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梅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回头盯着女儿,“梁桔,你居然花钱在外面养男人?”

保安啰啰嗦嗦嘀咕几句,才转身走人。

“免了!”表姐把宠物狗多多从梁桔怀里抱了出来,“上次那个孙琦我倒是见过,结果呢?人家不跟你玩了。”

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毛东微微浅笑。

沙皮一直认为四年前如果阿元在现场,毛北就不会出事。毛东临走前对阿元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毛北,可毛北出事的时候,阿元根本就不在现场。

“毛东哥哥,你家小媳妇都这样了,你还不好好管管啊!”于言洁把着毛东的衣服就是不让梁桔抓她。

围着的一群人当中不乏许多花痴中的小妹妹,都捂着嘴连连低呼。

灿烂的阳光下,两个人坐在饭桌旁紧紧拥抱,紧紧依偎,好似到天荒地老。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的仇恨,在这一刻,正面相对。

兰蓝指着梁桔,回头和其中一个染着白发的男人说:“就是她,我脸上的伤就是这个女的打的。”

“我不行?我要不是做好了措施,你干儿子现在都能成一个足球队!”施博文耸肩,又问:“那为啥没上床?”

梁桔睡相算不上文雅,四肢大把大敞的,就差摆成一个人字型,胳膊和腿都搭在了被子外面。

毛东跑到家里门前的一座小山坡上坐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告诉毛北,他不想读书了,想跟哥哥一样去城里一起打工,结果话还没说完,就遭到毛北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那小伙子一大早是去哪了,还没回来啊。”

“我是问,那你今晚睡哪?”

“哥,你方便么,咱俩出来说吧。”

“那是,我吃货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霍达在祈海市的上层圈子也算是有名的,再加上他本人也算低调,很少给他老爹闹出什么笑话,圈内人大多对他评价很高。

“你在这干什么啊?”等沙皮走近,他朝屋里探着身子,低声问:“里面谁啊?”

“哎呦,小嘴还挺厉害的!”

说罢,梁桔就直接掏出钱递给了服务生小姑娘。

她的话终于让他回了头,用一种梁桔此时这个年纪完全看不懂的神态,在凝视着她。

毛东语气坚决,“拿回去。”

今天下午刮起北风,气温急速下降,天也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与最初的他相差很大。

只剩下毛东和梁桔两个人,毛东拿着钥匙回头望着梁桔,“你回家吗?”

“大哥”

“看来咱俩还是蛮有缘分的,来,为了我们的缘分,走一瓶!”

前面便利店的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丰田车,梁桔瞅一眼也没在意,走过的时候只是随意往车里瞟了一眼。

梁桔只看得见他的侧脸,看不清神情。

当初之所以开酒吧,完全是为了圆毛北的一份心愿。

“唔,轻点!”梁桔捂着脑门撒娇,“怎么那么不温柔啊!”

这个女孩,在这次家庭的巨变中,无疑成了最大的受伤者。

忽地,她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钟玲猜出毛东为什么会过来,本想吃饭的时候再和他说,可不曾想他居然什么都没问就这样离开了。

“你昨晚喝多了,他们只好把你送这里了。”

阿元送走客人重新回到包厢内,就见沙皮苦着脸站在那,梁桔更是一副天地不怕的样子,只有毛东,看不出神情地侧身站在玻璃桌前慢慢品酒。

“你是不是傻!”

毛东身上的t恤衫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展露出微微结实的肌肉。钟玲去取了毛巾,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意地擦了两下头。等他下去换衣服的空档,钟玲瘸着脚,一蹦一跳进了厨房煮了些姜茶。

毛东左腿搭在右腿上,一只手忽然向后搭在梁桔的椅背上,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梁桔想了一大堆接下来能说的话,却没料到他会说这一句,把她下面的话全都堵死了。

“都是肤浅的女人。”孙晓寿憋着嘴有些不服气。

于言洁咂咂嘴,觉得也是,也就没再出声。

梁桔浑身湿透回到家里,她沿着小区找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

梁桔一怔,狐疑地问:“他行吗,合适吗?”

“玲姐,我…”

今晚装酒的酒杯特意换上了扎啤的酒杯,满满一杯酒能有1000多毫升。

“人多,不想占着地方。”

梁桔拿筷子戳穿一个包子,鲜汤瞬间从里面流淌出来,香味四溢。

梁桔喜欢炫耀他们的爱情,她总是喜欢把他介绍给她身边的朋友,孙琦承认自己有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所以他接受不了梁桔总跟朋友说她为了这段感情付出有多少,或者是她今天又给他买什么东西了。他接受不了他生活的点滴都要靠梁桔来施舍,他谢谢她,但他真的不需要。

见毛东看着自己,梁桔又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别害怕,我会对你负责。”

有人将梁桔一把拉住,手腕往回一拽,借着惯性,她就改成往相反的位置扑过去。

今天是梁桔的生日,男主角整晚没出现,多少让大家有些失望。

他俯身,习惯性地用右手去捡地上的烟,可被白色纱布包扎的手伤口很深,只是轻轻一动,就疼得要命。

“我今天早上去找他,看见他跟钟玲在一起。”

“在床上?”于言洁脱口而问。

“没有。”梁桔急忙摇头,“只是在门口送她而已。”

“那不就是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