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鱼学名章鱼,蛸科,温带性软体动物,长了八条象带子一样的长脚,弯弯曲曲漂浮在水中,它们力大无比,残忍好斗,足智多谋。大家要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嘿嘿,因为我和这种无脊柱动物同名,我也叫章鱼,那怎么可能呢,我呀叫张妤,弓长张的张,妤是指古代的宫廷美人女官的妤,哈哈,不过新华字典上是没有美人这两个字的,那是我自己加上去的,嘿嘿,淘气啊!此张妤彼章鱼,被遗忘的乳名糖糖,妙龄16岁,身高158,和章鱼的小眼大脑袋八条腿比,进化后的我小圆脸大眼睛两条腿,还有个怎么吃都不用担心长胖的消化系统,客气点说我可爱,温顺,直接点说,我就是缺心眼,低智商的笨蛋!要说我这个张妤和有着最高级复杂中枢神经的章鱼有什么共通之处,那就是——我的强项欺软怕硬,诡计多端!俗话说傻人有傻福,天时地利人和,要怪就怪我的八字生的好,在临近中考的那两个月,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拼了小命,留着鼻血挂着盐水没日没夜的k书做试题,哇哦,福星高照撞大运,捡到宝喽!老爸,老妈,我那个生的才3岁路还走不稳路的弟弟,乡下的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都讶意的,怕是以为中考前的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外星人把我抓去洗了脑,因为我居然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成,考上了江城有着顶级师资,校舍,抱团的美女扎堆的帅哥的级无敌奢华的英——才——高——中。怎么办?榜的那一天面对之前信誓旦旦百分百能考取的优等生,却被我这个迟到大王,成绩一直不上不下,上课瞌睡下课精神的“八爪鱼”拔了头筹!害的一直给我开“小灶”(留堂,罚站,打扫,跑操场等等)的可亲又可爱的老师们集体失语了……哇哈哈哈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上窜下跳的四处招摇,要不是顾忌我生疼的已经明显僵硬的腮邦子,我一定在得意它个三天三夜,乐它个七荤八素,“八爪鱼,你美够了没有,要是大脑还正常,没忘了今天的约会就给我快点出门!!!!不然你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啊!”电话里传来的这如雷惯耳的“吼叫”声,严重的提醒了我,今天可是我和顶好的朋友,缨子筱敏三个人彩虹桥飙车大会--飙自行车!乖乖,现在已经快八点了,要是迟到了啦,那谭筱敏“铁沙掌”,潘缨子的“禁锢咒”可不是徒有虚名,吃稀饭的,那还等什么?绑起头,脚踩烽火轮,用的是长江二号升空的度,当我气喘吁吁的飞奔到约定地点,老天爷爷,老天奶奶,您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下这么一场大暴雨啊???说翻脸就翻脸的老天把我们送进了附近的永和豆浆,这会儿永和豆浆居然在搞活动,十点钟以前甜豆浆免费无限量畅饮,早饭才吃了个半饱,还真是运气哦,一碗一块五,一个人喝它十碗,那就是十五块,那三个人的话,小算盘扒拉了一半,等一下,要是一个人灌它十碗豆浆,撑它个肚皮溜圆那还能出得了永和豆浆的大门吗?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占小便宜丢大人了。“缨子,你说这雨一会儿停吗?”我嘟着嘴一脸无奈的托着腮,抬起眼皮望一眼窗外淅沥哗啦下的欢的大雨,我最讨厌下雨天了,潮湿,阴暗,好心情也会跟着变的灰灰的!“嘁,小气鬼,你是不是希望这雨一直下,我们的飙车大会就可以取消,那么你也就不怕输了要请我们吃饭,看电影了是不是?”谭筱敏阴阳怪气,满眼挑衅的瞄着我,我就知道谭筱敏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和消遣我的机会的,“呀,谭筱敏一会儿要是天晴了,谁先骑过彩虹桥,这一天可以无条件的差遣另外两个脚下败将,看电影,打游戏,吃饭统统包圆,怎样?”我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豆浆,重重的放下手里的碗,不悲不亢,中气十足的将我们之前定下的游戏规则在线升级,“好啊,谁怕谁!”我和筱敏隔着桌子来了个眼神暴栗大对绝,缨子见怪不怪的干脆从背包里翻出新买的书,两耳不闻身边事,双眸只看眼前书………南村古宅白墙清砖阵阵弦乐飘过围墙,飞旋的音符与夏风共舞,一席白衣纤尘不染,清俊浅淡,慕野律端坐在日式内房,房门四敞,暖风扶面低垂眼帘,平和心静方可泡一壶好茶…“妈的,不知道老子是谁吗?放开我!我让你们放开我!”浅皱眉宇,一阵吵闹声惊扰了慕野律的好兴致,金碧辉煌娱乐夜总会的社长李海浩被两个精壮的黑面青年驾着手臂,“咚”的一声,被重重的按倒在律的面前,“你他妈的,原来是乖侄子,怎么一大早是请叔叔喝茶吗?怎么办,叔叔我只对女人和钱感兴趣!”