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哎，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小心一点吧！我想，他一定会把他丢失的面子在你们你哥身上讨回来的。”
“你就是打余世雄的那个女孩子是吗？”那位女孩子直直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温和而且带有微笑。
“哥哥，哥哥，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我一边哭着一边向哥哥的声音跑去。
“小宇，你这样对小雪，她很伤心你知道吗？虽然平时里看她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她心里的痛你知道吗？我知道，她很在乎你这个哥哥，但是你，却总是伤她。你懂吗？”
“小雪，你没事吧！”刚一进门筱雅就风风火火的走过来对着半睡半醒的我喊，上下开始打量起我来了。真不愧是一个疯丫头，说话做事都是这么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生似的。
“妈，你一晚上都没有睡吗？你以后不许这样了，你的身体……”我的心里充满愧疚，说着说着那丢人的眼泪又落下来。
低下头，就着眼泪吃着这碗面，如果此时无人的话，我一定在失声痛哭的。我似乎慢慢地体会到了哥哥的爱。
眼珠不是黄的，也不是黑的。但是我曾经见过大叔的红肿的眼睛，就在我生日的第二天。其余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灰色的，没有一点光彩。
“嗯，她是做什么的啊！”我忍不住问。
我已经这么大了，是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的时候了。妈妈身体不好，整天吃这些东西一点营养都没有。每当看着妈妈日渐消瘦的脸，深陷的眼窝还有那黄的面孔我都会有种想流泪的感觉。每次看到妈妈拖着带病的身体去帮别人打工来维持这个家，我都会深深地自责，我是带着愧疚生活的。
以后，我每次见到他都会躲着走。而大叔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总想开口叫住我，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哥，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对于我的问话哥哥好像永远不会告诉我答案。经过我身边的的时候一阵汗臭味，我不知道哥哥最近在做什么，整个暑假都是这样。每次回家总是显得很疲惫。年轻的脸上永远显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神情，是一种生活的压力吧！
“小雪，你在想什么？”
“哥，你的伤……你除了脸上和手上没有其它地方受伤吗？”我在清理哥哥脸上的伤口时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没有？”
“真得没有吗？确定没有吗？”我不相信，如果是余世雄干的，那么绝对不可能只有脸上有伤，而其它地方没有。
“你怎么了？”
“噢，没事，看到你受伤我害怕……”我声音小得也许只有我自己能听得见。
“没事，放心吧！哥哥是男子汉。”我抬起头看了看哥哥，哥哥正对着我挤出一个微笑。我有些愣地看着哥哥，多长时间哥哥没有对我笑过了，我已记不清楚了。
看着哥哥那轮廓清晰的脸庞，我也不由得笑了笑。哥哥遗传了爸爸的帅气，但是我却没有遗传到妈妈的美丽气质。
记得小时候每当我犯了什么错误，哥哥都会出来替我受罚。小时候的我是一个比较任性比较调皮，甚至有些捣蛋的小女孩，而哥哥却有些内向，是一个文静的男孩子。惹祸捣蛋经常是我干的事，每次犯错之后我都不敢回家。记得有一次，我和一个小朋友打架，我把小朋友的脸给抓破了。（呵呵，很野蛮对不对。）
小朋友哭着对我说，回去我要告诉你妈妈。当时害怕极了，吓得不敢回家。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却迟迟不动脚步。
“小雪，你怎么了？”哥哥问我。
“哥，我和小朋友打架了。他说要告诉妈妈。”
“没事，有哥哥呢。别怕，走吧。”哥哥说完拉起我的小手往家走。
晚上，爸爸很严肃地坐在客厅里。
“小雪，你是不是和小朋友打架了，因为什么？”爸爸虽然很严肃，但是语气却很温和。
“因为，因为……”我看看一边哥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害怕地都不敢抬头看爸爸的表情。
“爸，是我打她的。因为她不敢告诉爸爸是我打他的，所以才说小雪打的。”哥哥站出来说。
“小宇，你怎么总是闯祸呢？”爸爸的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了，语气比刚刚严厉了好多。
“爸……”哥哥的声音比刚刚小了很多，显然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这样。以前犯了错，爸爸也是给我们讲一些道理，告诉我们那样做是不对的，或是遇到那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做。还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这样。
“小宇，你总是让爸爸很费心，你就不能像小雪一样懂事一点，乖一些吗？”爸爸指着我说。我心里很不舒服，或许当时还不知道这是愧疚吧！每次犯错误的人是我，而接受处罚的是哥哥。久而久之，爸爸妈妈都认为哥哥是一个很不乖的孩子。好多人都在爸爸面前夸奖哥哥是如何懂事，如果有礼貌时，爸爸总是说：“还是小雪乖啊！”而当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无人再说话，哪怕是说一句：“是啊，你家小雪也很乖。”不过庆幸的是他们不说我乖，也不说我不乖。
那次，在我犯了n次错误以后，在哥哥替我受罚n次以后，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惩罚，这也许是我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自认为的家庭暴力——哥哥被打屁股了。
“哥，疼不疼。”在爸爸回屋以后，我拿出了好多零食，偷偷地跑到哥哥屋里。
“不疼，一点都不疼。”哥哥笑着对着我，而且还很夸张的吃着我送给他的零食。
“哎哟！”哥哥一翻身不小心碰到屁股了，疼的叫了一声。
“还说不疼呢！那么大的响声，听着我心里都害怕了。要不是妈妈回姥姥家，我想你的屁股也许就能不吃这顿肉巴掌了。都怪我不好。”说完以后我还流出了两滴自认为是自责的眼泪。
“我真得没事，你们女孩子就是爱哭。你放心吧，哥哥是男子汉啊！”
……
“哥，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爸……”该死，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我用眼角的余光的扫了哥哥一眼，哥哥的脸色有些惨白，眼神有些痛苦与怨恨。
我真后悔，为什么会想到那儿，为什么会提那件事，为什么会提起爸爸。
“伤口……怎么回事！”为了避开这样可怕的目光，我转移了话题。
“没事，下雪了，路上太滑，摔了一跤。”哥哥若无其事的说。
“真得只是摔了一跤吗？没有其余什么事情生吗？”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没事，下雪了。现在下雪了吗？外面一定很冷吧！”
“嗯，明天记得多穿一件衣服，千万别感冒了。”
“哥，那你，明天也记得多穿一件衣服。你那么晚回来，路上一定冻死了。”
“嗯。”哥哥只是去看他的伤口，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我一眼。“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哥哥的声音不容反驳，我又看到哥哥那冻得通红的脸，刚刚触摸到的那种冰冷的感觉又一次回荡在心头。
哥哥每天晚上回来那么晚，穿得又少，在寒气逼人的冬天，怎么可能不冷呢？但是想想，哥哥的衣服好像只有那么一两件，前年买的蓝色外套，灰色毛衣……能驱寒的衣服恐怕现在也大多没有多少作用了。去年哥哥还给我买了一件红色羽绒服，但是他自己却没有添置任何东西。每当妈妈要哥哥买给他自己买一件衣服时，哥哥总是说用不着，或者是他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