,这事看在沙皮心里就觉得格外堵得慌,他怪阿元没有照顾好大哥,怪他在大难临死前只顾着自己逃。
“小心!”
人群中陡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喊叫声,众人回头,兰蓝笑容灿烂的跑过来直接挽住那人的胳膊,“白少,你来了啊!”
沙皮坐到她对面,开口就说:“梁桔,当初我看你是真心喜欢我哥我才撮合你们俩,你要就是玩玩的话,那你还是跟我哥早点拉倒吧,我哥不适合你!”
毛东的视线紧紧锁住梁桔,隔着不远的距离,他观察她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叫什么名字?”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很轻,又像是在闻她身上的味道。
毛东沉吟着没说话,施博文又说:“反正这种女人对我来说就是负担,我不喜欢这样的。”
阳光包裹在周围,宁静的午后,透过落地窗户眺望远处的一片繁荣景象,他轻轻抿了一口杯里的水。
毛北就想着把希望都寄托在毛东的身上,可毛东自从母亲去世后,就一点再没有学习的劲头,初三下学期的第一次模拟考试,他排在了全班倒数第三。毛北拿着卷子一言不发,毛东倒是觉得无所谓,可还是不敢看哥哥一眼。
“哟,丫头你醒了啊?”
他说:“我也睡炕上。”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现在什么事不得靠应酬?”
“看你长得帅呗。”
梁桔租的房子沙皮带毛东去看了。
沙皮环视周围,一面看,嘴巴还不断长大,“我说妹子,你是不是撞大运了啊!”
“博文?博文!”
她看她,她便说:“钟玲姐,其实今天我约你出来,是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从2009年街角的第一次相遇,到现在的重遇,还有现在,她居然光明正大好不羞涩地指着他告诉他,她喜欢上了他!他还不能拒绝
钟玲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梁桔和毛东。
梁桔喝了口热水,结果尺度没掌握好烫了舌头,她边用手扇风,一边呲呲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突然不愿搭理我了。”
梁桔艰难地跨出步子,每一步,眼前的每一幕,对她来说,都伤心的很心疼。
不知什么时候空中下起了小雪,熙熙融融的雪花飘散在空中,毛东只穿了一件夹克衫,他走在雪中没几步,肩上头发上就已经落了不少雪花。
犹豫间,梁桔被男人拽到卡座的沙发上,连续几大杯满满的啤酒摆在她眼前。“喝!”
毛东嗤笑,“我男不男人,你怎么知道?”
一身灰色运动服,手拿一盒烟的毛东正从便利店的台阶上下来,看到她,微微一怔。
毛东侧头看钟玲,钟玲却无视他,正视前方,迈出脚步。
以后,她会跟那些打工的服务生一样,将是一个为他人打工的员工而已。
梁桔也不跟他恼,喝了口饮料,还拿出一袋干果给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亲生母亲对自己孩子没有依恋,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放弃。
高若罗正和一身华丽打扮的外国友人在谈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还是上次梁桔碰到的那位,手里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搭在于母的肩上。
电话接的比较快,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梁桔低头干笑,脸上有了忸怩。
“哥,我回去给你拿件衣服吧。”他说。
“要不,咱俩拜把子?”
她爱吃南方甜点,他是知道的。
还是阿元反应最快,就在所有人都狐疑地看向毛东和梁桔时,他已经拿起酒瓶挨个将在桌人的酒杯斟满。
“哦不,是大哥!”梁桔赶紧改口。
于言洁不走心地再次咂嘴,“哦,原来现在的阿姨口味都变得这么重了。”
“对了!我知道一个地方!”于言洁兴奋道:“我表姐有个同学是开宠物店的,她是祈海市动保协会的副会长,她肯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