明知故问轻蔑的语调,李海浩裹紧睡衣盘坐在律的面前,打着哈欠不屑的瞟了一眼这个刚满18岁的毛小子,紫砂清茶,半挑眉毛慕野律迎面将杯中的茶水泼到睡意朦胧的李海浩的脸上,一瞬间,慕野律身后的黑衣手下一个箭步上前,大力扯过李海浩头向后一用拉,律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轻挥衣袖,手下很识趣的松开了手,毕恭毕敬的退到律的身后,律眼里转瞬的犀利寒光,让李海浩不敢在造次…“大叔,对不起,扰您清梦,今天请您来,是想求证一下,是您,还您的手下在贩卖软性毒品?虽然慕野家已经让出金碧辉煌的经营权,但还是最大的董事!爸爸今年要参选区长,我在想是亲手把你们绑了丢给警察,还是你们见好就收!””作为慕野家族未来承继人,律仿佛是为这个家族而生,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俊逸文雅,谦逊有礼给人暖暖印象的孩子原来是个狠角色,蕴藏在他平静背后有兽的野性与凶残…“我知道让您听我这么个毛小子的话确实说不过去,那么我们来场比试怎样?”不动声色,律重新端起茶杯迷醉的嗅着闻香杯里的茶香,酒吧,赌场,夜总会慕野家族的黑帮势力染指全国,甚至延伸到海外,只因十年前那一场变故,如今正以投资房地产,影视,酒店逐渐洗白,贩毒,还是走私军火别人怎么做无所谓,可是跟慕野家族有关的就要统统说不!“比试,你想比试什么?”坐正身体,李海浩立保泰然“雨天飙车够刺激!大叔可以叫一个快车手,如果我输了,我会让出慕野家金碧辉煌的全部股份!”李海浩惊讶的仰起脸,律已起身轻步走到回廊下,“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江北郊外城建废弃的工地见。”一席话说的波澜不惊,眯起眼睛,律的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江北,郊外城建废弃的工地上,律稳稳的坐进跑车,游戏很简单,关掉汽车的安全气囊,五千米的距离直冲前方的楼柱,比的是胆量,最先刹车的那方就要愿赌服输。“大哥,真要这么做吗?很危险,要不要先通知一下董事长!”跟随左右的手下隐隐不安。“不用,那孩子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宋成洙,永远的39岁,在慕野家族的地位仅次律,是亲人般最懂律的帅气大叔…1——2——3游戏开始,律探出拇指滑过嘴唇,一脸邪气咬紧牙关,动引擎加大马力,暴雨就象提前约好的,倾盆而下,瞬间,李海浩的快车手接近终点掉头刹车,“轰”的一声,轻转方向盘,律的奔驰跑车以9o度的直角横冲过去,李海浩和他的手下全蒙了,宋成洙一摆手,手下打开黑色的雨伞奔跑过去,律用脚踹开车门,鲜血顺着额头破裂的伤口流到脸颊上,手背轻摸,律将沾有血渍的手放到嘴前舔食“呸”的一声吐掉口中的血,轻蔑的朝那辆黑色丰田看了一眼,李海浩的败局已定。“我是因为不怕死才活着~”轰隆一声巨响,楼体坍塌将律的跑车砸的西巴烂,侧目不屑,律一脸邪魅从李海浩的身边走过,从怀里抽出白色绢丝手绢缠在手上擦试嘴角,黑衣手下打开宾士车的车门,宋成洙尾随律的身后猫腰坐了进车里…“大叔,警方已经盯上那老家伙了,记住要做的漂亮点,我不想爸爸在竞选区长的途中有任何纰漏!”抽出香烟叼在嘴里,律眯起眼睛熟练的甩开打火机,点燃嘴上的烟,烟雾弥漫,律的嘴唇很美,他象他的母亲沉静含蓄!“我知道怎么做,不过律要带着一身的烟雾去看望夫人吗?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你额头上的伤!”宋成洙伸手拿下律夹在指缝的烟,掐灭。伤口还不到要缝针的地步,伤在身体上律已经忘记了疼痛,可是那蕴藏在心灵深处的伤口伴随着妈妈昏迷的这十年,愧疚,遗憾,无法愈合…爸爸不会责难只有八岁的律,轻信所谓的好朋友甩掉保镖从学校翘课中了对手的陷阱,胁迫演变成一场生死忧关的较量,妈妈为了保护律挡住了终结自己生命的那颗子弹,爸爸不会责怪律,可是律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善良,自己的弱小,那一场灾难,妈妈成了植物人,而律学会了残忍与冷漠…三江纵横在江城的中心点汇集交错,江南,江东,江北,我最爱横跨在江南到江东彩虹桥,江东——江南的彩虹桥下,缨子安逸的守在终点掐着秒表,摇着小旗充当铁面裁判,“1——2——3——”,我虎视耽耽的盯着谭筱敏,谭筱敏虎视耽耽的盯着我,异口同声,“开始”别看我个头小,我有的是劲儿,就谭筱敏瘦不啦叽象跟竹竿似的会是我的对手?一鼓作气,我蹬上上破,下破松闸,万岁!!!终点就在眼前!雨过天晴,八月的天空架起了一条七色彩虹,江北——江南黑色宾士车里,律按下车窗,一圈一圈绕下缠在手掌上带着血渍的绢丝手绢,捻住一角伸到车窗外,手一松,随风翻飞,江东——江南彩虹桥的大大的下破,天上忽然飘来一条手帕,就那么巧方方整整的贴到我粉可爱的脸蛋上,拿在手里本能的做了一下分析“金字律?红红的是,我的妈呀,是,是血,还是,还是新鲜的?”我的小心肝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糖糖小心啊…”谭筱敏的警告已经来不及了,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直冲直撞,眼前闪进一辆要过马路的黑色轿车,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在江南繁华的桥头,连车带人我壮烈的摔了个四脚朝天。